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程,眼前的光线大亮,出口就在前方。
陆天记得特别清楚,这一路遇到了九个三岔口,五个两叉口,只是不知道除了这条路,其余的路通向何方。
而且,就看道路的复杂程度,其真实大小怕不是要把山体给挖空了......
前方走着的人还在继续走,没有回头,却是道:“兄弟,我是三组的冯二凉,你是几组的啊?”
陆天心头一颤,还好还好,没有暴露,如果在敌方大本营暴露,自己岂不是要凉了?
陆天想了想,道:“我是四组的陆一大啊,名气比较小,你没有听说过比较正常。”
那人脚步突然顿住,站在原地沉思。
“一大兄弟,我们分堂有四组吗?”
陆天嘴角抽了抽,招呼着冯二凉向外走,神秘兮兮道:“兄弟,你过来一下,一般人是不能知道我们四组的存在的,我偷偷跟你说我们是做什么的。”
冯二凉皱起眉头,沉思着跟陆天缓慢向外走,眼中也夹杂着一点好奇。
他本能觉得眼前的陆一大不太对劲,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在大本营啊,那个逃跑的人也不敢来这里撒野吧?
冯二凉觉得自己的思路没有问题,可惜他遇到的也不是个正经选手啊。
走了些许距离,陆天附到他耳旁,轻声问道:“兄弟,你确定没有四组吗?”
冯二凉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也不像是正经开场白啊......
忽然,冯二凉的表情转为震惊:“不对,你就是......”
脖颈一凉,一把匕首捅了进去,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陆天扶着他的身子,轻声道:“这怪不得我,是你非要没事找事,本来都要进大本营了。”
随后,拖着尸体,扔到了最近的一个岔路口里面。
不过陆天并没有敢走太深,他怕自己到时候迷路,天知道岔路口里面有没有岔路口啊。
循着路上刻画的痕迹,陆天向发着光芒的洞口走去。
当然,冯二凉的令牌也被他摘了下来。
入洞,是一块宽敞的大堂,四周燃烧着火把,数十人盘腿坐在大堂里,他们的正前方是一座高台。
陆天刚进门,就听高台上的那人喝道:“成何体统,快点!”
陆天连忙点头应答,随后快步溜进了队伍里。
下方的人目不斜视,甚至都不敢多看陆天一眼,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
此人,就是前面遇到的几人所说的堂主吧?
看起来颇为庄严,周身散发着三级的气势。
伴随着陆天的落座,堂主开口道:“没来的人应该来不了了,我们白莲教分堂在大龙沟谋划多年,今日却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搅了局。”
“这口气,我不能忍,身为白莲教教徒的你们,能忍吗?”
在此地设立分堂,陆天本来怀疑是白莲教,但没有证据,此时听到堂主说,已经可以确定就是白莲教了。
这白莲教的足迹,还真的广啊。
却说堂主的话音落下,下方的教徒齐声喝道:“不能!”
声音喝完戛然而止,却偏偏冒出来一个字,“忍”。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陆天瞪大了眼睛,道:“不,我说的是不能忍。”
堂主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道:“这位教徒的觉悟很高,你们都说不能,人家说不能忍,必须跟着学习。”
“白莲教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今日之耻,若我们不能手刃敌人,其余的白莲教分堂该怎么看我们?父老乡亲如何看待我们?”
“从即刻起,所有教徒全部返回武器室挑选武器,并在此地结成三人小队,向外搜寻敌人。”
伴随着堂主声音落下,此地所有教徒竟然全部起身,井然有序地向大堂旁边的洞口走去。
这是......军事化管理?
陆天有些愕然,但随后看到诸位教徒眼中惧怕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应该是被堂主吓的吧。
陆天跟随着这些人向洞口走去,只不过刚进山洞,陆天便听到身边的人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大口气。
随后低喃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堂主这次还要杀几个人立立威呢。”
然后,转头看向陆天,道:“兄弟你胆子很大啊,竟然敢被堂主注意到,哪组的?”
陆天眉头一皱,心道这白莲教分堂什么毛病,怎么打招呼都是你哪组的?
不过,随后陆天便乐呵呵道:“我是三组的冯二凉,兄弟应该不认识我。”
那人的目光一凝,陆天心中大呼不好,连忙取出匕首暗中威胁他。
果然,感受到匕首的凉意,那人不敢大呼了。
陆天皱了皱眉:“告诉我,我是怎么暴露的?”
那人叹了口气,幽怨道:“我是三组组长......”
陆天暗暗叹了口气,威胁道:“你如果大呼小叫,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会死,给我乖一点。”
言罢,陆天拉着他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两人虽然在队尾,但堂主还在外面,陆天可不敢在这里杀人。
忽然,陆天眼前一亮,再次看见一处洞口,拉着三组组长便往里进。
三组组长慌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跟你说,进了这个洞口的,就没有活着出来的,我劝你别进去。”
其实这也是三组组长夸张了,此洞口是被堂主严令禁止入内的,所有进去过的人,都被他们堂主杀掉了。
并不是他说的这么恐怖。
三组组长只是知道进去后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但他又不敢大呼小叫,他想活着,所以只能这样威胁陆天。
陆天看了看,前面的人都已经没了影子,后面没有人。
于是,陆天挟持着三组组长便进了这个洞口,沿途留下不少记号,免得自己到时候出不来。
入洞不久,陆天便一刀了结了三组组长的性命。
“还好,伪装潜伏术还可以,没有暴露。”陆天低喃一声,做着记号,向内部走去。
既然进过这洞口的人全都被堂主杀了,这洞里定然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但凡能让敌人不舒服的,便可以让自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