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的,正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清!
他当然不会让沈威就这样死掉。
即便他非常清楚,沈威就是出卖潮男的卧底
“阿清,怎么了?”
迎上温斯顿以及康诺伊等人的不解目光,林清摇了摇头,沉声道:
“你们可能都搞错了,真正的二五仔,不是阿威!”
此话一出,包括沈威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温斯顿眉头一皱,“不是他,那是谁?”
微微一笑,林清摊开双手,淡淡地说道:
“你们试想一下,接触过潮男的,可不止阿威一个人。我,光头明,也都接触过潮男。”
“如果这样想的话,我不是更加有嫌疑?”
顿了顿,让
“但是,你们更应该思考的问题是,在潮男被抓之后,谁的获益最大?我,阿威,还是”
顿了顿,林清倏地抬起手来,指向了一脸惊愕的光头明:
“你!”
被突然点名的光头明,一脸蒙蔽。
然而,林清的“栽赃嫁祸”,才刚刚开始:
“潮男不在,你就可以全部接管他的生意,再也不用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和狗眼林,将会联手一起垄断全香江的k仔生意!”
“阿明,我说得对吗?”
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成功让温斯顿和康诺伊等人,转移了注意力,纷纷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光头明。
本以为来抓二五仔的,却没想到自己变成了二五仔。
一时之间,光头明的脑子如同浆糊般乱糟糟的,只是下意识地摆手,无力地辩解道: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出卖潮男,或者任何人!你们要相信我!”
看到慌乱不已的光头明,林清决定再添上最后一把火:
“噢,是吗?”
“那我问你,潮男被抓进去坐牢了,你却还在做生意,不是吗?是谁在给你供货?”
这句话,充满了指向性。
闻言,温斯顿双眼一瞪,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调转枪口,对准了光头明的脑袋:
“你个扑街仔!你还在为狗眼卖命,是不是?!”
比起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光头明,温斯顿自然更加愿意相信有马杰担保,而且在帮派冲突之中立下功劳的沈威。
而且,林清的分析有理有据,令人不得不信服
面对漆黑的枪口,光头明急得直冒汗,连连摆手:
“等等!温斯顿,我发誓,我真的没有”
“你就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下流的无耻混蛋!”
话音刚落,温斯顿便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只听见砰的一声,光头明的脑袋如同被洞穿的西瓜一般,倏地炸开。
霎时间,白的红的,四处飞溅!
“嘭”的一声,尸体轰然倒地。
见状,康诺伊和公爵表情一顿,手上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桌面上的沈威。
看着死不瞑目的光头明,林清只是眉头稍稍一皱,便倏地舒展开来。
一个毒贩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可怜
一枪将“二五仔”爆头,温斯顿似乎还不太解气,迈步走到尸体旁,吐了一口痰:
“该死的二五仔!”
发泄了内心的愤怒,他才把黄金沙鹰插回后腰,对正在揉着手腕的沈威,:
“阿威,抱歉,错怪你了。但是,我必须这样做。”
“你要明白,忠诚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忠诚于大佬,还是忠诚于兄弟,永远不要忘了”
说罢,他转过头去,对着有点懵的康诺伊和公爵,说道:
“还愣着干嘛,把这里弄干净!”
“阿威,你留下来帮忙。”
说罢,温斯顿便率先迈步走出了后厨。
见状,林清非常默契地跟了上去。
在路过沈威的时候,不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
“阿威,以后小心一点”
闻言,沈威双眼倏地一凛,只是紧紧的盯着林清的背影,目送其离开
。。。
离开金鳞茶楼,林清与温斯顿坐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在专职司机的驾驶之下,车子稳稳前行。
车内,坐在后座上的温斯顿,突然开口问道:
“阿清,这段时间,狗眼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坐在旁边的林清,似乎早有准备,从善如流:
“自从几天之前,我们把仓库给拿下之后,狗眼就把大部分小弟都集中在少华那边,基本不敢再来我们的地盘惹是生非。看样子,个扑街很怕我们去那里,把他的摇钱树给拔掉!”
少华,是新安义的k仔工场头子,也是新安义插手香江k(毒)仔(品)市场唯一的出货点。
如果少华有什么事,整个新安义损失惨重之余,还会被香江另一个大社团18k抢走市场的份额。
而狗眼之所以能够拿到这块肥肉地盘,完全是因为他背后的靠山,是新安义最有实力和势力的红棍——大嘴李!
“干得好!阿清,我就知道我可以信任你!”
顿了顿,温斯顿随即补充道:
“不过,差不多得了。少华那边不要动手,反正我们已经让狗眼好好吃上一壶了”
闻言,林清点了点头:“我明白。”
对狗眼的挑衅,进行还击,是一回事。
如果把k仔工场抢过来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每个红棍的地盘,都是新安义坐馆进行分配的,所以进攻k仔工场的话,就是在挑战坐馆的权威!
“对了,婚礼搞成点(怎么样了)?”林清随口问道。
“忙死了,又要陪条女去试婚纱,又要订场地,又要拍婚纱照一大堆事情要搞”
虽然嘴上满是牢骚。但是,从温斯顿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不耐烦。
温斯顿在小弟面前,非常的强硬。
但是,在自己的老妈和未婚妻面前,却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显然,他也明白,古惑仔就算在外面打生打死,家永远是温暖的港湾,只有家人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转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匆匆而过的路人,温斯顿自顾自地说道:
“佩吉前几日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得陪她逛逛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有时在想,这种整天跟别人开片,整天担心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