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得秦飞?”隐冷冷的问道,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月儿,仿佛是带着穿透力一般。
“秦飞,公子您说的可是那位驸马爷?”月儿也不敢说他不识,毕竟要说秦飞,满雨楼可没有人不知道他,所以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随口回道。
隐看了一眼秦牧歌,然后摆了摆手说:“你可以走了。”
月儿离开客房之后,赶紧跑到自己的小院里,然后换了身衣服就出门而去,她当然是要去找秦飞了,因为他已经能够判断出来那两个客人是针对秦飞而来,再联想到秦飞今日会过来,所以她要将这个情况告诉他。
然而殊不知她前脚刚从后门跨出去,一双眼睛就已经盯上了她。
对此月儿浑然不知,她还害怕被人盯上,所以不敢从大街上走,沿着河边的一条小街,向柳荫巷赶去。
因为紧张,她一直提心吊胆,走两步要不时回头望一望,就怕看到被人盯着,可偏偏就在这时,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此人挡在了她的身前,头戴着一顶斗笠,蒙着一面白纱,不就是刚才那两个客人之一。
“啊,你……”受到了惊吓,月儿惊叫一声,她紧张的看了看左右,发现河岸边的道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月儿姑娘,我不会害你,但你必须跟我去个地方。”
隐将手在月儿面前一挥,一股奇异的香味飘进她的鼻孔,瞬间特别感觉晕晕沉沉,身子一软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了。
秦牧歌从前方的一棵树前走了出来,他看着抱在隐怀中的月儿,说道:“我要把她带走。”
“带走?公子是要取她的性命?”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只要将人给我便行。”秦牧歌嘴角弯起,挂出一抹冷笑,继续说道:“你要做的是将今夜的事情办好,秦飞一旦知道月儿不见了,必定会失了方寸,这将是我们行事的绝佳机会。”
隐犹豫了一下,招了招手,一辆马车从前方驶来,他将昏迷之中的月儿放到车厢里,然后看着秦牧歌,坐上了马车,驾车离去。
他除了是暗卫在秦城的堂主,更是一个冷面无情的杀手,为了完成任务,会不择手段,但是今日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有一丝不宁。难道是因为月儿?
隐望着逐渐驶远的马车,深吸了一口气,收回心神,然后又向满雨楼走去。
再说秦飞坐着马车,同茶儿来到了满月楼的后门,来到月儿独居的小院之后,却发现院门紧闭。
“月儿应该在屋里等你,昨日我吩咐紫鹃过来叮嘱过她。”茶儿试着推着推院子的门,并没有锁上。
“月儿妹妹,我和相公来看你了。”茶儿一边喊着,一边向屋门而去。
走到门前,刚要推门而入,跟在她身后的秦飞迅速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月儿应该不在吧?”秦飞嘴里说着,眼中向茶儿挤了个眼色。
茶儿不明白,脸上浮现一抹茫然,刚要张嘴询问原因,秦飞在她的手心画了一个字:诈。
诈?相公究竟何意?
茶儿更加的疑惑了,只见秦飞将手摸向自己腰间的火枪,然后慢慢的向门口走去,一刹那间她明白了什么。
秦飞有一种独特的感觉,每当进入一个陷阱或者被人盯上的时候,便会心有异样,此刻他便是如此,除此之外,他曾经和月儿定过一个暗号,如果正常出门,一定要将两片门扇左浅右深的闭上,这样万一自己来找她的时候就知道,但是现在看来,这个门的关闭状态明显是左深右浅。
也许有时候会被误关,但是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秦飞推开了门,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屋中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跟在身后的茶儿松出了一口气,正要笑谈相公做事太谨慎了连月儿这里也如此,可是正在此间,突然一道亮光从屋内上空闪烁而出,似一颗冲破云霄的流星,耀眼,疾速。wavv
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如闪电一般,从屋顶上的木梁架激射而下,似发现猎物之后发起攻击的毒蛇,直刺向秦飞的咽喉。
霎那间,再要举枪射击,为时已晚,秦飞身体向前跃出,就地一个翻滚,叮得一声,利剑刺在了地板上,可以听到地板被刺破之后发出的声音,如此说明,这一剑力道何其之大?
因为害怕茶儿受到攻击,秦飞翻滚的同时已经拔出了蓝月弯刀,这把刀并不长,而且很有弧度,悬挂在后腰之间,任何情况下极易出刀。
此刻,他终于看清楚是一名之前就隐藏在木梁之上的刺客,此人穿着一身黑衣,如鬼魅一般,一剑不中,落地之后,他刷刷刷向秦飞胸前连出三剑,剑花颤抖之间摆出一团团剑气,咄咄逼人,可见此人乃是用剑高人。
茶儿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为了不连累秦飞,迅速退到了院子之中,同时举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折叠弩,全神贯注的警戒着四周。
再看秦飞弯刀在手,面对对方攻来的三剑丝毫不惧,他摆开架势挥舞弯刀,同时侧身躲闪,向前进攻,取得是蓝月刀法之中的攻防篇。
以攻为守,以守为攻,功中有守,守中有攻。简单十六个字,但要做到,必须将身体某些部位进行改变,比如四肢,普通人弯曲不到的程度,必须强行练至标准,如此才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攻防动作,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完成击杀,这便是蓝月刀法的精髓。
当然了,秦飞的骨骼已经长成,所以他也没有像蓝娇那样能够做到完美,不过经过刻苦的练习,依旧可以达到七成。
刀法封堵了剑招的攻击,黑衣人双脚踏地腾空而起,同时剑刃由下向上滑向秦飞的腹部,招式歹毒而阴险。
秦飞依旧是稳扎稳打,丝毫不乱,一招一式,沉着冷静,颇有用刀大师领悟几十年刀法精华所生的风范,亦有将军纵横战场戎马一生的临战经验,他的刀法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无论对方的攻击多么犀利多么刁钻,始终不能从此越过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