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两位能过来,当真是荣幸之至啊!”
霍青立即上前迎接张巡和韩轼。
“今日右相之子成婚,我等岂能不来。”张巡笑着客客气气的说道。
“请。”
霍青让张巡入府。
“不必了,今日我等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在此多留,来时匆忙没有准备什么好的礼物,一幅画卷还请右相不要见怪。”
张巡将自己手中的画卷递给霍青。
“好好好。”
霍青立即笑着接过画卷,张巡不入府霍青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他们俩人不对付。
不过张巡能来,已经让霍青心满意足。
至少他们在面子上还没有彻底的撕破脸皮。
“我也没什么好送的,比不上左相,左相是喜好诗词,我一个粗人就送一对夜明珠如何?”
韩轼也将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
一对夜明珠。
“好好好。”
霍青再次道好。
张巡和韩轼送完礼物便离开了霍府。
“大哥,他们俩人这是什么意思?”霍童站到霍青身旁,看着远去的马车,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来了竟然不进来。
“他们这是不屑和我们在一起。”
霍青说道。
他们是君子在张巡和韩轼的眼中他们霍家就是小人,怎么可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人家来,送礼物,是为了不让他们霍家挑理,皇室挑理。
但是真的想要和他们坐在一起把酒言欢,那就不行了。
“自命清高罢了。”
霍童淡淡的说道。
清高有什么用?
饭都吃不饱,人生在世还是及时享乐,谁保证明天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有钱就赚,有命就去享受。
你死了就什么都没有。
身后事不是一个死人能关心的事情。
“他们想要流芳百世。”霍青说道。
“流芳百世?”霍童笑了笑“可能吗?流芳百世有什么用?苦着自己流芳百世?那我宁愿遗臭万年。”
霍童不以为然的说道。
总是说张巡他们是君子,但是君子更加的爱惜自己的羽毛,更加的谨小慎微,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在霍童看来就是虚伪。
在霍童看来君子不是这样的,什么事情君子,看你顺眼我就帮助你,看不顺眼就打你,这才是君子。
“右相这张巡怎么没有进来啊?”
“张巡自命清高,自诩朝中清流,他怎么可能进来,进来了岂不是玷污了明相的雅称。”有人嘲讽道。
张巡是左相。
因为张巡做事情光明磊落,大家称呼张巡为明相。
“装什么好人,朝堂之上那里有什么君子好人。”
“可不是。”
不少人知道霍青和张巡不对付,因此在看到张巡离开之后,立即有不少人站出来贬低张巡。
想要通过贬低张巡提升自己在霍青心目中的地位。
“够了,背后议论朝廷官员,可是什么罪过你们不知道吗?”霍青怒斥一句,张巡在的时候一言不发,人不在了,一个个都站出来搞得自己真的能和张巡交手。
“不管了,诸位进去喝酒,今日可要不醉不归啊。”
霍童这个时候站出来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霍青和霍童一直便是如此,这仿佛是成为了俩人的习惯,一刚一柔,将文武百官拿捏在手中。
......
“今日你看到了吗?”
韩轼坐在马车里面问向张巡。
张巡缓缓点头,他自然是看到了,满朝文武基本上都已经来了,长安的那些达官显贵,富甲商人也都无一例外。
“看来霍家在长安已经是只手遮天的存在,人人都想要巴结霍家。”
韩轼徐徐说道。
那酒席宴已经摆不下了,人们都没有地方坐下了,可还是有些人拼了命的想要进入霍府。
他们就算是送礼物,站在一旁也心甘情愿。
“霍家权倾朝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张巡淡淡的说道。
“接下来去哪里啊?”
韩轼问道。
“去徐昱那里看看,毕竟当初是我留下徐昱的。”
张巡想了一下说道。
此时徐昱的府邸。
府中清静只有一座酒席,徐岳山坐在正上位,之后是徐昱他们依次落座。
“多谢诸位兄弟,今日这情义我记下了。”
徐昱端起酒杯说道。
“大人您客气了。”
郑克等人看到徐昱端起酒杯,他们也是立即跟着端起来,众人也是一饮而尽。
“徐昱小友成婚,怎么不等老夫就开席了!”
外面传来声音。
“贺老?”
徐昱听着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众人看去,只见到贺愈满脸笑容的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
国学院的院长,当世大儒,当今皇帝的老师。
贺愈这样的身份来参加徐昱的婚礼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贺老!”
徐昱上前迎接贺愈。
众人看向来人,周乐瑶也望着贺愈,她虽然不怎么认识贺愈,但是也听说过贺愈,贺愈是一个非常有才学的人。
当代大儒都不为过。
没想到今日成婚,贺愈会亲自过来。
看来徐昱在国学院也不是臭名昭著,不然徐昱怎么可能结交贺愈这样的人物。
“贺老请!”
徐昱带着贺愈来到前厅。
“贺老!”众人立即行礼,贺愈不再朝堂之上,但是人家身份在哪里,长安之中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大家对贺愈都是非常恭敬的。
国学院不单单只是培养文臣,还培养武将。
多少天才之辈都是出自国学院。
“诸位将军不用行礼,老夫今日前来乃是徐昱小友的好友。”贺愈看到众人给自己行礼,立即摆手说道。
“乐瑶见过贺老。”
最后周乐瑶来到贺愈面前作揖行礼。
“公主不必多礼。”贺愈看向周乐瑶,看着周乐瑶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比起晋阳公主倒是让人感觉亲和许多。
“退之兄!”
就在此时,徐岳山喊了一声。
贺愈一愣,看向徐岳山,以为自己看错了。
“孟川兄?你为何在长安啊?你不是在洛阳吗?”贺愈在看到徐岳山的时候愣住,随口问了一句。
“此事说来话长,小儿成婚,我是特意赶过来的。”
徐岳山笑着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你可是吓我一跳,你我一别也有二十余年了吧?”贺愈看着徐岳山说道,此言也并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