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雪含恨抽泣:“这些伤,都是我自己弄的,我告诉学校有用吗?她根本没亲手碰过我一下,就算验伤也验不出什么……而且,我能上京大,全靠舒家,我要是告她,舒家肯定也再不会资助我了。算了。”
胡曼气得直哼哼,只能去拿了药水和创可贴过来,给她擦拭包扎,见她脸色难受地捂住下腹部,皱眉:“怎么,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哪禁得起她这么折腾啊……”
白灵雪苍白着一张脸,忍住:“没什么。”
她和爸一样,肝不大好,是乙肝携带者,幸好不具有传染性,才能顺利入学。
否则,只怕连书都不能读下去。
读中学时,为了筹集学费,她去酒吧打工过一段时间,经常熬夜和的陪酒,导致肝功能更差,疼痛偶尔发作。
刚才被修理了一通,一羞怒,肝区又隐隐作痛起来。
胡曼嘀咕:“舒家资助你读书,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颜面和形象,也不是真心对你好!现在那个舒歌这么欺负你,针对你,我瞧你以后在学校的日子也不好过,还不能说什么,更不能还击,真是为你生气。”
白灵雪听了这话,脸色更是瞬息万变,握紧了粉拳。
是啊。
现在的舒歌,和以前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每次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种刻骨铭心的敌意。
她感觉自己成了舒歌掌心的猎物。
舒歌不会放过自己,会继续修理自己。
关键是,她还不能有一点明面上反击的意思。
陡然,心神一动,抬起脸:“对了。胡曼,你不是说你有个表哥是在夜店做事吗?”
“是啊,怎么了?”
白灵雪眸子一动,划过一抹与外表不符的阴霾。
周末是妈结束旅行,回家的日子。
一大早,舒柏言就驾车去机场接人了。
舒歌也早早起来,在家里等着。
不多时,舒柏言就和沈骁提着行李箱,陪着一个面容姣好、气质温柔的中年妇人走进来,正是舒歌和舒柏言的妈妈夏婉淑。
夏婉淑的娘家夏家也是沿海名门望族,她是夏家的大小姐,在京城读大学时与舒柏言、舒歌的父亲邂逅、相爱,结为夫妇。
虽然丈夫早逝是件遗憾,但夏婉淑这辈子还算是有福气的。
没出嫁时,被娘家宠着,结婚后,被丈夫呵护着。
如今,也被一对儿女孝顺着。
以至于夏婉淑当了一辈子的公主,就算年近五十的人,仍旧十分温柔和善,也很显年轻。
“妈——”舒歌看见妈的第一眼,便忍不住扑上前便一把抱住。
夏婉淑被女儿抱得很紧,又察觉她的颤抖与哽咽,笑着轻拍道:“妈不过去旅游了一个月,你这孩子,怎么像是十年八年没看见妈似的。来来,过来坐下,看看妈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舒歌这才擦了把眼泪花子,和哥一起陪妈坐到了沙发上。
夏婉淑将礼物拿出来,又问了问家里的近况,舒歌才拉到了正题上:“妈,有件事我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