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师夸奖,全忠以及苏氏一门必将对大商以及大王忠心不二,为大王守护冀州之地,不负大王与太师的期望。”
苏全忠不愧是冀州侯的嫡长子,未来冀州侯的继承人,在面对闻仲这位大佬的时候,也是不卑不亢,而且还进一步对殷商的太师展示了他们苏氏一门的忠诚。
“来人,抬兵刃!”
在对闻仲施了一礼之后,便转过头去,对着侍奉在一旁的小厮开口道,而在场之人都听到这少侯爷居然让人“抬”兵刃,不由的都暗中的打量起这少侯爷。
“闻太师,战场之技非一人能够施展,还请太师允许,全忠请这位将军跟我一起为大家助兴!”
趁着自己家下人去抬自己的兵刃,那苏全忠再次抱拳,对着也正在打量着自己的闻仲再次行礼,指着在座位末尾,唯一没有抬头看向他的殷郊开口道。
“嗯?”
直到此时,所有人的目光才朝着坐在末尾的殷郊看去,只见一个与苏全忠岁数差不多的一个少年,也一脸惊愕的迎向看向他的目光。
“哈哈,太师,中原之地真是人才倍数,这位将军能够被太师领着参加本侯的宴会,证明其在太师心中的地位,如此年轻,就被太师看中,真是人中俊杰!”
那冀州侯此时也才注意坐在末尾的殷郊,不知道为何,冀州侯苏护总是觉得这个少年的面庞仿佛在哪里见过,可是就算冀州侯苏护怎么去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何处见过眼前这个少年。
殷郊此时真是无意跟那那个指着他的少年比试,他现在最想的便是去体悟那“正一天仙妙诀”,就在殷郊想要直接开口客气一下,认输的时候,只听得那闻仲开口道。
“殷城,既然侯爷和少侯爷如此看重你,那你便跟那少侯爷一起,为大家助兴一番,不过此并非战场搏杀,切记点到即止,万勿使用杀招!”
那闻仲的话中提的是殷郊的化名,却是对着那冀州侯苏护说的,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那冀州侯也是老成精的的人物,自然知道闻仲话中的意思。
不过那冀州侯苏护也不点破,只是不断的给他的儿子苏全忠使眼色,而那苏全忠也捕捉痕迹的朝冀州侯苏护点了点头。
其实这苏全忠也不是非要让殷郊怎么样,只是殷郊在宴席之中,除了最开始一起跟闻仲喝了几杯之后,便不再理睬其他人。
这酒宴在苏全忠心中,可是苏护精心准备的,为的就是让这北去的将士们能够开怀,瞬间拉近与这些将士们的关系,特别是跟那闻太师之间的关系。
在苏全忠看来,一众的北征的将领都也算是给自己父亲面子,只有殷郊,居然不识抬举,不仅没有半点兴致,而且连坐在其对面的自己,频繁给他举杯,殷郊却对他不予理睬。
苏全忠在冀州是什么地位?
那可是冀州侯唯一的继承人,苏护只有一儿一女,这冀州侯早晚必定是冀州侯,故此所有人对他这个少侯爷都是恭敬有加。
今日骤然见到如此不懂礼数的殷郊,自然是极为不忿,故此这才提出要舞剑助兴,而现在,被闻仲升级成为了直接用沙场之技的比试了。
此时的殷郊心中叫苦连连,他本来就不欲多事,只求仔细体悟那练气功法,可是谁成想,这天降横祸,居然有人指着自己挑战。
而且看闻太师刚才的态度,已然是为自己答应了此场争斗,殷郊此时也知道,这场争斗无路如何是必然要比的,殷郊叹了口气站起身。
“苏全忠?”
殷郊脑中迅速的想着苏全忠的资料,这苏全忠在封神演义之中也算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他是苏护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
在原本的封神演义之中,手中的方天画戟可是一连挑了多远北伯侯的大将,就是那成名多年的曹州侯崇黑虎,也是被其打伤,这苏全忠应该是武艺不凡。
就在殷郊想着苏全忠的资料的时候,忽然听到庭院之中传来一阵的沉重的脚步声,只见两个小厮,吃力的抬着一个兵刃,脚下踉跄着走进大殿。
“嗯?”
“这苏全忠的兵器居然如此沉重?”
此时无论是殷郊,还是其余的一众征北军将领,都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两个小厮看着虽然年岁并不大,但是常年在冀州侯府,也练过拳脚,百十来斤对于他们来说,是很正常的重量。
而此时看那苏全忠的方天画戟的状态,肯定是二百斤都不止,殷郊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殷郊自己就是天生神力,他还真没有想到,这苏全忠的一身气力,怕是不弱于自己。
不仅是殷郊在皱眉头,就是那闻仲眉头也是扬了扬,闻仲看着苏全忠并没有什么夸张的肌肉,只是比寻常人矫健一些,他没有想到,这苏全忠用的兵器就如此沉重。
闻仲心中有些担心殷郊,不过比试的话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的,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于是闻仲把头转向了殷郊,投去探寻的眼神。
殷郊此时也感觉到有目光在看自己,于是顺着目光看去,正是那闻仲,见到闻仲那关切的眼神,殷郊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少侯爷如此看得起殷某,那殷某自当全力奉陪,不过这里还是有些狭小,不若去往院中如何?”
这大殿要是舞剑的话,地方也算是足够大了,可是若是用方天画戟这种长兵的话,那这大殿便看着小的多,甚至有些施展不开。
殷郊的话,让苏全忠也甚为赞同,毕竟这长兵动辄就是两丈左右长,若是施展起来,四五丈之内,都要被劲风布满,若是在这大殿之中,怕是一时之间,就会盘碗皆毁,汁水四溅,有失冀州侯府的体面。
“好”
“今日闻太师也说了,点到即止,放心今日我苏全忠不会太过为难你,若是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早些开口,切莫逞强!”
不知道为何,此时苏全忠看到殷郊那认真的神情,心中的恶感消失了几分,于是开口劝殷郊说道。
随后那苏全忠单腿一勾,只见那两人抬着极为费力的方天画戟,就如那草芥、木棍一般,直接被够了起来,被提在手中,大踏步朝着门外走去。
待苏全忠的身影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殷郊的身上,殷郊此时才想起,自己的兵刃还在自己的大帐之中。
这次前往中军,事先知道要前往冀州,便把兵刃放在军营之中,现在他除了一般装样子的佩剑之外,没有一件兵刃。
殷郊看了看腰间的佩剑,不由的摇摇头,并没有拔出佩剑,而是朝着苏全忠的消失的方向而去,在走出大殿之时,见到以为冀州的卫士手中有一杆长枪,于是便借了过来,提在手中。
在众人尽皆来到院子之中的时候,此时的苏全忠早就等待多时了,只见手提方天画戟的苏全忠,身上散发这凛冽的其实,周身的衣物都无风自飘起来。
“你就用那个?”
苏全忠见到自己对手之中的长枪,居然是那种侍卫用的,青铜枪头,木我杆的长枪,这兵刃实在是太过简陋,甚至简陋到苏全忠都有些不太忍心的地步。
“小侯爷勿忧,这兵器也是惯用的兵器,小侯爷请吧!”
殷郊看着苏全忠的神情,对着对方和煦的笑了笑,然后长枪擎在手中,开口对着苏全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