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了防止这些所谓的意外出现,他也必须有一套对付这种附身的灵体的办法,正好恩圣就是一个很好的试验对象。
他默默的写上了一张纸条后,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在到恩圣的放在一旁的手提袋书时,顺手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她的书包里,恩圣的母亲对于这个女儿的管控极其严格,郑殊觉得不好打草惊蛇,而且在学校里,他还不太想让奉汃他们以外的人知道自己拥有这个能力。
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在图书馆继续看书的心思没了,郑殊起身离开。
傍晚的时间,所有在校学生,除开留宿的之外,基本上能回去的尽量回家,恩圣的母亲正在打电话联系一些补课老师,她感觉得给恩圣补补课才行,成绩明显有下滑,那怎么行呢?
回到家里的恩圣随手将书包放到外面,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母亲还以为她在认真读书,这么自觉的就回到屋子里,她开心的准备起水果,让她在复习之余补充一点营养。
可当她推门进屋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满屋子都是被刀子划烂的书籍,还有很多是复习需要用的书。
当啷~~手里的水果盘掉到了地上仍不自知。
“恩圣妳……妳到底在做什么?”
坐在书桌前,用着刀子一遍又一遍划书的恩圣,此时抬起头时,明显的黑眼圈挂在了她的眼角,她冷冷的说了一句:“出去!”
恩圣母亲自然不会这么罢休的,且不说她毁掉的这些书籍,单说恩圣对她说话的态度,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对自己逆来顺受的,从而也一步步让她这个“虎妈”的性格愈发的明显。
从来不跟自己顶嘴的女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上去阻止她继续划书的时候,恩圣没有半点的由于,将手工刀由右手换到左手,毫不留情的朝她手臂就是一划。
手工刀很锋利,一下子就将母亲的手臂割破,血液顺着手臂流淌下来,她在惊恐的喊出了声,却没有唤回恩圣的一丝怜悯,她拿着刀继续威胁,将母亲逼出门外。
母亲去拿了医药箱先止血,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恩圣冷笑的面孔,那种眼神里浓浓的戏谑之意,就像是一把刺刀扎在了心窝上,痛得厉害,也把她堵得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沙发上被她随手扔上去的书包,母亲再看了一眼恩圣的屋子,随后将书包拿过来,里面的书籍上面全部写着一些可怕的话语。
讨厌学习的词汇更是铺满了扉页!
越看是越心惊,直到她拿出另一些书籍时,一张蓝色的纸条掉落出来。
母亲顺手把旁边的书先放到一边,拾起了这张纸条,打开来的时候真把她吓了一跳。
:您好,如果看到这张纸条了,想必是恩圣的母亲对吧,鄙人是一位在校的驱魔师,我观察到您的女儿恩圣似乎是碰到了脏东西,现在应该是脾气变了一个样。如果您愿意相信我,随时拨打我留下的这串号码,我会前来为您除灵。
信的内容很简短,但是在此时此刻戳中了恩圣母亲的心,她确实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经变得不像她了。
她一刻也不想浪费,立即拨打了这串号码。
在屋塔房里正喂养两条宠物的郑殊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您好,请问……?”
“我是恩圣的母亲,您是那位留了纸条的驱魔师对吧,可不可以现在来我家,多少钱您尽管开口,只要我的恩圣能够恢复原状!”
“伯母不必着急,我现在就过去,您暂时不要表现出异常,而且尽量也不要靠近她,凡事先顺着她来,等我到了之后,再做商量。”
“好的,我的住址是……”
…………………………
打完这通电话的恩圣母亲还是坐立不安,她随手将纸条揣在兜里。
这时候恩圣的房门突然打开,她仿佛像是没看到母亲似的,就要往门外走。
母亲这哪能让她出去,“妳要去哪,这么晚了不准出去!”
“妳管得太宽了,我就是要出去,妳能怎么样?”恩圣看她的眼神,让原本自己包扎好的手臂,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今天妳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门去。”
母亲鼓足勇气,把刚才郑殊交代的话全部抛诸脑后,恩圣表情诡异的笑了笑,突然一个箭步冲向门把手的位置,母亲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打开门跑了。
母亲也不肯放她离开,一路追过去,恩圣率先一步踏进了电梯里把门关上,,母亲急中生智立刻给这栋楼的下方安保人员打电话,让他们务必截住自己的女儿。
她也来不及等下一趟电梯,直接从步行梯下去。
好在事情没有到最糟糕,底下的安保人员一共有三个人在值班,一个长得胖胖的安保人员也是使了不少劲才拖住恩圣,三个人勉强拿下。
恩圣那怨毒的目光吓得她往后退,最后以恩圣的昏厥而告终,母亲自己背着她上电梯中途怕不保险让两名安保人员帮忙一下。
大家也都很熟悉了,平日里恩圣母亲,单身女人独自抚养女儿的辛劳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这点忙还是会帮的。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送回了屋子里面,她也不敢久留,把女儿放到床上后,为她盖好了被子,地上乱作一团的书籍碎屑,也是她蹲下来慢慢清理收拾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良久后随着一阵门铃声又把她吓了一跳。
恩圣母亲站起来往门外走去的时候,刚刚还躺在床上熟睡的恩圣此时睁开了双眼,眼眸里闪烁着不属于人类的瞳色。
只要可以让母亲受到折磨,它就觉得快乐。
现在这个时间谁会上门呢?
恩圣起来后悄悄的躲在门边上窥探,而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站着的一道人影,率先将目光投向她,仿佛一进门就发现了自己似的。
她竟然怕了,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没由来的恐惧,让她退回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