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的戏唱完了,秦飞呵呵笑着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打发阿瑶给花旦送去。
这是赏赐,一般东家会抽去五成,所以花旦拿到手也就是五百两。
“哼,相公出手真够大方,涵儿最近可是一两银子恨不得掰作两瓣来用。”萧诗涵起了醋意,撅着嘴巴,模样煞是可爱。
“唉,这些戏子生活不易,地位底下,背地里受些委屈,还得在人前强装笑脸,有时候还得看东家脸色,吃的是青春饭,年轻时靠着姿色尚能悦人,年老色衰,没有嫁个好人家,往往很是悲惨,我这也是恻隐之心啊。”秦飞笑着。
“如果天下男人都能像相公这样慈悲,我们这些出身青楼的女子也就有个好命了。”蒙着面纱的茶儿拉着月儿的手,赞同的说道,她俩现在是对自己的命运很感激,对秦飞更是感恩。
“切,你们两个就是崇拜他。”萧诗涵开玩笑的翻了个白眼。
“涵儿姐也很崇拜秦……秦大哥呀。”月儿现在和秦飞一家一起生活,因为还没有正式过门,也不能称他为相公。
“还秦大哥呐,应该改口了吧?”萧诗涵开着玩笑,看到月儿窘红了脸,噗嗤一笑,娇道:“好啦好啦,改日挑个好日子,咱们给月儿妹妹穿上红装,迎娶进门,也就正了名分。”
“涵儿姐尽是取消月儿,其实……其实能和大家在一起,月入已经很知足了。”月入娇滴滴的样子看的秦飞心中一阵心疼,情不自禁走到她身边,握住那双柔荑,眼中满含温柔的说:“月儿放心,秦大哥一定给你个名分。”
“不啦,秦大哥的心意月儿都知道,还是就这样在一起吧,挺好的,再说了大家都很忙,秦大哥也是身负重任,太过于张扬了,可能会白生些事端出来,反倒不好,月儿,月儿真的不在乎。”
“月儿妹妹,你能有如此想法,真叫姐姐敬佩,其实相公在这个时候真应该低调,我觉得就依你的意思,虽然大操大办不必了,咱们自家人的礼仪还是要过的,这是规矩。”萧诗涵说完又看着秦飞问道:“相公觉得如何?”
秦飞现在也是很少操心这些事情,基本都由萧诗涵全权代理,她说如此,自然是考虑周到,也就点点头道:“我的意见很简单,尊重夫人们的意见,尤其是月儿。”
唰的,月儿脸蛋又红了,娇羞欲滴,如偷偷放开的含羞花一样。
这时,楼梯处传来环佩之声,众人转过脸,见到一位身着绿色浅白长裙,上配一件紧身月白小马挂的女子,两手提着裙摆盈盈而来。
她乌黑的长发绾在脑后,用一根象牙白的发簪随意别着,几缕垂在耳际,增添些许妩媚,单论姿容,大有萧诗涵的明艳,不过涵儿的明艳带着淑雅内敛的润色,而这位女子的明艳却是外放妖娆的风韵。
年纪肯定不大,但是在抛头露面的环境中已经锻炼成属于精那一种程度的了。
看见秦飞之后嘴角弯起,妩媚更加动人,她的姿色绝对属于顶尖型的,这种女子往往会勾起男人无限的遐想,属于女人中的极品。
“小女子晩诗,谢过驸马的打赏。”
她做了个万福礼,抬手举止间无不彰显出诱人的一面,这其中显然也有她舞蹈功底的承托,很简单的万福里,在她身上却成了很优美的一种表现。
“晩诗,这种名字的女孩,应该是大家闺秀,我以为像姑娘这样的名伎,会是别的名字呢。”秦飞笑着,脸上笑容灿烂,但是却不起丝毫波澜,当然了,他的**手段一箩筐都有,但如果在几位虎视眈眈的夫人面前敢与这种女子**,那他绝对吃了豹子胆。
“咯咯咯。”晩诗玉笋般的手指横在香唇之上,恰到好处的娇笑起来,“那驸马觉得小女子该取个什么名呢?”
秦飞一笑道:“呵呵,佳人似玉,香润玉温,叫香玉啊,润玉的,应该是这类了。”
“啊,那晩诗真是认识驸马显晚了,润玉这个名字真不错,以后我可要改名啦。”
“哈哈哈……”秦飞大笑起来。
“相公,既然您喜欢这香玉啊润玉的,我们这些萱啊,涵啊,娇啊,月啊什么的就不扫您的兴了,姐妹们咱们走吧。”萧诗涵瞪了他一眼,拉着月儿的手假装生气。
此时,景萱在软榻上睡的正香,被吵醒后揉揉眼睛,茫然的看着众人,嘟囔着问道:“这是哪儿呢?”
秦飞赶紧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说:“萱儿没事,在家呐。”
景萱点点头又看了看身边的人,问道:“娇儿妹妹呢?刚才她还在旁边的呀。”
突然,萧诗涵的脸色有些变化,指着蒙了面的茶儿道:“娇儿在这里呐,刚才有些染了风寒,这不蒙上脸了嘛。”
秦飞没有说话,一直看着晩诗,笑而不语。
都没人说话了,气氛一时有些安静,晩诗皱起眉头道:“小女子来秦城不过一月,对花魁之名早有久仰,听闻驸马爷娶了去年的花魁茶儿姑娘,一直有心拜访,今日也是有缘,不知哪位茶儿姐姐呢?”
景萱指着蒙了面的茶儿道:“茶儿妹妹在这里呀,她怎么会是娇儿呢?不过娇儿妹妹又去了哪里?”
晩诗脸上立刻显出惊喜的神色,走到茶儿面前,行了个礼,说起了仰慕的客套话。
萧诗涵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秦飞则是呀的一声道:“原来是茶儿呀,我还以为是娇儿呐。”
之后说了些话,待晩诗离开后,萧诗涵跺着脚道:“这个晩诗和秦牧歌有关系,现在她知道离开的其实是娇儿了。”wavv
秦飞笑笑,却是不以为然,原本他就知道秦牧歌买通了晩诗监视着自己,故意放出烟幕是茶儿离开,其实是娇儿,为的就是让秦牧歌没有顾忌的动手。
现在虽然被晩诗知道了,但他计算着时间,应该是差不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