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殊用磕破的头皮换来的待遇,是直接被赵范日直接封为御营厅的大将,而原本的大将则降职一级成为别将。
赵学洲已经不装了,也摊牌了!
在中殿娘娘没有诞下男孩之前,郑殊就是海源赵氏唯一的继承人,赵学洲这个“任性”的举动也是在告诫群臣,以及高速他的手下们,郑殊会是未来赵氏的家主。
现在就是为郑殊铺路,御营厅大将,听着好像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官职,但是从二品衔,执掌着王宫内外安慰,可以说是手握实权的职位。
至于那个被降级的原大将却什么也办不成,因为赵学洲掌控的力量远比他强,郑殊尽管只是拿到了一点小权力,随时可以被收回的那种,但好歹也是熬出头了。
只不过现在郑殊有点尴尬的就是,自己原来的那个小宅邸,除了金岫之外,其他所有的仆役都被遣散了,而是换了一大票的婢女,这些婢女多为之前被赵学洲灭了的一些官员的亲族,三族之内是杀了,但是三族之外的人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全部被被充公,如今奴籍在身,她们的命运不属于自己。
赵学洲也不是什么人都要,拿过来送给郑殊府中的都是一些书香门第家庭的大家闺秀,只不过现在一个个的已经是穿着麻布粗服的婢女了。
包括郑殊带回来的侍妾,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一改之前随缘的态度,变得非常的急切,每次看到郑殊仿佛恨不得把他吞了。
权力的副作用?
郑殊换上从二品的官服,上任的时候官服都换了,重新订制花了几天的时间,当他穿得似模似样的到王宫当差时,如他来之前所预料的那般,这些手下没一个听自己的话,虽然看到自己还是得躬身行礼,但是他手里能指挥的基本没有。
所有人都听原大将的话,以他马首是瞻。
郑殊脑袋里有很多种办法能够让这帮人招子放亮些。
但是现在不能用……暂时不能这么做,得等到他请示过赵学洲之后才行。
郑殊清楚,这冒然的把原御营厅大将撤职之后,必然会留下烂摊子,赵学洲也知道,但他就是故意那么做的。
他不能看到郑殊永远那么傻那么天真,身为日后海源赵氏的继承人,难道要靠着那一点点的善良支撑着?
即便赵学洲能够替郑殊铺好一切的路,但这也仅限于他这一辈,最多郑殊再撑一辈,如果郑殊如同原来的赵范八一样,那么海源赵氏的显赫家世绝对延续不到第三代!
他就是要郑殊官当得很难受,然后跑过来向他请教,这样赵学洲才能顺理成章的教他驭下之术。
在赵学洲饶有兴致教导郑殊的这段时间里面,李苍凭借着主角光环,自带到哪哪都是丧尸的嘲讽光环,在暗中送信给安炫大人,在他们差点被丧尸包了饺子时,安炫率领自己的亲卫前来,一顿砍瓜切菜,本来在这几天逃亡中才刚弄清楚,丧尸得砍头才能完全死亡,但是安炫的人马一过来就直击要害,手下的人各个训练有素。
一场遭遇战下,全歼了这帮丧尸,尽管是数量不多,但是比起李苍他们这几天遇到丧尸就跑,这算是第一次正面对抗中打赢了,而且零伤亡。
这出场的逼格一下子就高大起来,安炫大人离开京师最大的一个原因是母亲去世,而按照儒家礼仪,长辈死亡为官者需守孝三年,也是正因为如此,安炫大人在当年大胜倭寇,在旁人眼里是最有机会在朝廷里形成另一股对抗海源赵氏的势力。
就因为守孝之礼俗不能免,才丧失了这大好机会。
既然人已经到了尚州了,赵学洲也终于可以进行下一步安排。
他就怕李苍还没能到尚州人就死了,他可是要亲眼看着李苍还有追随他们的人痛苦的死去。
……………………
赵学洲蠢蠢欲动,看来不久就要离开王城,郑殊心里松了口气,一直压在他头上的一座大山总算是离开了,他为子报仇心切,几乎就没有在王城设下眼线,这个是郑殊通过再三确认才发现的,如果没记错赵学洲要前往闻庆鸟岭把守李苍他们入关的障碍。
看来是打算全身心的去对付李苍,而留在王城,现在已经通过请教赵学洲的驭人之术,现在讲御营厅的侍卫收入麾下。
想想这个时间点,中殿娘娘怎么也应该要找他了!
在外人眼里,中殿娘娘把控后宫,赵学洲把控朝政,海源赵氏就是铁板一块,可实际上果真如此?
尽管只看过第一季,郑殊凭借对赵学洲的了解,以及知道中殿娘娘假怀孕这件事之后就能够猜出,其实这两位彼此定有间隙。
赵学洲如此重视血脉的人,中殿娘娘假怀孕不过就是唱一出狸猫换太子。
可赵学洲是绝不允许卑贱的血脉成为‘太子’,到现在他可能都还蒙在鼓里。
俩个在他人眼中最具权势的人,不怕他们有间隙,就怕他们铁桶一块!
佞臣是怎么炼成的?
在朝堂上见缝插针,但凡有一丝丝机会就要死死的揪住,借机往上爬是一门必修课。
在赵学洲带着人马离开王城的那一刻,中殿娘娘身边的宫女就已经过来找郑殊。
“赵大人,中殿娘娘召见您,请随我来吧~~”
“哦哦…”郑殊放下手里的书籍,稀里糊涂的跟着宫女在宫中饶了几个来回才抵达中殿娘娘的寝宫。
远远的隔着帘帐,郑殊向其叩拜:“中殿娘娘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里面发出轻声咳嗽,旋即左右的宫女统统退了出去。
“堂兄~”
“不敢当……不敢当!”
中殿娘娘故作柔弱的喊了郑殊一句,他立刻装作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
“兄长大人被可恨的逆子李苍杀死,我身边唯一可以依仗的人就只剩下堂哥你了~~”
她那阴恻恻的口气说得实在是怪渗人的,郑殊只能装傻充楞回复道:“娘娘您说什么,微臣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