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是秦园戏会的最后一天,过了这一天,人们便会回归普通的生活,各种与过年有关的活动便会结束。
今年的秦园成就两种人的**,一种是以较低的价钱购买到廉价商品的百姓,一种是将库存起来准备到来年销售的商品,用六天时间倾销一空的商人,此外还有一个人,便是秦飞。
秦园戏会,他狂赚二十八万两银子。
有了这些银子,来年的所有项目完全可以正常开展,甚至还可以在农场的投入上增加更大的力度。
晚上,当城内狂欢进入**的时候,他依旧在给景萱梳头。
今晚最多的是舞龙舞狮以及花灯队,有钱的人,会将社火表演请进自家表演,以此来增加喜气,开年博个好运。
秦飞并没有请任何的社火队,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一支舞龙舞狮队,钻进柳荫巷,向他的院子而来。
门口特战队员拦住了他们,负责这支队伍的社长却说这是官府为了答谢,而特意请来给他们表演。
队员不敢怠慢,跑去向秦飞汇报情况。
走到门口,秦飞见到这名社长,并且还递上了秦城府送来的感谢信。
秦飞笑了笑,让舞狮和舞龙进了院子。
锣鼓响起,龙狮飞舞,喜庆在院中蔓延。
秦飞看了一会,便走进屋中,景萱抱着枕头蜷缩在墙角,她很害怕,尽管翠儿在旁边,不断的安慰着她,但是院外喧闹的声音刺激着她的神经。
“让她睡吧。”秦飞柔声说道,做到炕上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摇着。
萧诗涵将一枚银针缓缓刺入她的穴道,景萱渐渐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秦飞替她盖好被子,在萧诗涵耳边叮嘱了几句,然后便走出门外。
此刻,龙狮队依旧在院中表演,但是没过多久,他们突然将所披的道具扔到一旁,从其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弓弩,向院中的特战队员,及房屋疯狂射击。
这是一场毫无征兆的杀戮,至少在他们认为是这样。不过当弩箭射到门窗之上的时候,却被纷纷弹了回来,因为不知何时,门窗之内安上了一层结实的铁板,就连之间还在笑嘻嘻看着表演的特战队员,也举起了盾牌,将自身防护做到严严实实。
几轮射击之后没有伤到任何人,这支队伍有些慌张,他们发现秦飞竟然早有准备。
带队的社长脸色微变,迅速下令让人员撤离。然后大门也在此时被堵上,接下来便是雨点般的铁箭,从屋顶,墙角,门窗之中向他们倾泻而来。
一轮射击之后,活着的人已经不多,许多人带着伤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此时又是几颗手榴弹从天而降,轰轰的在人群中炸响,巨大的响声并没有惊扰到街上正常的行人,因为今夜到处都有响声。
硝烟过后,秦飞持刀站在院中,将所有带伤的人全部杀死,最后只有那位被炸断一条胳膊浑身染成血人的社长。
“你很愚蠢,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杀我。”秦飞冷笑着,“如果你不给我那份感谢信,也许我会相信,你的计划也许会成功,可惜呀。”
“秦飞,虽然我没能杀了你,但是会有更多的人来杀你,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要杀我的人多了,我一定会活到最后,可惜你却看不到,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你死之前。”秦飞手中的弯刀挥起,扬出一条好看的血线。院中血流成河,仿佛将那明月都能染成红色。
“飞哥,搜出了秦府的牌子。”秦鹭将一枚秦府护卫特有的腰牌递过来。
秦飞摆摆手说:“不用看了,这是假的。”
“假的?”秦鹭惊讶的出声,“我在秦府多年,我能认得,这是真的腰牌。”
“我是说腰牌是真的,但人却是假的。”秦飞坐到椅子上,喝着阿瑶端来的热茶,“秦剑虹没有那么愚蠢,他更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
“那么这些人是谁派来的?”秦鹭疑惑的问道。
“这帮人中,你可曾见到有武艺高强者?可曾发现他们的计划完美无缺?”
秦鹭皱起了眉头,可以说这群人只是会发射弓弩的一般武夫而已,他们甚至连弓箭都射不准,从那密密麻麻射在墙上的箭矢便能看出。
“所以说这场行动注定就是要失败的。”秦飞随意的说着,“那么你可曾想过,一旦这帮人行刺失败,而我们又搜出了秦府护卫的腰牌,正常情况下会造成什么后果?”
秦鹭突然恍然大悟:“我们会认为是秦剑虹派人刺杀,然后增加我们之间的仇恨,挑起我们与秦剑虹的正面冲突。”
“呵呵,没错。”秦飞又道:“那么这种情况是谁最乐于见到的?”
“马宜城。”
秦飞站了起来,走到秦鹭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连夜给朱烨传信,要他的护卫队马上出发,勿必在天亮前赶到城南马家山庄,我要血洗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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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的钟声敲响,喧嚣了一整天的秦城逐渐安静下来,偶尔会有一盏孔明灯升入夜空,带着某个人的祝愿,最后变成一颗明亮的星星。
秦飞站在城外的一座山头上,遥望着西南边的方向,寒风从西边吹来,卷起他的衣袂,自有一股王者气势。
从上一世带来的灵魂,经历过杀戮的渲染,无形中带着杀气,但是这幅身体所给予给他的身份,一度让他的杀气深深内敛隐藏,今夜,心中的魔鬼冲出了禁锢,他要让对手的残忍付出代价,只有杀戮才能解决问题,才能阻止对手的猖狂。
他此刻戴的是秦剑虹的面具,负手而立,若有不识之人从一侧看,自会认为这是秦王。
没过多长时间,从西南方向的夜空升起了三朵孔明灯,呈现一高两低的形状。
“飞哥,朱大哥已经到位。”秦鹭走了过来。
“嗯,我们出发。”秦飞一声令下,率先打马向西南方而去,十名黑衣人从山坡上追随在他身后,浩浩荡荡的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宁静。
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