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嘀咕道:“什么九六九,我还九九六福报呢!”
岳敖嬉笑道:“我是说三.围啊,难道你没瞧见吗?”
“瞧见什么呀?”我还是一脸蒙圈。
秃子道:“老罗,不是我说你,你这人,虽然烂桃花,但那纯属于走狗屎运,若是抛开运气,单单靠眼力,我觉得你这辈子都得打光棍。你什么眼神啊,那么正点的一个妞,难道你看不见?”
秃子说着,伸手一指,我这才瞧见,原来,就在那冰晶岩层的明亮处,正有一个女人。
这人身上穿着碎花白裙,半侧着身,双脚像是美人鱼一样,荡漾在河水中。因为北境和她的穿着以及肤色都是白色调,因此,我刚才没有发现她。
倒是秃子和岳敖这两双狗眼,硬生生把人家的三.围都给目测了出来。
虽然相隔很远,而且这人只不过侧着身,但你还别说,水雾迷蒙,山川倒影之下,倒也却有几分妖娆之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要是凡间有这么个女子,那一定是人间极品了。可别忘了,这里可是冥间,就算再艳丽,那也得小心。
“看你们那色.眯眯的德性!”我朝两人道:“这冥间的事,不好琢磨,这冥间的女人,也不好拿捏。别搂着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变成巨蜥了,那你们可就成了阿.三了……”
岳敖道:“倒也是。可有你啊,你不是有岐伯眼吗?看看她的经脉不就知道是人是鬼,是妖是灵了嘛!”
我扫了一眼,正色道:“距离太远,另外,她似乎有意隐藏身份,经脉不是很清晰,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妖无疑。”
秃子道:“我也就是嘴上一说,你真当我和岳爷一样色胆包天,垂涎野花啊,我是那种人吗?我对我们家雪灵儿,无限忠诚。就好比鸳鸯鸟,就如同连理枝,就如同……”
“啧啧,酸,当年李莲英巴结慈禧都没这么恶心过!”我笑道。
“嗨,什么人啊,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屎盆子扣我头上了,合着就我是自甘堕落的下流胚子呗!”岳敖白了秃子一眼道:“你们正当我色令智昏啊,小爷我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什么娘们没见过?你们看,这黑云低垂,大雨如注,浪花舔天的,唯有她周围,水波不兴,光影如灯,如果我没看错,这娘们就是搞出这场大雨的人。”
我道:“行啊,岳爷,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女人绝对不一般,依我看,八成就是蚣蝮的老相好——虺夔。怎么着?咱们过去瞧瞧?”
秃子一眨眼,坏笑道:“我和岳爷,一左一右迂回过去,卜爷从正面,咱们来个三路包抄。就算他是条龙,也不能让他入水开溜啊。”
看他那坏笑,我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
我问道:“为什么我是正面?”
“你厉害呀!”秃子笑道:“你本领高,长得帅,这理由够充分吧?”
说完,拖着岳敖已经先行一步,从两侧游过去了。
无奈,我也只好赶紧从正面前下潜跟了过去。
别看水上大雨滂沱,水浪滔天,可这水下却异常平静,而且,我发现,这背阴山
这娘们还真把自己当成龙了,竟然还有一座水宫。
到底是蚣蝮的女人,还挺懂得享受生活品质。
我正一边嘀咕着,一边游,就听见刘大进那大嗓门忽然嗷的一声:“嗨,我说大姐,洗澡呢啊?需要搓背不?搓澡我专业的。搓澡先搓手,钱权啥都有。接着再戳.胸,越搓越年轻。后背搓的熟,肾.好阳气足。大腿搓的红,晚上猛似龙……”
岳敖也在另一侧搭腔道:“阿姨,河流上游不允许洗澡裸浴,这点道理不明白吗?还有没有点公德心,还知不知道什么事五讲四美三热爱……”
尼玛,这两货在干什么呀!
只听扑通一声,水下顿时一道波澜袭来,接着,
我顿时明白了秃子刚才那诡笑是什么意思了,这两个家伙,分明是在耍我。他们故意在打草惊蛇,把祸水引到我这来……
可惜,明白过来已经晚了,这白花花的影子已经疾驰到了我的跟前。
我赶紧双手做抟,推出一道浪花,将这白影子给暂时隔离在外,否则,非特娘和我撞个满怀不说。
“哪来的孽障,敢在我地盘撒野!”
这白花花的影子被那两个货给惊动了,本来想着避一避,结果又被我给推了一掌,顿时大怒。那张白森森还算娟秀的面孔,一时有些狰狞。
而此时此刻,我也终于看清楚了,这女人一副人样,但经脉图谱上说,必是一蚺族。所以,八九不离十,她就是虺夔。
面对这咆哮的女妖,我本想开口探寻一下口风,问问他问什么在这里行雨,没想到,她看清楚我的一刹那,她倒是先冷静了下来,死死盯着我看了半晌,幽幽道:“你来啦?”
这声音柔的发麻,要是前边在加两个字“死鬼”,我都以为我到了怡.红院了。
“你……你认识我?”我这人向来没脸没皮,不知道什么叫脸红,可面对这一双眼睛,我还说话有点结巴。
“当然认识,你的气息,就算在微薄,我也能感知的到。”这女人说着,缓缓游了过来。
我心里顿时打鼓。
难怪蚣蝮说,我一旦到了阴阳河这母龙的地界,他就会发现我,还真是……
呀呀呸的,看着娘们含情脉脉的样子,该不会是动.情了吧。
一阵寒颤,当年的“霸.王硬上弓”戏言,该不会成真了吧。
死秃子,死岳敖,你们故意玩我啊!
我赶紧一摆手道:“打住,打住,我说姐们,你站住,我可不是蚣蝮,你千万别认错了。我确实继承了一点他的气息,可我可没继承它的身体……”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罗卜!”这女人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