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王珪好悬一口气没憋上来,气的差点跳起来与眼前这个粗鄙之辈干一架,他们这群文士,也都是精通骑射之艺的!
不过,现在自家子弟做了错事,理亏;可气的是,别院的护院也都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这么十多个人都打不过;而且惹事之人,还是当朝太子殿下与程处嗣这群纨绔无赖!
全面被压制下,王珪只能深深吸了口气。
“可是,陛下不是将那李家庄赏赐给了河间郡王?”
“陛下又赏给了我,咋?不服?”
没能挑起王珪的火气,李玄心中憋着气。
“陛下赏赐,我等臣子自是不敢妄议!”
王珪连忙说道。
这会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名叫李玄之人,明显就是与那程老魔一个德性的莽夫。
只不过,一个长的五大三粗一些,一个长的适中一些。
“可是,不管如何,这位李郎君竟带着当朝太子,与一众少郎,砸碎王家大门,还打伤了王家护院,此事必然不会如此结束!”
“嘿!”
李玄笑了,“此事,耶耶也还没想就这么了结呢!”
听罢,王珪愕然,随即便连忙看向李承乾。
满脸委屈状。
“殿下,我王家一直以来都是书香良善之家,从未干过任何伤天害理,对国家不利之事……”
“可是你家子弟带人殴打我庄内车夫,并抢走一个老人的铁炉,这个老头还是太上皇!”李玄冷声道。
“殿下!”王珪连忙看向李承乾。
“你王家这个孽畜,之前还让李元昌与李祐这俩傻子来找本夫子麻烦?”李玄又说道。
“阁下可不要欺人太甚,我王家也不是好惹的!”一旁,王翙也顾不上思索李玄的身份,冷声说道。
“不服就来与你耶耶打架!”
李玄呸的一声,经过刚刚那一场打架,李玄对自己是莫名的自信,感觉就算是来了一队精锐军士,他也能全部干翻!
“如此不要脸,恶事做尽,都让护院拿着铁刀砍你耶耶来了,还如此委屈?”
“啧!”
“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本来,李元昌与李祐那俩蠢货,糟践了我的菜园子,被我狠狠抽了一顿后,还准备找王慎这孽畜来着,没想到这孽畜运气好,竟然先被李元昌给抽了!”
“出门后,还被人撞击臭水沟内,耶耶听了很高兴,就没理他!没想到,竟然还不老实,这次都敢动手抢老头子的铁炉了!”
“要是不狠狠抽这些孽畜一顿,耶耶妄为人子啊!”
说着,李玄厉声喝道。
“程处嗣,李崇义!”
“夫子!”
“将这群混账东西,都给本夫子吊起来,本夫子要好好教训这群不知羞耻不知礼仪的狗杂碎!”
“是,夫子!”
听罢,程处嗣与李崇义几人,便狰笑着,准备动手。
“尔敢!”
王珪与王翙脸色一变,连忙大喊。
“这位李郎君,你都已经砸了我王家大门,心中气应该已经消了。要是再将折辱我王家子弟,可就是真与我王家为敌了!”
“啧?与你王家为敌?”
李玄轻笑一声,“呵…王家可真全是无耻之辈,是你王家子弟三番五次的招惹耶耶!”
“至于与你王家为敌?那你王家想要来找耶耶麻烦,就尽管过来,此次先给你王家一个教训,下次再犯,休怪耶耶锤下无情!”
说着,李玄瞥了一眼身后的程处嗣等人。
程处嗣几人,连忙上前,不管王慎几人如何挣扎,拿出绳子便使劲捆绑起来。
老实让绑的还好,不老实的,直接几拳下去,都纷纷老实了起来。
至于瞪眼,程处嗣几个纨绔子弟,纵横长安城这么多年,还真没怕瞪眼睛的!
“夫子,您的鞭子!”
在将这群王家子弟都吊起来后,程处嗣便立即满脸谄媚的递上一根新做好的鞭子。
“哼哼,好好记住你家耶耶鞭子的滋味,下一次就换成铁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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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狰笑,李玄直接上前,对着王慎等王家子弟,便是一鞭子下去。
“竖子,尔敢!”
“杂碎,我可是太原王家子弟!”
“你敢抽我,小心我灭你全家……”
顿时,所有吊起来的王家子弟,都纷纷怒骂起来。
对此,李玄也不恼,谁骂的凶,话多,就抽谁。
“教你撺掇李元昌、李祐来糟践耶耶菜园子!”
“教你闲的没事,招惹耶耶!”
“教你三番五次……”
“耶耶那可怜的黄瓜啊……”
……
“殿下,我王家好歹也是五姓七宗之一,此人如此折辱我王家,您可不能不管啊!”
王珪与王翙满脸着急的看向李承乾。
“王侍中,此人可是寡人等人的夫子!”
李承乾轻笑一声,缓缓说道,“而且,这位先生刚刚喊的也没错,夫子也名叫李玄霸,是寡人三叔。王家子招惹三叔不说,还招惹上皇爷爷,你让三叔如何不怒?”
“殿下,这位真是你三叔,那位西府赵王?”
王翙脸色大变。
“寡人并没见过三叔,不过父皇与皇爷爷都认定此人是我三叔。而这位先生,好像也见过我三叔,可是觉得哪里不一样?”
李承乾满脸好奇的问道。
王翙浑身一颤,嘴唇快速哆嗦了几下,下意识的扭头,看着那道满脸狰狞的人影,不由轻轻摇了摇头。
这会,王珪也反应了过来。
只是,想到之前的传言,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可是,这位的年龄对不上!”
“王侍中是在怀疑父皇与皇爷爷?”
李承乾眼睛一眯,神色阴冷。
“殿下误会了!”
王珪连忙拱手行礼。
“可是就算是那位,也不能如此折辱我王家子弟!”
“敢问王侍中,抢夺当今太上皇之物,是何种罪名?要不寡人令金吾卫前来拿人?”
“还有,王家竟敢私藏兵刃,还敢对寡人亮刀兵,王侍中作何解释?”
李承乾冷笑一声,对王珪没有丝毫的客气。
“这……还请殿下恕罪,那几个孽畜之前也不知是铁炉是太上皇的,我等必然会狠狠地教训!”
“那就可以抢夺三叔的了?”
“这……”
王珪与王翙面面相觑。
“又或者,两位可以劝得住三叔!”
好久没这么爽快过了,李承乾嘴上的话也都舍不得停下来。
“这位先生应该对三叔比寡人了解的多,不知惹怒了三叔,会怎样?”
想到十几年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王翙不由打了个冷颤,但都是自家子侄,不能不管。
“殿下,这些混账东西可罪不至死啊!”
“额!”
闻言,李承乾不由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随即又有些若有所思。
“先生放心,三叔此次只是想要教训一顿罢了!”
“多谢殿下!”
王翙连忙行礼,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