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叶绽青,此时见到曾静想走,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直接拔剑便刺。
“三对二,胜算依旧。”连绳抽出自己双刀,准备放对转轮王,叶绽青在他眼里就是个垃圾。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冲向顾峰,反而是运转身法朝曾静刚放下的另一半罗摩遗体掠去,想要将之拿到。
可惜,顾峰怎会让他如意,一个提步,便已举剑挡在他的去路。
连绳见此,脸上露出猖狂的笑容,双手一抖,手中两把弯刀便燃了起来,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正是他的《火焰刀》。
“呀~”
连绳大喝一声,便朝顾峰冲了过去,他想速战速决。
可惜,顾峰作为傅渊手下四魔之一,虽然实力最弱,但平日多受其点拨,手段自是不差。
这诡异的火焰刀除了刚开始让他有些不适外,但掌握了其规律节奏后,顾峰便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数十招过后,连绳内气消耗颇大,在一招逼退顾峰,眼睛左右晃动,想着后路。
他也是第一次与转轮王交手,没想到竟如此厉害,此时曾静被叶绽青缠住,雷斌又不愿出手,自己没有帮手,又如何是转轮王的对手,要是再不逃,自己怕是死路一条!
“我跟你说过,练戏法就好好练戏法,练武功就好好练武功,你却总是将之混为一团,你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奇迹!”
顾峰对于连绳的背叛颇为懊恼,他竟然让自己在主上面前如此丢脸,连几个手下都看不住,管不好。
先是细雨,然后又是他,一个个接连叛逃,这便是其取死之道。
现在也就差雷斌没有做出选择,顾峰要看他最终怎么选择了,是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走向死亡,还是选择跟他统一战线,获得新生。
至于叶绽青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等会儿完了再收拾她!
“雷斌,你快去杀了叶绽青,再来助我杀了转轮王。”连绳大喘了一口气,做出最后的挣扎,大声喊道,“快啊!”
转轮王瞟了雷斌一眼,没有立即动手,等待他的究竟是踏入死亡的深渊,还是唤醒新生的黎明。
雷斌眼神微微转动一下,诚然如连绳所说,他们任何一个人单打独斗都不是转轮王的对手,但是二人合力之下,转轮王必败。
正准备动手,雷斌眼角一跳,忽然瞥见城墙上似乎还有人?
是谁?
他作为唐门暗器高手,五感要比普通人敏锐的多,对于这个一直站在墙上的男人,他却一直没有查觉,这无疑说明这人武功奇高!
是转轮王请来的帮手吗?
亦或者是,隐藏在幕后的渔翁?
雷斌久久不能决断。
“呀~”
连绳见雷斌没有动作,知道自己这下真的危险了,只得大喝一声,几刀逼退转轮王,便打算跳过城墙逃出城去。
这一次,是他失算了!
几步跑到城墙边上,连绳双脚重重一点,整个人呈z字形,迅速往上攀去,眼看着就要翻出城墙,逃出生天,不想后面传来一道破空声。
“唆~”
连绳把头微微一偏,一枚针状暗器险之又险擦着耳朵射进城墙半截。
“雷斌!”连绳绝望大喝。
因为被雷斌暗器阻止,他脚下一时后继乏力,整个人又从十数米高的城墙上跌了下来。
是雷斌。
他终究还是出手了,最终选择站在转轮王这一边,他是个聪明人。
雷斌不理会连绳的喊叫,反而提着分水刺,飞身前去帮助正节节败退的叶绽青对抗曾静。
见自己逃走失败,连绳病急乱投医,脱下身后披风使之化为火海,准备使出自己惯用的戏法中的障眼法来阻挡转轮王的进攻。
可惜,被顾峰轻松识破不说,反而被刺伤了肩膀,重重的倒在地上,导致实力大降,逃走更是无望。
“神仙索!”
连绳见转轮王再一次提剑朝自己杀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使出最后绝招,家传神仙索,看看还有无一线生机。
可惜,这一招对于普通人来讲或许还有用,但是对于顾峰这样的高手来讲,一眼便看出其破绽。
顾峰朝着旁边虚空就是刺了一剑,伴随着一声惨叫,“啊~”,戏法师连绳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捂着喉咙,咳嗽一声便就此毙命。
“唉~”顾峰对着连绳尸体叹了口气,“神仙索就此失传咯!”
“神仙索”,一种顶尖的江湖戏法,连绳祖传,传男不传女,传内不穿外!
戏法师连绳毙命,反观曾静那边。
原本曾静对上叶绽青那是犹如大人戏弄小孩一般,几次本有机会下杀手,但是考虑到丈夫,便又收起了杀心。
至于雷斌过去帮忙,也不过二人合力与之战成平手。
如此可见曾静剑法之高强,其天赋也是远在顾峰之上。
“你们让开,四十一路辟水剑法不是你们能够应对的。”顾峰制止混战的三人,准备亲自上场,解决了战斗,好回去参悟罗摩遗体。
三人听了也都停手,各战一角。
“你说,只要我帮你取得罗摩遗体,便让我走的!”曾静面无表情看着转轮王,冷冷的说道。
“我在教你辟水剑法的时候,故意留下了四招破绽,为得就是怕你哪天背叛,好以此降服了你!”顾峰没有理会曾静的提问,反而拔出手中宝剑。
“无耻。”曾静低声骂道,她此时如何还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无疑是与虎谋皮。
“你们且看好了。”顾峰准备展示自身武力,以震慑剩下二人的不轨之心。
说罢,顾峰提剑对着曾静或刺,或挑,或鞭,几招就把刚才与二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曾静手中辟水剑挑落,然后顺势又在其手臂刺了一剑,并一脚将之踹飞。
曾静也是借此顺势一滚,一个飞身借力,翻过城墙跑了出去。
就在曾静自己即将逃出生天之际,不想却是早有人等在那里,一道阴柔掌气快速朝她袭来,正中胸口。
“噗~”
曾静重重的跌落在地,呕出一口血来。虽然身上的伤势很重,但是她没有丝毫犹豫,爬起来用出全身潜力,几个跳跃,消失在视线尽头。
一路跌跌撞撞,曾静回到家中,看到趴在桌上熟睡的丈夫,以及盛放在桌上未动过的凉皮。
她知道,丈夫张阿生是在等着自己回来一起吃凉皮。
“阿生~”
“阿生~”
曾静唤醒丈夫,不待其说话,便急忙说道:“你仔细听我说,马上离开这里,不管去哪儿,总之越远越好。关于我的一切,就埋在云何寺后方的坟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