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室枫与五十岚丽奈的技术虽然学到位了,但是心理素质还不能与诸积实乃梨相提并论,即便是将对手绊倒以后,她们也没办法做到像她那样一招克敌。
还在不断角力之中,山室枫拼着一口气将符纸贴上,整个人累得趴在上杉砂羽的身上,爆发力强但持久力不行。
另一边的五十岚丽奈也是差不多,拼死拼活的才把符纸贴上,可惜的是她晚了一步,脖子上已经有被咬中的痕迹。
门外一阵劲风扫来,伴随而来的是浓雾漫入馆内。
“正是现在,关门!”
随着一道男声响起,角落里闪出甲斐圣的身影,她反手将门合并。
刷刷的几声,窗户上一卷长布忽然放下,上面密密麻麻的贴满着符咒,将所有的窗户都遮蔽上,大门口同样长布落下。
四周全部用符咒封锁住出口,既然一张符甚至十张符都挡不住,那么就一百张两百张,窗户上的布条贴了上百张符,大门口则一口气贴三百张符咒,就是要这残美母体插翅难飞。
此时母体发觉上当也已经无路可退,这一切来得太快,其他的学生们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诸积实乃梨起身把五十岚丽奈也贴上符纸之后,拉着山室枫和赶过来的甲斐圣一起往后撤,提醒着班上的其他学生退到讲学的台上。
在这里她们见到了郑殊!
“同学们可能现在妳们会觉得很迷惑,但现在不是解释时候,妳们现在待在这幕布后面无论外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出去,诸积同学妳们负责维持!”
说着郑殊牵动绳子,台上的幕布从两边缓缓向中靠拢,幕布上也贴着符纸,一排过去全部都是符咒,将闲杂人等隔开之后,现在场上就剩下郑殊与母体,以及四个感染了残美诅咒的人。
五十岚丽奈会失手,还算是在意料之中,对于郑殊而言最坏的情况是,三个人都被感染,现在只有她一人,情况不算糟糕。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打算藏着吗?”即便对方此时此刻还是隐藏在法器内,但只要确认它仍在馆中,郑殊就不怕它跑了。
墨如意出现在他的右手中,解决母体就要速战速决。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作对,一百年前也是,现在也是,你们都在阻挠我的复仇。”
母体的封印是百年前土御门一族出手给封印的,那时候它几乎已将村落覆灭,仅留下零星的小孩还没有下手,大人们无一活人,全部化为残美。
但从它被封印之后,其余残美失去了力量,最后被掩埋,尸体化僵,风吹雨淋日晒百年,再无复苏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它冲破封印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唤醒残美们,只能同化新一批。
“妳这种家伙我见得多了,口口声声说为复仇,一旦打开杀戒就完全没有任何留手的余地,真要是因为报仇,百年前被妳所杀的人足矣偿还罪孽,重出封印后妳打算异化新一批人,怎么……她们也是妳的仇人?”
郑殊环顾四周,这母体迟迟不敢显露真身,那就不要怪他用雷霆手段诛灭了,即便会对场馆造成破坏……
他言语间,暗暗蓄势,想必母体也是打算用缓兵之计让自己大意。
“那好……我就此离去,再也不侵扰学院,你放我离开。”
“说得轻巧,那被感染的人怎么办?妳逃不出去的……成了!”
郑殊暗诵真诀,手中行道门九手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雷引敕令!
馆内若平地起轰雷,一片雷鸣电闪,郑殊高举法器墨如意,电弧在馆内左突右击,仿佛利刃般在馆内切割,最后一道雷电在空中击落那风车法器,母体的身影再也藏不住了。
“你真要与我不死不休?”
母体能从这雷电中感觉到天威的可怖,若是雷中躯壳,它必然是九死一生,本已经高估了郑殊的修为,现在来看……是自己目光短浅。
这手段就不像是阴阳道,阴阳道多是以咒力阵法威慑,而且对付魑魅魍魉都是封印为主,少数收服制成式神。
郑殊一出手就是毁灭一切的雷霆之力!
“欻火敕令,雷罡布引——灭魔。”
再举墨如意,引雷电于如意云垂,郑殊挥动如意向空中连槌九击,噼里啪啦的电弧形成一道道雷柱捆向母体。
“啊啊啊……我是不会死的,我是残美,一半是生一半是死,冥府不收,鬼神难僻,啊啊啊……”
煌煌雷电连击九道,母体身上一次又一次的裂开又重组,即便雷电带有一丝天雷之力,但如母体所说,它的形成是各种巧合造就,十分难以灭杀。
估计当年土御门一族的人知道它难处理便就地封印,要不然完全可以收服进法器中,带到佛寺或大神社中慢慢超度。
这等难以降伏的邪祟,寻常雷法难以诛灭,郑殊觉得如果光是雷之力无法破灭,那么天地间另一种可以净化邪祟的力量就是火焰!
引天雷天火双重净化!
那就拼上一把,郑殊以自己破百点的炁值,强行用出一张自己目前都还没有吃透的符咒,【雷火伐邪符】
【通天箓】起,郑殊以指代笔,凌空书符,此符头书下神霄真王敕!
符胆内召都天雷火大将军朱胜光,流金火神大将军,后符尾起都天大雷火~~
一瞬间郑殊浑身元炁仿佛被抽干了一样,他也是头一回被逼到如此境地,因为境界不足,强行书写更高级别的符咒,大部分的元炁多是做了无用功,只有一步步用量来堆砌,将【雷火伐邪符】以【通天箓】使出,威力还在纸符之上。
已经被九道雷柱打得皮开肉裂的母体才刚刚重合,远远就看到一道惊天破地的符咒凭空书成。
当年即便被阴阳道逼到那种程度它都没有像今日一样如此恐惧过,“放过我……杀了我也于事无补,残美的诅咒是解不开的!”
郑殊此时唇色发白,表情肃穆的看着母体道:“……即便如此,妳也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