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我们不如现在先去熬汤给王爷喝下,然后叫醒王爷,让他抓姜九璃一个现行!”
“好,就这么办。你去熬药,我去叫王爷。”
“是。”
周苒换了一身衣裳,又重新梳了头发,照着镜子看了许久,才出了门。
夜枭的房间,蜡烛都是熄灭的,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
“周小姐,你在这做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管家的声音,吓了周苒一跳。
“管……管家,我来看看王爷。”
“王爷已经睡下了。”管家冷着脸。
“那王妃姐姐呢?”
“王妃去哪里,老奴管不着。”管家没好气道。
“我就进去看一看王爷,看到他安好,我便安心了。”
管家沉着眼,犹豫了片刻,点了下头。
她心性虽然不怎么的,但喜欢王爷是真的,不会害他就是了,不管怎么说,管家也在为王府的处境考虑,她毕竟是丞相的嫡女,王爷娶她也是为了朝政,总不好让他们撕破脸。
反正,她无论如何做,都左右不了王爷,便随她去了。
周苒转过身,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过几日,她进了战王府做侧妃,第一个就要弄死这个老头。
一个奴才,还让她在这低声下气的。
周苒进了房间,点了烛台,凝视着夜枭的脸庞,完美的线条勾勒出整张盛世美颜,她有些痴迷地看着他。
“再过几天,你就是我的了。”
夜枭看上去睡得很沉,周苒轻轻晃动他的胳膊,他都没有反应。
因为管家在外面站着,周苒不敢待很久,只是看了几眼,便出去了。
“夜深了,周小姐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省的受了伤可就不好了。”管家提醒道。
周苒不甚在意,只是轻微点头:“多谢。”
等管家走远了之后,周苒连忙跑去厨房。
“怎么样?”
“小姐,熬药很耗时辰的,估计还要一会儿呢!”
“加大火。”
“是。”
两个人在厨房鼓捣了半个时辰,才把药熬好。
“你先出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那个老家伙贼的很,别一会儿又出来阻碍我。”
“是,小姐。”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厨房。
此时已经是深夜,府里除了打更人,没有下人和丫鬟。
“小姐,怎么觉得有些奇怪。”玉颜发觉了不对。
“赶紧带路,磨叽什么!”
“小姐,堂堂战王府,夜里怎么这么安静,连个守卫都没有。”
“你知道什么,谁敢来战王府找事!”周苒催促道:“赶紧走。”
“是。”
到了夜枭放门口,周苒让玉颜在门口守着,自己则进了屋。
夜枭还在熟睡,她轻轻放下药碗,把他扶起来,然后开始喂他喝药。
勺子刚递到他的嘴边,药汁刚触碰到夜枭的唇,周苒手里的药碗忽然被挑飞,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碎成了一片。
“你在给王爷喝什么?”
一把冰凉的剑架在了周苒的脖子上,周苒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尖叫:“啊——”
睡梦中的夜枭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
门外,玉颜听到了声音,推门进来,双眸猛地一睁,赶紧奔过来,护着周苒:“你们干什么!这是未来的侧妃,你们敢不敬!”
“敢对王爷下药,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房间里,站着十几个暗卫,手里拿着刀剑,凶煞无比。
“发生何事了?”夜枭揉着眉心坐起来。
周苒回过头,像是找到了救星:“王爷,您醒了。”
夜枭朝着暗卫们摆了摆手,十几个人瞬间消失无踪。
“你们怎么在这?”
“王爷,姜九璃给您下了迷药,她自己和别的男人私会,她如此过分,欺骗王爷,妾身实在是看不过去。”周苒低着头,哭哭啼啼的:“本想给你熬了药,喂你喝下去的,谁知道这些人就冒了出来。”
“如果是迷药,本王现在醒不过来。”夜枭蹙着眉道。
今天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奇怪了,回王府这一路上,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沉,都没没有发觉。
现在看来,是璃儿故意给自己喝了什么安神的药。
“你方才说,她私会外男?”夜枭问。
“是啊,我亲眼所见,句句属实,姐姐和一个男人出了府,不知道去了哪里。”
夜枭的眉眼阴恻恻的。
他并不相信姜九璃是私会外男,她肯定是背着自己做什么事去了。
“典易。”夜枭开口。
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眼前:“属下在。”
“带几个人出去找找璃儿,若是伤了一根汗毛,拿你是问。”
“属下遵命。”
“王爷,姐姐私会外男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省的丢了王府的声誉。”
“本王知道了。”
——
姜九璃到了夜承渊的府邸,门口的侍卫带着她进去。
一条不大的小路通向了后院,地上隐约有血迹。
后院,姜清婉被绳子捆在一把椅子上,正冲着夜承渊喊道:“夜承渊,你利用我引出姜九璃是不是!从一开始娶我的时候,你就想好了。”
夜承渊冷冷地看着她:“姜清婉,你以为本王会愿意娶一个不洁的女子?”
姜清婉一愣:“你胡说什么!”
“别装了,你下药那天,本王就知道了,你都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苟合过,好意思来找本王,若不是因为要得到姜九璃,你以为本王为什么娶你?”
“你……”
“你本该死的,现在让你多活一会儿,你应该感谢本王。”夜承渊阴冷道。
姜清婉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四皇子,人到了。”侍卫带着姜九璃走过来,拱手道。
“你来了。”夜承渊望着她。
姜九璃神色阴鸷:“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想要得到,就要争取。”
“你想要我?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资格!”姜九璃双手环胸道:“我们堂堂四皇子,竟然是暗影的主子,实在是出乎意料。”
夜承渊一怔,神色敛了敛,眸光划过一丝杀意:“你怎么知道?”
“在淮水镇就知道了,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
“可你们没有证据。”
“无妨,我和夜枭知道便好。”
夜承渊往前走了几步:“你想要姜清婉的命?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包括以后,只要你想,本王都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