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今天蕫刺史确实是想让自己这位女婿讲解律法,但是也不用摆出如此态度吧?
身为堂堂刺史,你直接了当的与他言明他还能拒绝你不成?
苏县令坐下后道:“下官这个女婿也是颇为顽劣,一天天的只知道盯着那点小生意,实在是鼠目寸光至极!”
此时此刻,苏县令每说一句蕫刺史都感觉在自己的脸在发烫,他真想说一句:求求你别说了,小生意?功在千秋的小生意?
这么这位苏县令似乎是一点都不知道他这位女婿到底是干什么的?还以为你女婿就是个书铺掌柜呢?
哪个书铺掌柜闲的没事能造蹄铁订律法?顺便还能卖出来个爵位的?
有这种小生意,他也想干啊!
恰逢这时,各个官员都是纷纷走了进来。
徐司马走进来见到许青和苏县令在坐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冷。
等到众多官员到齐一番寒暄之后,也是进入了正题。
蕫刺史道:“今日本官之所以邀请诸位同僚前来是为这新法之事,想必诸位也见到了,除了苏大人治下的永安县以外,其余各县的案情依旧繁多,诸位大人想必对于律法的理解还有诸多欠缺,所以,本官今日特意请了许公子前来为大家讲论新法一道,在大楚应该也没有人比许公子更为精通新律法了。”
蕫刺史此言一出,大家纷纷将目光转向了许青,这里可就他一个生面孔。
苏县令此时站起来谦虚道:“刺史大人谬赞了,许青也不过恰好对律法有些研究而已,实在谈不上精通,刺史大人实在谬赞了。”
听了蕫刺史的话苏县令可不敢不谦虚,整个大楚没有人比自家姑爷更加精通于此道,这话听着可是刺耳,当律法是他许青定的吗?!就算有求人与人也刺史大人也不用这么拍马屁啊!
蕫刺史笑道:“苏大人谦虚了,许公子能在短短几天内便是协助苏大人将永安县的大小案子治理的井井有条,这可不止是简简单单的精通啊。”
律法都是人家写的,大楚还有人比他更懂新律法吗?这老苏不懂不要乱说好吧?
此时座位处也是议论纷纷,刺史大人如此夸耀一人,前所未有啊!
而且,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永安县令的姑爷?
桂月楼便是永安县境内,这些官员一路走来也是有所见闻,文人墨客纷纷歌颂永安县令断案如神,让得他们多年的冤屈得报。
这些县令还有所疑惑呢,他们都因这新律法忙的焦头烂额了,这苏县令是怎么做到能将这些案情判的这么快的?
新律法也不过才出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而已啊!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也不过只是将新律法通读几遍而已吧?
原来永安县能判案判的这么快是因为他家的这个新姑爷?长得倒是颇为俊俏。
这时,蕫刺史咳嗽了一声,周围瞬间又安静了下来,蕫刺史向许青拱了拱手道:“许公子,麻烦你了。”
许青也是站起身拱了拱手道:“能为刺史大人分忧,在下义不容辞。”
而后又向周围的官员拱了拱手道:“在下懂得也不是很多,说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蕫刺史此时只能捂脸了,你还懂得不多,整个大楚官员加起来怕也没你懂得多吧?
徐司马此时此刻的脸色也是逐渐变得铁青,对于自己这位上官他也是知道的,旁的人说是拂了他的面子,别说这般好言好语的说话,便是给个好脸色都难。
怎么此时他对许青都快说得上是讨好了,区区一个许青他这么看重?
不对!应该是王爷在此,自己这位上官怕王爷下来视察才会放低心态,其实内心不知道怎么讨厌许青呢!
嗯!肯定是这样的!
就在徐司马还在进行剧烈心理活动的时候,许青开口了,一条条律法条文便是如同信手捏来一般从许青嘴里说了出来,甚至许青还用他在永安县衙审理过的案件举例说明。
而那个被迫违法百条的柳家书铺更是被许青当成了持续教材,一条条罪名掰碎了给他们讲解。
当然是被迫违法百条,换个人制定这新法柳家都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许青可是很记仇的!
而众位县令也是越听越心惊,这世上还有人能将律法精通到这种程度?!
他真的将一背下来了?!而且还是背的滚瓜烂熟的那种,他闲的没事就在家里背律法吗?
就在许青说了一半之后,一个年轻人敲了敲雅室的门,走了进来。
蕫刺史看到来人后冷着脸道:“你这逆子!本官让你早早到,你却来的如此之晚!莫不是想要被家法伺候吗?!”
年轻人连忙道:“父亲大人息怒,孩儿只是昨日温书睡的比较晚,孩儿知道错了。”
蕫刺史笑道:“让诸位同僚见笑了,本官这个儿子明日便要参加科举,本官便是想让他见识见识官场是何等样子的,却不想今日却是睡过头了,还请诸位多多包涵。董浩!给为父站着听!”
董浩知道,父亲一但叫他全名,十成十的是生气了……不生气的时候那可是叫浩儿的……
徐司马这个时候笑着拱手道:“公子还年轻嘛,难免犯错,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哪能让公子这么一直站着,还是请公子快些落座吧。”
蕫刺史哼道:“犯了错理应站着,你也莫要求请。”
董浩只好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而后看到与他距离不远处坐着的竟然是许青公子!永州第一才子!此时此刻董浩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的懊悔,早知道许青公子也在此处他便早早过来了!
他也是读过许青那几首诗词的,不但读过还放在床头细细研究,昨日便是研究到了半夜,早知道许青公子今日在此,他便当面讨教好了,还去看那几首诗词做什么?
不过还好,虽然来的完了,但是还没有完全错过。
许青注意到那刺史公子传来的异样目光身子不由得微微向后靠了靠,此人的目光十分不对劲,该不会有什么断袖之癖吧?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