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林凡一手拎着豆浆,一手拿着粗又长的油条,行走在万象市的街道中。
曾经贫穷的时候。
心情总是慌慌的,有点多愁善感,刚睡醒就想着明天睡醒该怎么活。
但现在……他丝毫的不慌,咱现在也是有单位的人,而且还有着超自然的能力,底气往往就是这般的充足。
乘坐公交车去上班。
虽然所长没有说每天何时要上班,但在他看来,应该是朝九晚五吧,偶尔加个班也属于正常情况,愿意效劳。
毕竟这福利待遇能去哪找。
片刻后。
路过天鹅小区站牌。
乘客们诧异的看向外面,动静引起林凡的注意,他朝着外面看去,发现外面停靠着很多闪着灯的治安警车,外面更是拉起警戒线,疏散着围观人群。
越疏散,围观的人越多。
“天鹅小区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看是命案,这些年各地命案频发,你说现在的人怎么就这么暴躁呢,动不动就杀人。”
“浮躁,现在的人浮躁啊。”
乘客们讨论着。
倒也见惯不怪。
“嘶……”
右手腕的黑纹传来微弱的炙热感。
就跟在古河村的时候一模一样。
“莫非当我靠近阴神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如果在没有接触到事务所的时候,遇到这种可能命案的现场,他只会想着,又是谁如此残暴,竟然干出这样的丧尽天良的事情。
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嘛。
但经过古河村还有事务所后,他彻底明白,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真的难以交流。
“我要去看看吗?”
看向小区,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到事务所报道,老老实实的上班去吧。
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所长。
接通电话。
“所长。”
“你现在是不是在天鹅小区附近,刚好那边发生了点事情,你拿着证件进去,他们会放行的,已经有人去处理了,这次情况也就一般情况,没有危险,你就当见见世面。”
“所长,我想问个事情。”
“你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天鹅小区的?”
“嗯?慕雪没有跟你说,我们事务所颁发的证件里是有定位器的。”
“……”
挂掉电话。
“师傅,麻烦开下车门。”
林凡下车,将又粗又长的油条塞进嘴里,小跑的朝着小区跑去。
乘客们感叹着。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凑热闹啊。”
“年轻人嘛,没有见过世面是很正常的事情。”
“师傅开车,我上班要迟到了。”
小区门口。
几位治安员站在警戒线外,看着周围的情况,防止有人偷跑进去,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样的案件没有见过。
但这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不仅将这栋楼里的住户清空,就连整个小区都清空了。
“叔,刚刚那家伙是谁啊,拿出的证件好厉害,竟然让我们在外面等着,没有等他出来,不准任何人进来。”一位年轻的治安员问道。
年长的治安员笑着,“你还年轻,有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别问那么多,做好自己的事情,等你干久了,你就知道了。”
他在警视厅当治安员也有十几年了。
曾经跟这小子一样,懵懂无知,后来渐渐发现,很多凶案现场,都会有神秘人拿着证件出入,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虽然没人跟他说过什么。
但隐隐约约感觉事情没有想的那般简单。
“叔,你现在跟我说,我不就知道了嘛,哪里要等到我以后知道啊。”年轻的治安员感觉叔这话有问题。
能跟现在说的事情,何必让我慢慢悟,完全没必要。
“你有转正吗?”
“没有。”
“那不急,先转正,以后你就明白了。”
年轻治安员总感觉有点问题,具体是哪问题,他也说不上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转正,想想都已经干了快要一年了。
他都有些怀疑警视厅是不是将他当成冤种,干着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工资。
“停下,这里已经封锁,你不能进去。”
治安员看到一位年轻的男子朝着小区里走去,急忙拦住,现在的人到底怎么回事,没看到周围已经拉上警戒线了嘛。
但凡识趣点的,肯定是偷偷摸摸,趁着没人注意快速朝着里面跑去,而不是大摇大摆,完完全全将他们当成透明人。
被治安员拦住,想到事务所的证件,掏出证件给他们看了一眼,见他们没有继续阻拦,拉开警戒条,低身进入。
“叔,又是那证件,他们到底是谁啊?”
年长治安员没有回答,看着那走进小区的身影。
……
“就在这里……”
整个小区空荡荡,所有居民都被清空,抬头看着这栋楼,在别人眼里,不就是普通的一栋楼嘛,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在林凡眼里,这栋楼的上空笼罩着一种只有在鬼片才能看到的绿色迷雾。
走进三单元,一缕寒意席卷,电梯停在17楼,摁着电梯,等待片刻,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他走进电梯,摁着‘17’楼。
“嗯?”
林凡疑惑的很,电梯没有半点反应,又多摁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靠……”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很常见,就是物业为了让业主准时交物业费搞的把戏,想要到达哪个楼层,必须刷卡,没有卡电梯是无法运行的。
万一发生电梯坠落,能自救的唯一办法就是将所有楼层从低到高全部摁一遍,但是住在这小区里的人,怕是没这机会。
“17楼,好家伙。”
没办法,只能爬楼梯,站在一楼,活动着双腿,要是以往他是绝对不会爬的,就算真的爬上去,绝对双腿打颤,浑身无力,遇到危险,谁干谁真的说不准。
但现在……浑身充满力量的他无所畏惧。
迈着脚步,一步就跨五六个台阶,化作一道风。
片刻后,十七楼到了。
看着门牌号1704,大门开着,显得很宁静,但那种阴寒的气息越发的浓郁,甚至能够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请问,有人吗?”
站在门口的他询问着。
没有人回应。
摇摇头,朝着屋内走去。
来到屋内,就看到一位跟他岁数差不多大,留着脏辫,戴着墨镜的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嘴,一手拿着纸巾,轻轻的擦拭着眼角,好像是在擦拭着泪水。
“你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