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陈昕和夏灵溪正在吃早饭。
外面就来了一名门房,禀告道:“公子,外面有个姓张的女子求见,说是她从离国而来,有重要的事找您。”
陈昕顿时一惊,接着便站了起来,问:“人在何处?”
门房马上道:“就在大门外等着。”
陈昕回头对夏灵溪道:“娘子,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陈昕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夏灵溪十分好奇,不禁看向了身旁的小昭,低声嘀咕:“姓张的女子是谁呀?”
小昭摇头,接着马上就道:“小姐,我去问问添岁,他肯定知道。”
说着,小昭就飞快跑出了房间,去找添岁了。
夏灵溪本想叫住小昭,可自己抬手时小昭人都已经不见了,无奈只好摇头作罢了。
另一边,陈昕从景苑出来后几乎是一路跑到了大门口。
“若兰!”
陈昕面色期待,急迫的冲出大门后,脱口便喊了出来。
但下一刻,陈昕的表情就急转直下,从期待瞬间变成了失望。
因为来人并不是张若兰,而是一名他不认识的陌生女子,身穿一身劲装,大约二十七八左右,长相比较普通,但精神气质却很出众。
陌生女子见陈昕出来,当即抱拳道:“李晚月,见过陈公子。”
陈昕马上就问:“是若兰让你来的吗?”
李晚月摇头,面色平静的道:“是若雪小姐让我来的。”
“若雪?”陈昕微微有些失望。
这时,李晚月就从身上取出了一封信,递向了陈昕:“陈公子,这是若雪小姐给你的信。”
陈昕接住信,马上就问:“李姑娘,若兰若雪近来可好?”
“都好。”李晚月简洁的回了一句,接着就道:“陈公子,这几日我都住在东市旁的来福客栈,公子若是有事,可去那里找我告辞!”
说罢,李晚月便抬手抱拳,转身快步走远了。
陈昕没去管李晚月,而是立刻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不止有信,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陈昕很疑惑银票是怎么回事,于是急忙看起了信。
等看了信陈昕才知道,李晚月是天辉山庄的好朋友,若雪知道她要来进城后,便私下拜托她送来了这封信。
若雪写这封信的目的,是想拜托在京城的陈昕帮忙购买几瓶仙瑶酿,好送给姐姐作为生日礼物。
在陈昕知道仙瑶酿是送给若兰的生日礼物时,心里马上就重视了起来。
陈昕仍然记得非常清楚,那时张若兰带自己去天辉山庄的途中,在车上一个人豪饮花酿的画面。
接着,陈昕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自己就是仙瑶酿的东家,小姑娘拜托自己买仙瑶酿,还真是找对人了!
张若雪在信上还说,这一百两银子是她好不容易偷偷存下来的,离国的仙瑶酿要卖五十两一瓶,不但太贵,而且还没有货。
所以当她知道仙瑶酿产自京城的时候,便想到了陈昕,于是就把一百两银子全拿了出来,请陈昕能买多少就买多少,然后把酒交给李晚月,让她带回天辉山庄便好。
陈昕看完信之后,不由有一些失望,心想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都不知道在信里说说你姐的近况。
随后,陈昕把信笺和银票小心的收在身上,嘴角泛起了笑意,自语道:“傻姑娘,有我这个当姐夫的在,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做小姨子的花钱呢?”
下一刻,陈昕就快速转身进了府门。
景苑内,廊下。
小昭刚问完添岁关于离国张姓女子的事返回屋里。
“小姐,我刚问过添岁了,他说他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小昭道。
夏灵溪点了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要是能说,夫君自然会与我说的,你就不要再去打听了。”
说完,夏灵溪就继续吃早饭了。
小昭却道:“小姐,你都不着急的吗?现在已经有一个莫姑娘了,到时候再来一个张姑娘,那那小姐你可怎么办呀?”
夏灵溪微微一笑,刚想开口说话,陈昕就走进了屋里。
夏灵溪急忙收住了口,转而道:“小昭,夫君的粥凉了,快帮夫君换一碗。”
“是,小姐。”小昭应声就走了过去。
陈昕坐下摸了摸粥碗,马上摆手道:“不用了小昭,还温着呢,能喝。”
因为心里挂着事,陈昕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早饭,随后就催着夏灵溪快速出门了。
乘车去酿酒坊的路上,夏灵溪很好奇的问:“夫君,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一下你就着急起来了呢?”
陈昕犹豫了一下,望着夏灵溪就道:“娘子,有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她很快要过生日了,我想送她一些仙瑶酿作为礼物,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夏灵溪微笑问道:“夫君,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呀?”
“因为因为对方是个女人,而且而且关系跟我很密切。”
陈昕说这话时一直注意着夏灵溪的表情变化。
夏灵溪问:“就是早上来的那位离国张姓女子?”
陈昕马上道:“来的不是她,是她们家一个朋友。”
夏灵溪面带微笑,温柔道:“夫君,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照着所想去做好了,我不会有意见,更不会生气的。”
陈昕非常开心,当即就搂住夏灵溪亲了一下:“娘子,你真是太好了。”
夏灵溪笑了笑,头靠在陈昕的肩上。
忽然夏灵溪话锋一转,问道:“夫君,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莫姑娘收进房里?”
“蛤?”陈昕愣了愣,没想到夏灵溪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夏灵溪坐直了身体,转脸看着陈昕:“夫君,莫姑娘对你一往情深府里谁人看不出来?要我说,夫君还是赶紧把她收进房里的好,免得时间一长寒了人家的心,到时候人真的被你气走了,我看你上哪追去。”
陈昕忍不住问:“娘子,你你都不会吃醋的吗?”
夏灵溪诧异道:“吃醋?夫君,自古以来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我又不是妒妇,干嘛要吃醋?”
夏灵溪马上又道:“再说了,夫君你是将军府唯一的男丁,是陈家的香火,将来陈家开枝散叶都是要靠夫君你的!所以娶媳妇这事,夫君最好是多多益善,我只希望夫君以后身边的女人多了,别忘记我就好。”
“娘子,你快别说傻话了,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呢?”
陈昕再次将夏灵溪搂进了怀里,然后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夏灵溪这时也用双手拥紧了陈昕的腰,嘴角流露出幸福和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