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一只只的倒下,无不都是脑袋开花,骨骼断裂。
萧诗涵精疲力尽,再也抬不起胳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香汗淋漓,呆坐在了雪地上。
没有任何声响,狼群就像消失了一样。但这并不代表它们的离去,相反,狼群正在慢慢向萧诗涵靠近,已经将她团团包围。
就在她以为狼群可能已经离开的时候,一团浅灰色的影子出现在面前,这是一只比其他饿狼都要高大的头狼。
它的眼睛闪着红色光芒,代表着为自己同伴死亡而产生的怒气与怨恨。它很聪明,在判断这位打死数十只同伴的人类,是否还有威胁和攻击力?
萧诗涵闭上了眼睛,虽然心中很不甘,但是却已经绝望,人在绝望之后,也就没有那么多恐惧,她只希望自己在死的时候能够少些痛苦,就这么简单。
呜呜的声音响起,头狼仰天一声长啸,狼群向萧诗涵一步步靠近……
什么是奇迹?奇迹就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出现了可能。就在狼群准备扑向萧诗涵的时候,一匹骏马突然从一侧跳出来,瞬间冲散狼群,马上之人手持利剑从马背一跃而下,准确的跳在头狼身侧,一剑刺入了头狼的腹部。
“涵儿莫怕,为夫来也。”
熟悉的声音传入萧诗涵耳中,自称为夫的,除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秦飞,还能有谁?一时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带着兴奋带着喜悦更带着感动。
爱的力量是伟大的,萧诗涵一咬牙,从地上拾起来,挥舞着铁萧迎着乱窜的饿狼打去。
头狼一死,其他饿狼无心恋战,纷纷四散而逃,最后,草原上之剩下一对紧紧相拥的人儿。
这时,天空下起了雪,秦飞捧着萧诗涵的脸,她是那么的美。
美貌是种罪孽,暴雪也无法掩埋。秦飞觉得自己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抓着萧诗涵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涵儿,我来迟了,你打我吧。”
萧诗涵喜极而泣,但又泣不成声,她两只手臂抱住秦飞的脖子,将自己的香唇毫无保留奉献给他,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热情。
两人缠绵的场景,没能逃过一人的眼睛,他就是萧诗涵的表哥。刚才在与狼群的恶斗中,他趴在雪里装死,逃过一劫,此刻,看到萧诗涵与秦飞如此动情的热吻,妒火涌上心头。他失去了冷静,抓起地上掉落的长剑,就向秦飞后心处刺来。
因为背着他,秦飞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反倒是萧诗涵睁开眼的一瞬间看见了他表哥疯狂的举动。
她心中一震,本能反应之下,将手中铁萧甩打出去,不偏不倚正中额头。
咚的一声,萧诗涵表哥被打懵了,原地转了两个圈以后,昏死在地上。wavv
“他,他要带你走?”秦飞想起刚才他们离开的路线,分明是要往东边去。
萧诗涵脸颊一红,垂下头说:“我一夜辗转反侧,心痛如刀割,天未明便独自来到这片草原,原本我是想从这里找回两个月前的自己,因为我是从这里将自己交给了你,可是却碰到了表哥,他告诉我姨母病危,邀我去京城探望,六神无主之下,我便随他去了,却没想到遇上了一群饿狼,事情便是如此。”
说完她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委屈的说:“如果你怨恨我,讨厌我,涵儿不会打扰你。”
“胡说。”秦飞再一次将她抱入怀中,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我宁愿怨恨我也不会怨恨将自己一生都交给我的人,涵儿,你不知道今天早晨发现你不在后,我心里多么着急。”
“我跑到杏花村去找你,得知你未来过,感觉自己像失了魂一样。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再离开我半分。”
“公子……”萧诗涵再一次被秦飞的柔情蜜意感动,这个时代的女子哪里享受过这种温存,她感觉自己生命中只要有他便足矣,甚至于为他牺牲掉自己都无怨无悔。
两人又抱了一会,实在是难舍难分,为了防止狼群去而复返,秦飞催促萧诗涵该回去了。
“可是,可是表哥怎么办,他,他也是一个可怜人。”萧诗涵看着地上昏睡着的表哥,实在不忍心抛下他。
“带到杏花村吧,他的人在你家里。”秦飞将萧诗涵表哥架到一匹马上,又将自己的外套给萧诗涵披上,之后两人拉着缰绳,共乘一骑,向杏花村走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萧诗涵表现的很兴奋,对秦飞的态度也是亲昵了许多,一路上说说笑笑,不时将脸颊向他怀里蹭,撩的秦飞心中欲火蠢蠢欲动,若不是身体有病,他真想和她在这无人的野外大战一场。
回到杏花村已经是晚上,三名壮汉仍旧在等候着他们的公子,除此之外,让秦飞感到意外的是,余彪和震三豹竟然也在这里。
原来他们早上知道秦飞去找萧诗涵了,一直等到中午没有音讯,便猜测可能是到了杏花村,于是两人带着几名兄弟一路找来了。
秦飞也将事情经过简单告知了他们,众人皆呼惊险,因为草原上的饿狼可是非常危险的,更为萧诗涵能独身力杀数十只饿狼而感到敬佩。
此刻,萧诗涵表哥已经醒来,他恶毒的望着秦飞,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怨恨,好像秦飞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经过草原上的饿狼事件以后,萧诗涵对他表哥的懦弱深感痛心,对他已经失望,常言道美人爱英雄,相比秦飞而言,他真的还不如一只老鼠。
没有做什么告别,萧诗涵便与秦飞离开了杏花村,路上,他将俞老受伤的事情也告诉了她,准备改日带上厚礼前去探望。
“没想到表哥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萧诗涵很是惭愧,毕竟俞老替她写了告示,算是对她有恩。
“并非丧性病狂,而是爱你爱的太痴情,以至于昏了头脑。”秦飞带着嘲讽的语气笑道。
“公子是在恼怒吗?”萧诗涵问道。
“不是恼怒,而是妒忌。”秦飞拉住她的手郑重的说:“从今往后,我不许任何人喜欢你,因为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
萧诗涵黛眉微蹙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一笑令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不仅醉了秦飞,就连同行的余彪他们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