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雪板起脸道:“今天又跑去哪了?”
秦牧眼神飘忽,忽然想到了借口,道:“我听故事去了!”
“听故事?”秦香雪皱眉道:“听什么故事?”
秦牧闻言,又将沈逸与他说的西游记又说了一遍,虽然像秦香雪这个年纪的女生,不会对孙大圣心驰神往,但也惊讶于故事的想象力之丰富,毕竟在这之前,大周还没有出现过像这样的故事,就算有趣,最多也是说书人说的一些江湖故事,像西游记这种上天入地的,还真没有。
秦香雪问道:“这故事是谁说给你的?”
秦牧马上道:“是沈大哥说给我的!”
秦香雪奇怪道:“沈大哥?哪个沈大哥?”
“我沈逸沈大哥!”
沈逸?
又是沈逸?
秦香雪微微出神,近来沈逸这个名字,三番五次地出现在她耳朵里,脑海中,尤其是那句烟锁池塘柳,更是久久挥之不去。
但是...
秦香雪又板起脸来道:“这么说,你又去青楼了?!”
糟糕!说漏嘴了!
秦牧撒丫子要跑,却被秦香雪一把抓住,苦着脸道:“姐姐,我就是去听故事的!”
“我知道,”秦香雪微微脸红,她早就让人打听过了,天上人间不做那种生意,因此上次秦牧去了,也只是打手心而已。
秦牧疑惑道:“那姐姐还有什么事?”
秦香雪微微脸红道:“下次你见到沈逸,帮姐姐问他,那烟锁池塘柳的下联,究竟为何。”
这一副上联在秦香雪心中犹如百爪挠心,久久不知下联,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虽然天上人间不做皮肉生意,但秦香雪一个女子,也不可能跑到青楼去问沈逸,更不可能登门拜访,若是让下人去,又有些不尊重沈逸,想来想去,让秦牧去,倒是正好。
秦牧一听高兴坏了,兴奋道:“姐姐,你准我...”
“当然要在作业做完之后!”秦香雪板起脸道:“还有你今天偷偷跑出去,手伸出来!”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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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过东阳城,也没拜过师?”
第二天,某处院子里,赵明正听着宋友敏说他收集来的关于沈逸的消息。
宋友敏点头道:“对,从出生到现在,他一直都在东阳城,从未入过江湖,也没听说学过武功,但确实最近一段时间与李天问来往甚密。”
赵明心中顿感奇怪,沈逸甚至没学过武功,那如何能吸引到师傅和他学拳?难道是自创的?
不可能,能自创招式者,无一不是宗师大家,那天看沈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别说实力,连宗师的气质都没有,怎么可能自创出招式?
宋友敏又接着道:“更奇怪的是,大约一个月之前,如今的东阳城首富沈家还濒临破产境地,甚至被一众债主上门逼债,约定七天之内还掉数万两的债务,也是这时候,沈逸开始崭露头角。”
“数万两?”饶是赵明也吃了一惊,一个近乎破产的家族,怎么可能在七天之内还掉数万两的债务?
但看沈逸的状态就知道,确实还清了。
宋友敏看到赵明惊讶的表情也不奇怪,他刚得到消息的时候也不相信,还跟手下人确认了好几遍。
随后宋友敏又道:“正是利用他上贡的制冰秘法,沈家获得了巨额的利润,随后他拿这笔钱去了赌场,投机取巧赢下一场大赌,平了赌场的债务,还倒赚一万两,但据说当时赌场只给了五千两。”
“再后来呢?”赵明来了兴趣,催促着问道。
宋友敏道:“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又还掉了最大债主陈家的债,又将生意一般的青楼改造开张,开张第一天,他还拍卖过一次制冰秘法,最终买家是陈家,成交价格是一万零五百两,其它的债务,都用一种叫会员卡的东西平掉了大半。”
“短短数天之内,沈家从濒临破产,到坐拥巨大财富,按掌握到的消息来看,几乎可以说是这个沈逸一手造就!”
赵明沉默着没说话,良久之后才道:“按时间算,他拍卖秘法的时候,其实早就已经将秘法上贡了!”
宋友敏一愣,他倒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闻言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
赵明眯起了双眼,如果是这样,那沈逸的思维未免有些可怕了,摆明是要坑人,这种行为与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大相径庭,让人很难相信是他能办的事。
“还有一件事。”宋友敏又开口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赵明问道:“还有什么?”
宋友敏认真道:“这沈逸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其父母对他极度溺爱,沈家多年以前就曾是东阳城的首富,之所以濒临破产,也是因为沈逸挥霍无度,败家不止,赌场是他输掉的赌债,陈家的钱,也是借给他的!”
“败家子?”
赵明心中惊疑,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沈逸的形象。
吊儿郎当?算无遗策?败家子?商业天才?武林宗师?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沈逸?
一进一出,七天获利数万两,这种本事,天下可能没几个人敢说自己做的到,更何况当时的沈逸,只拥有一个濒临破产的沈家?
如果他真是一个商业天才,就算不是为了师傅,也得把他带到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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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那个明月光,疑是,那个地上霜,举头,我望明月,低头,我思故乡~”
吊儿郎当的沈逸吊儿郎当地走在路上,去到天上人间,调.戏他的小玉钗。
“沈兄。”
忽然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惊得沈逸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然回首看了一眼,怒骂道:“你是鬼啊!能不能从前面打招呼!”
来人正是赵明,他正笑眯眯地站在沈逸身后,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
赵明笑道:“我听沈兄所吟,像是一首诗,为何要加这么多无用的词语称谓?”
沈逸撇嘴道:“我乐意,作诗你也管?”
沈逸看这娘娘腔多少有些不正常,两天见他三次,次次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妈的不会这死娘炮才是个兔儿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