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姑一个人在家里,刚点了份午餐,这边电话就来了。
接起后才发现是那位有点话痨有点烦的家庭主妇,没办法自己的生意她也帮助了不少。
“是您啊,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徐大师在家里对吧,我有事情要造访您。”
“行行行,我就在家候着!”徐冰姑爽快的答应后,这边赵惠英亲自开着车载姜恩熙,不到二十分钟,已经抵达这位她非常信任的巫师家门口。
徐冰姑这吃饭的速度也是非常快,正在收拾碗筷的时候,这门铃响了。
她急急忙忙擦嘴之后,把神龛在桌上摆放好,自己换上了做事的服装后,做出一副自己刚礼拜完神明的样子,过去为这两位造访的人开门。
赵惠英将轮椅推进来之后,随之将女儿抱到了坐席上边。
别的不说,这信封里的钱已经是准备好了,递上以后,赵惠英将姜恩熙还有崔成才的生辰八字都递给了徐冰姑看,虽然她成天里装神弄鬼居多,但是真本事也不是没有。
仔细算了算生辰八字,徐冰姑是越看越觉得奇怪。
“哎呀,妳快说啊,这生辰八字怎么样,有没有子女福命。”
赵惠英都整个人压在案牍上了,徐冰姑也难以理解,她硬着头皮说到:“太冷了!”
“冷?这里边开空调了吗?”赵惠英脑回路比较清奇。
“呀,我说的是这个生辰八字,妳女婿这个命也太冷了,好比是离陆地五十公里外的孤岛,简直是太诡异了!”
徐冰姑给人算命也是陆陆续续看过一些,但是这种命格还真不多见。
“到底怎么了,妳别跟我在这说谜语了行么?快说啊!!!”
赵惠英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徐冰姑一摆手,算是怕了她,手指拍着上边的生辰八字说到:“这个命格怎么看都是单身命,怎么会还能结婚?完全没道理……没有父母之福说明双亲没有,没有妻儿之福应该是一辈子孤独终老的命。”
赵惠英其实都是等到女儿嫁人了才清楚崔成才的背景,也没什么背景啦,对方没有双亲或者亲戚之类的,逢年过节倒是清净了很多,再加上他确实是诚心实意的对姜恩熙好,赵惠英也就没说什么闲话,也没那底气说。
徐冰姑这番算命也不是胡说八道,姜恩熙心里是信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女儿到底能不能怀上孩子,去医院检查了,医生都说可以的,各方面身体机能都没问题,我女婿身体也健康,这……就都快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赵惠英可是都拉着他们夫妇去检查过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这怀不上孩子是不应该啊。
“唉~~”徐冰姑叹了一口气,转眼看着姜恩熙,凶巴巴的说到:“妳太瘦了,要多吃饭,打起精神来,现在就靠着饭的力量撑着!”
别的就不说,即便姜恩熙能怀上,就她现在的身体水平,估计要真怀孕了,生产估计都是一大难题。
难解决也要解决,毕竟都收了钱的,徐冰姑也不想半途而废,但现在她一个方案也拿不出来。
见女儿的事情问得差不多,本来徐冰姑都嚷嚷着先吃饭,赵惠英打断道:“我这里还有一个生辰八字,妳帮我再看看。”
从她口袋里取出来的纸条上又有一组生辰八字,徐冰姑刚准备站起来,弓起的身子停顿着,回头接过这生辰八字,“这个又是谁的,妳的我已经看过了,下半辈子没有姻缘了,我真搞不定的。”
“妳在说什么啊,我不问这个……”赵惠英急急忙忙堵住徐冰姑的嘴,让姜恩熙先休息着,一把将徐冰姑拉到了旁边的角落。
“这个妳就给我看看生辰八字好不好。”
赵惠英催着徐冰姑给解读,她仔细算了又算随后说到:“还可以,不过……只能算到一半,另一半看不见,妳也太会找生辰八字了,怎么拿来给我算的都是一些奇怪的命格!”
“算一半是怎么回事?”
“就是另一半看不清,这种生辰八字估计有高人做局,这种我可完全弄不懂,即便妳到再厉害的算命师那边都不可能算得出来的。”
毕竟这命数的一半就特别好,不可能会是所谓的夭折之类的,算不出的大概也只有同行动手了,这同行与同行之间是冤家,尤其还是会给命格做局的人,对方水平远超自己,那就没必要白费工夫了。
“反正就是还不错的意思咯,那就行……走吧我们吃饭!”
赵惠英这下满意了,跟她勾肩搭背的走回来,一起叫餐吃,殊不知某人其实才刚刚吃了一顿,现在又饿了。
…………………………
医院这里,韩镇九总算是有进展了,现在已经不再待在病床上,甚至开始了复健活动,就是在医院里走走,清晨尽量晒点太阳。
躺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韩镇九脑海里也冒出了许多想法,首先了解了关于自己被打晕后的情况,一直昏迷到早晨才有同事发现,然后经调查后,手里之前的录像带已经不翼而飞,现场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说明对方早有预谋。
自己的录像带放在车里,既然没有指纹,要么是对方戴了手套,要么是事后擦拭干净,不管是哪种手法,每一样都能证明对方是早有准备,而且目标明确。
“录像带……如果是害了弟妹的凶手的话,他为什么能知道我拿了录像带,而且在我下班时间对我动手。”
韩镇九一边念着,脑海里其实已经把凶手的范围圈子缩小到了警所。
只有跟警所有关系的人才能够把时间算到如此准确。
那这个人是谁……那种力道留不是女生,所以警所的所有女警察都可以排除,然后韩镇九的惯性思维让他也把崔成才摘离出去。
剩下的一些人,有的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有的是倚老卖老的,思来想去他们也都不合适。
此时韩镇九的脑海里再回想自己在失去意识前的一幕,透过自己车子的漆面,借着地下车库的灯光倒影出的,对方除了手持棒球棍之外,最明显的在他手腕上有一道反光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