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殊让他们远离这间房屋之后,进去驱除怨灵。
说实话本身这个怨灵的能力不差,可比起其他厉鬼而言有局限性,她只会对踏入这间练习室的人进行怨念附着,其余的她的力量就无法凭空施展了。
之前去到罗浮观的恩珠是这样,还有外面站着的三个人,以及已经住院的总裁,她们都是来过这间练习室的人。
至于其他人,在不直接接触《hite》这首歌时,大概率是没事,可难保的是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即便这次郑殊不来不出手,恩珠跟她那三个队友都死了,怨灵依旧不会放过以后接触这歌曲的人。
如此循环往复,至于毁掉这首歌,对于他们那些生意人来说是不可能的,因为它有存在的价值。
郑殊走进来老套路,四周贴上符咒以后,他便坐着等,反正此时的他也不着急。
这屋子里灯光闪烁,一下子灯泡还爆了,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无光的环境,从眼前的落地镜子后的柜子里,一头全身发灰,翻着白眼面露狰狞的怨灵跟蜘蛛一样的爬地动作从中溜出来。
架势摆得特别足,郑殊看着已经逼近自己跟前的怨灵,他手里捏着的斩邪符,向前丢去,那符咒迎风着火,在火焰燃烧符纸的一瞬间,黑虎从天而降死死的摁着这怨灵。
“妳所有的恨,随着仇人的死亡应该终止了……”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已经是“讨债”成功,为何还执着于尘世。
郑殊说完的一瞬间,黑虎张口将怨灵吞尽,而空中烧完的符咒化为灰烬落下时,原地还留有一张烧得只剩下正在燃烧的录像带。
录像带是怨灵执念依托的物品,它的怨念融入到这首歌曲的方方面面,现在随着录像带的烧毁一切随之结束。
郑殊转身打开门时,外边的几个人都没有走,包括崔秀满,他本以为对方会提前离开,至于报酬随便找个财务结算就行。
“道长,解决了吧?”
“已经解决,不过我还是奉劝一句,既然用歌曲打开了名声,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继续演奏这首歌……”
郑殊提这个意见无可厚非,说实话借死人发财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定一定,我们公司也要继续推出后续的一些计划。”崔秀满其实也能理解,万事开头难啊,只要打出名声之后,就不是歌曲捧人,而是人带着歌曲红。
“那报酬的话……”
“报酬不必给我,请崔代表把这笔钱找到这位女生的家人,将这笔钱给她的父母。”
以他看来,这位伴舞女生的怨灵家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换做在遇到李社长之前这笔钱郑殊会当仁不让的收下,而现在的他不缺钱以后,这笔钱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倒不如用它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仓廪实而知礼节,不外如是!
……………………………………
事情办完后的一个礼拜,恩珠跟顺艺又来道观,不过这一次就是纯粹的烧香而已,看得出来这次来的恩珠明显比之前来时开朗许多,也没有以往的那种焦虑。
聊天的时候她们与郑殊提起崔代表花了五天时间才找到这伴舞女生的家里,跟郑殊所料的差不多,家里是比较贫苦的,崔代表给了一亿韩币的钱。
之前伴舞女生的自杀,并没有谁出面赔偿,所以对她父母来说,平白无故养大的女儿就死了,他们也没有渠道上诉。
只是没想到过了几年,会有这一笔钱送上。当然这笔钱不是赔偿金,更倾向于是买下这首歌的版权费。
这一笔钱足够让他们的父母改善一下目前的经济状况!
事情办得很有水准,郑殊将几个人送离道观外以后,一辆车身满是泥水的黑色轿车开到了道观门前。
从驾驶位下来的高个男生,他穿得比较正式,要么是教师要么是律师。
从副驾驶座位上走下来的是一个穿着学生制服女生,一双眼睛特别的大,搭配她此刻的表情,远远看过去还怪渗人的。
“罗浮观,对是这里没错!”
那高个子的男生看了一眼手机后再看看这道观的匾额,这汉字能对上就好。
“玉真同学,就是这儿没错了,那位神婆说的地方。”
“韩老师……这里真的可以解决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吗?”
她的脸上三分的惊恐,七分的不相信,连村子里非常有名望的神婆都没办法解决,来到这里就可以解决她身上的事情?
“那位说的来到这里有一个特别厉害的道士,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就试一试吧。”
遥想之前他韩载勋可是一个无神论者,完全不信这些,可是村子里的学校接二连三的出事以后,甚至是让他当面看到诡异的事情发生,即使他不信也不行了。
站在门口的郑殊引起他的注意,韩载勋快速走来向他询问道:“请问你是这道观里的人么?”
“这位施主,我是这道观的观主您有什么事?”
郑殊回答过后,韩载勋的眼神由惊讶到怀疑,在这个国度,有时候年纪是真的很碍事的。
其实郑殊也希望下一次直接让他成为一个四五十岁中年人或者身体健康的老年人都可以,郑殊又不是到其他世界里猎艳的,无论老少美丑都与他无关。
最好是能够方便他完成任务,那再好不过。
此时郑殊把目光放在了后面的女学生身上,她现在的情况很不一样……
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不像是厉鬼那些人惯用的,更倾向于是某种术法,郑殊能看到的就是现在的女学生一双眼睛被某些奇怪的力量遮住。
不等韩载勋开口,郑殊直言道:“是这位女施主遇到了麻烦吧。”
“……是的,这位小……观主,我们是从附近的一个村子过来的,听当地神婆说过,这里有一座罗浮观,观内的道士本领极高,所以才来找您的。”
郑殊仔细的打量了这两人的相貌,他好像想起些什么了。
一座肮脏的村子,一些可笑且愚昧不堪的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