“我传你法术,好方便你以后继续抢人家花轿是不是,你不要再妄想了,快些起来回答我的问题!”许冲说道,他知道陈一刀也是绿林出身,虽然陈一刀脸皮也是很厚,但豪爽任侠是个硬脾气,自己这面前的黄英满口粗话,脸皮够厚,却是那种擅长拍马溜须的人,而且看起来有些狡猾。
黄英见许冲似乎有几分发怒的迹象,不敢怠慢,也就站了起来,低声说道:“即使主子不愿传我法术,我也愿意追随在主子身边,为主子鞍前马后的效率,绝无怨言,请主子成全!”
这黄英心里盘算,只要许冲可以收下他,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如火纯情的拍马溜须的绝佳功夫,要不了一年半载说不定许冲就可以传他法术,这也是黄英的曲线救国的念头。
许冲看了看这黄英,炯炯有神的双目似乎要看到黄英的心坎里,心想,你这家伙想灌我迷魂汤,打错算盘了。
“黄英,你可知道这附近可有一座叫栖梧山的地方和一个叫麒麟村的山村?”许冲问道。
“主子,你这次可问对人了,这方圆百里每个山头山村,包括集镇我黄英都熟悉无比,主子所问的栖梧山在西北方向,大约要行二十里,但那片区域山村颇多,我虽然知道麒麟村也说不清楚,但小的愿意给主子带路,保管主子很快就可以找到那地方!”那黄真热络地说道,其实他就想继续留在许冲身边,担心说的太清楚,许冲到时一个人去,那他这修仙学法术的梦想就只有等下辈子了,一般的凡俗中的人一辈子能遇到几次修仙者,所以黄英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真的是这样,你一定要跟我去吗?”
许冲目光凌厉已经看破这黄英的心思。
“小英子誓死追随主子,哪怕刀山火海小英子也绝不含糊!”那黄英给许冲看得头不敢抬,就低头大声信誓旦旦地说。
许冲微微凝眉,心中忽然有所动,又看了黄英一眼,然后含笑说道:“你想跟我去一趟也可以,但你就别指望我教你法术,而且你还要付百两纹银才可以跟去!”
黄英微微一楞,就他所知修仙者一般是不用俗世间的人用的黄金白银的,好像是使用一种叫灵石的东西作为货币之用,心想这个眼前修仙的年轻人莫非像自己一样,也是喜欢漂亮女子,但不喜欢来硬的,所以才和自己要些银两在自己没事时去逛逛找些乐子。
“主子放心,我来时的马匹马鞍里还藏有两三百两的纹银,小英子全拿给主子用,如果主子嫌少,我立即回黑风寨,再拿一千两来给主子用!不瞒主子说,这方圆近百里哪里有什么乐子,小英子都知道,如果主子感觉累了或者有兴趣的话,小英子可以带主子去那前面十里外起舞镇的百花楼去消遣消遣,那里的姑娘啧啧——”
那黄英一边侃侃而谈,一边给许冲表决心,但说着说着看到许冲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禁心里吓得一跳,把后面的要说的话给吞到肚子里。
“把你的银子拿来,再敢废话,小心我的鞭子!”许冲语气变得凛冽起来。
……
落日下,一条两边都是茂密林木的古道上,两匹骏马朝一处山村疾驰而来。
这马背上的两人,不是别人,真是许冲与那黄英。
许冲既然收了那黄真银子,答应让那黄真跟来,也就不好继续御刀飞行,就借黑风寨的两匹骏马,两人一人一匹朝那栖梧山奔去。
许冲让黄英拿出那银子当然不是要要去逛花楼,而是想到如果找到那叫张大饼的少年,自己的东西对他毫无用处,只有用俗世间用的银两来适当补偿当年的救命之恩。
两人一路疾驰来到一个颇为高峻的山岭脚下,在看到一个大约百户的人家的山村,许冲听到身边的黄英的介绍,知道这里就是麒麟村。
此时夕阳西下,天色将暗,许冲与黄英在询问一个路过的村民张大饼家的大概位置后,就朝村子中催动马匹疾奔过去。
许冲很少骑马,也就小时候骑过,但以他现在的修为,身体一旦运起灵力,几乎毫无重量,所以无论是速度还是骑术,让黄英都暗自佩服,心想,这新主子还真他妈的有两手,什么东西到他手上,好像天生就会一样,正是邪了门了!
许冲与这黄英很快来到村中,在村子中的稍显崎岖的小路上,许冲一时反而有些感慨,或者说期待,五年时间他不知道现在的那位淳朴少年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主子,你要找的人是你什么人,这麒麟村在我们黑风寨的势力范围内,只要主子吩咐一声,小英子包管以后这村里没人敢欺负他们家!”
许冲转头看了一眼黄英,微微摇头,然后说道:“不必了,这是我的一位朋友!”
两人骑马来到一处一人高的篱笆墙围住的小院子外,许冲突然双眉一凝,似乎有些怒意,看得旁边的黄英心里又是一惊。
那黄英顿时心想,我刚才没有说错什么话吧,这新主子性格有些奇怪,有些喜怒无常的样子,黄英啊黄英,你别他妈以为自己伺候好老寨主混上黑风寨斋主之位,就神通了得了,这新主子是修仙的人,非同寻常,以后一定要努力谨慎啊!
黄英还不敢鼓起勇气询问情况时,许冲突然从马上飞腾起来,朝那二十丈外被篱笆墙围起来的小院子中急速飞去,看得黄英大吃一惊,一想到新主子发怒似乎不是针对自己,心里突然又感到一阵欢喜。
许冲只所以发怒是因为他用灵识查探那小院子中时,发觉正有四五虎背熊腰的家丁模样的人在各持棍棒刀剑地围着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在追打,那年轻人虽有些力气,而且手中持有的一支火红的长剑,却似乎舍不得用那长剑对打,在加上双拳难敌四手,身上此时早就被打的处处是伤。
许冲凭着灵识的强大还是看出这不到二十岁的圆脸的年轻人,就是当年救过自己一命的那叫张大饼的少年。
许冲快速朝那院子飞去时,听到从那院子中传来的一个嚣张的声音。
“张大饼你也不要垂死挣扎了,你让你那还剩半口气不到的爷爷,老老实实画个押,把那四亩地老实交给我本少爷,本少爷赏你个棺材钱,让你好好安葬你爷爷,也算是我王拔少爷做了一件大善事,谁让我这么心软呢!”
“王拔,你真无耻,我爷爷才和你借三两纹银,你一年之内竟然翻到三十两,你越想图谋我家的田地,我张大饼就是不给你,你趁我不在时打伤我爷爷,我今天和你们拼了!”
那被五位膀大腰圆的家丁围住的张大饼突然双手挥舞那火红长剑,朝身边几人疯狂砍去。
“我要砍死你们这帮混蛋,为爷爷报仇!”那张大饼一边大力挥剑,一边高喊着。
那剑正是当年许冲无意中落在草地上的‘飞鸿剑’,前面不是张大饼很珍惜这许冲留下的剑,不忍与这些家丁手中的个种粗大木棍刀剑碰撞,他也不会受伤。
“少爷,这小子好像要发狂了,而且他手上的那口剑颇为坚硬锋利,如果我们不打断他一条腿,说不定就会被他所伤!”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道。
“嘿嘿,那本少爷开恩,就打断他两条腿吧!”那叫王拔的一身锦衣的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冷笑说道。
“那我成全你,先打断你两条腿!”
在那五个家丁正要朝张大饼全力劈砍时,突然每人身后出现一个指头大小的火星般的东西,那火星很快的粘在了五人身后。
那五人突然想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疯狂的上蹿下跳,但再怎么跳,也甩不掉那火星。
“公子有鬼啊!”那几人大喊道。
前面在一直在欣赏家丁围攻张大饼的神态悠闲的王拔,一脸惊骇的看着院子门口的上空,眼睛瞪的滚圆滚圆,眼中的神态却比见鬼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