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玉燕~”
一座独栋小院,傅渊趁着夜色直接推门而入,嘴里轻轻呼唤了一声。
“连大哥。”
一直坐在床边等待的江玉燕听见傅渊的声音,立马欣喜的跑了过来。
看到傅渊手中提着的刘喜,江玉燕眼中露出一抹憎恶,以及仇恨。
“连大哥,你没受伤吧?”
江玉燕对于刘喜的关注也只是一刹,随即又看向傅渊,仔仔细细的将其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直到看到傅渊全身上下皆无异样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说来也是侥幸,刘喜和那花无缺一场大战,受了其一记混元真气,伤及五脏六腑。我在半路趁着他受伤不备,只顾逃命之际,出手将其制服带了过来!”
随手将刘喜扔到一边,傅渊将有些话选择性的说了出来。
“连大哥,你没事就好!”
江玉燕上前一把抱住傅渊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连大哥,等玉燕练成了移花接木,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让玉燕去帮你办吧!玉燕实在是不想再坐在房间里枯等你回来了。那种煎熬,玉燕这辈子都不想再尝上一遍!”
江玉燕慢慢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
她不要做那只会相夫教子的世家女,她要做能替心上人排忧解难的左膀右臂!
“玉燕,你的心意我明白,连大哥自是不会辜负你的一番苦心,等你练成了移花接木,以后我们就一起携手闯荡江湖!”
傅渊说着,也是伸手轻轻揽住江玉燕的腰肢,用脑袋亲昵的摩擦着对方的头发。
美人的心意,他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看见卿卿我我的二人,躺在地上的刘喜不禁龇牙欲裂,他刚刚听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词汇——移花接木!
就在前不久,他和花无缺交手的时候,曾听对方提过一嘴。
那就是吸功大法的最高境界隔空吸功,也就是隔着空气吸取他人内力,是移花宫最高绝学嫁衣神功第九层移花接木才有的能力!
而就刚才这对奸夫的对话,那名叫玉燕的女子,却是恰巧会这门功夫,而且二人还说着等会儿要练功的事!
那么结果不言而喻,他刘喜就是那个“药人”!
那个即将被吸取内力的对象!
说来也是笑话,想他刘喜枭雄了一辈子,从来都是他吸取别人的内力,将别人击杀;而他今日却是要被别人吸取内力而亡!
这当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真是终日与魔鬼为伍,今日却反被魔鬼所杀!
当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有心想要再说些求饶威胁的话,说他是大宋朝廷的从五品入内内侍省都都知,是天宗的右护法,杀了他,大宋朝廷,以及天宗逍遥侯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可惜,他被傅渊点了气海死穴,一身内力封闭,咬牙使出全力想要挣扎也是徒劳,依旧只能够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板上,犹如喂养的猪羊,任人宰杀!
这一刻,刘喜的眼角忽然出现一粒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地。
他当初为了活命,自小被爹娘阉了送入宫中当了宦官,只为了一口温热的饱饭。然后他为了能够活的更好,给人当了一辈子的狗,只因他不想死!
如今,他官至从五品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已是宦官极限,武功也是打通了人体大周天,成为整个天下都有数的大宗师高手,威震整个武林!
他这辈子付出了那么多,只是想要活下去,活的更好。
他有错吗?
他现在同样愿意给连城璧当狗,替他办事,只求连城璧能够饶他一命!
他不想死!
真的不想死!
可惜,他现在不能动弹丝毫,只能在极其煎熬中,一点点等待时间的流逝,等待命运的审判!
“玉燕,免得夜长梦多,你快把刘喜的内力吸了吧!”
傅渊自有大反派的绝悟,儿女情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可别让人破坏,出现了意外。
“他体内的内力杂而不纯,恐怕你吸了之后所剩不多,万幸的是还有那南海神尼,以他们二人的内力,应该足够将你的推至化境,打通人体大周天!”
“嗯~”
江玉燕认真的点点头,双手握成爪状,愤愤的看向地上刘喜。
此时听到命运的最终审判,刘喜眼中被彷徨、恐惧和不甘充斥,期间混杂着求饶和期待,但却被傅渊通通无视!
至于江玉燕,身上一层淡薄的真气流转,围绕在身上,额前的空气刘海微微无风自动,竟然带着一丝莫名的仙气!
若不是眼中的无限杀意,此时的江玉燕恐怕会被人当作刚从天上下凡的仙子!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要替自己,替自己的娘亲,将这些年受得苦楚全都连本带利的从刘喜身上讨回来!
哦,不!
刘喜虽然是大娘的靠山,但追其根源,还是自己父亲江别鹤太过窝囊!
当初如果他能够像个男人一样,稍微有点担当,将母亲偷偷安置好,也好过她如今与母亲阴阳两隔!
“刘喜只是利息,我要江别鹤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想到这儿,江玉燕全身真气运转到极致,用内力将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刘喜顺着气机牵引到了半空之中!
一股极其庞大,不可抗拒的吸力从江玉燕身上迸发而出,连接刘喜身上各大穴位,随后一股灰白色的气体从其体内被牵引了出来,顺着用气机凝聚而成的丝线,注入江玉燕的体内!
随着时间的流逝,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头发黝黑发亮,满脸红润的刘喜,此时已经白发苍苍,脸上皱纹盘踞,似那马上就要行将就木的垂垂老人!
“噗通~”
刘喜从半空中直接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傅渊也不管刘喜到底是死还是没死,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里面的淡黄色液体,直接淋在刘喜身上!
他要毁尸灭迹!
随后,只见一阵轻烟冒起,刘喜整个人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一声,便迅速干瘪了下去,最终化作一滩脓水透过地板,渗入地下,最后只剩下一身湿哒哒的衣服粘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