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绿衣少女,便是她的两个侍女也是清秀可人,都是正值芳龄,身上的衣衫价值不菲。
倒不是老鸨又看上了两个侍女,而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心想这位小姐的身份应该不一般,若是某个大家族的千金到此来玩,倒让自己收了当妓女,那还不得把新凤银月楼给拆了呀!
“怎么,后悔了吗?放心,我是自愿的,谁也管不了我,也没人敢管!再说了,我家里已然没人了,就我自己守着家业独守空楼,早呆烦了,就想进你的新月楼当一回新凤,这下总放心了吧!”少女见老鸨犹豫,眼珠一转,便说出了自己的家世。
“真的吗?”老鸨问向两个侍女。
两人刚想说什么,却被少女一眼给瞪了回去,便又低头不语起来,但脸上却显得很焦急。
“你说的若是真的,那便没问题。我出一万,不,两万灵石,怎么样?”最后,还是贪婪占了上风,老鸨给出了价格。
“成交!”少女爽快道。
“你们拿了灵石,快回去吧。记住,给我守好了家业!”少女吩咐着,并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以示警告。
老鸨赶紧掏出一个灵石袋并给侍女,但那两个侍女不肯接,也不走。
她俩哪敢走啊,回去不被打死才怪呢。
“要不也让她们两个留下吧,也好陪着你。”老鸨眼珠一转道。
“不用,让她们走。”少女摆手。
“那你们便走吧,没看见外面等了那么多人吗,别影响了我的生意!”老鸨见两个侍女不动弹,一张大白脸瞬间沉了下来。
“小姐,我们会被……”
“住嘴,你们回去吧,省的在这里碍眼!”少女冷冷道。
“来人,给我轰出去!”老鸨子把眼一瞪,立时冲过来两个黑衣大汉,便欲架起两个侍女。
“小姐,这样不行啊!”两个侍女大喊,但那绿衣少女却连头也不回。
“轰出去!”
“是!”大汉架起两个侍女便往后门拖去。
“我们是……”其中一个少女急了,张口大叫,只是刚说半句话,便被一股掌力给封住了哑穴,再也说不出话来,但双手仍在胡乱比划着。
另一名侍女也是如此。
老鸨又起疑惑,伸手拦住了两个大汉。
“这位小姐,您,您能不能报上芳名啊!”老鸨和颜悦色道。
“紫焉。这位大婶,你的费话真多,灵石也给了,我们便两清了,问这么多干嘛?还有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点将她们拖走!”少女显得很不耐,喝斥了老鸨子后又使唤起两个大汉来。
“这……”
“怎么回事,早过了时辰了,你们还选不选花魁?”楼门外的众人早等的不耐烦了。
老鸨给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传音道:“先把她们弄下去,问清楚之后速来禀报!”
两个大汉点头,架起侍女便走。
“紫焉小姐,要不,您先在后面花厅歇息一会儿?”老鸨有些心神不凝。
“好吧,选花魁的时候叫我。”说罢,少女飘然而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体香。
“真是个尤物!”老鸨闻了闻那股香气,不禁暗赞道。
“妈妈,那个刚弄来的小蹄子真是个宁种,死活不从,您说怎么办?”银月楼的大茶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边擦汗边禀报道。
“废物,眼看选花魁的时辰便要到了,这点小事还没办好,养着你们吃闲饭呢!”老鸨把眼一瞪,喝斥道。
“是,是,妈妈教训的是。可我,可我真没办法了!”大茶壶哭丧着脸道。
“小浪蹄子,我还治不了你了!不行,这儿还有一位等着呢,那边你去想办法,办不好自己滚蛋!”老鸨想起花厅里还有个紫焉小姐呢,哪还顾得上别的。
此时,西南城门外的茶馆里。
“什么,找了牙纪帮忙!你又不认识他,靠谱吗?”崔凯皱眉道。
“那有什么办法,为了找回你那个疯丫头,只能信他一次了。不过咱们别闲着,求人不如求已,也不能完全依赖他们。”
“对。”
两人暂时相聚,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便又分开了。
西南城西部一座景色秀美,灵气逼人的大山中,被苍松翠柏掩映下的豪华宫殿内,博海与一位白面中年人正在对奕,并聆听教诲。
中年人没有半点修者气息,如同凡人一般。
“老二,你在弱冠之年便有如此成就,为父没有看错。你的天资也算上佳,在我们这一脉的四代子弟中,可排进前五,而且又能在巨变中活着回来,更加证明了你的优秀,为父很欣慰。
不过,这只能说明你的天资和心志还算不错,代表不了你以后的成长和发展,尤其是在博家这样一个超级世家之中,更重要的乃是智慧,没有智慧,只是一介武夫的话,是成不了大器的。”
“孩儿明白。”博海握着一枚棋子,点头道。
中年人喝了口茶,又语重心长道:“世家之内竞争十分激烈,甚至惨烈,一个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切记,行事要谋定而后动,不可意气用事,更不要被人抓住把柄,让其有可乘之机。老大不堪重任,为父对他已彻底失望。你的妹妹又任性娇蛮,让我很头疼,今后我们这一脉,只能靠你了。”
“父亲之言,孩儿谨记。大哥也只是贪玩而已,心性并不差,您也不必过分忧虑。”
受到父亲的夸奖,博海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但他可不会真的认为,父亲已将大哥彻底放弃了,说不定这是在考验自己,所以没有说半句大哥的坏话。
“哼,他的脾气若是不改,非被你爷爷逐出家门不可!”中年人显得很生气。
“父亲息怒,勿要气坏了身子。”博海忙劝道。
“算了,不提他了。你说的那个人,果真不凡?”中年人话题一转道。
“奎叔已然见过周扬了,相信对他的评价也不会低的。”
“奎志倒是对那小子也有些兴趣。”中年人点了点头。
“那您的意思?”
“老二,秘境巨变,外界突生大凶之地,便是天相也频现异常,故而宗师近日有云,星不在位,太岁相会而伴明月,偶有破军冲紫微,以上皆是巨凶之兆,主天下大乱。
到那时,实力才是保命的手段。不但是自身的实力,还要有一股庞大的势力才行,异人奇士皆可收拢为已用,但选人定要慎重,首重其德,次观其力,只有两者皆备,方能真正纳入麾下。”
“孩儿明白了。”博海心下暗喜,父亲这是同意了。
“记住,任何天纵之才,都不能落入其他势力之手。”中年人却再次出口道。
博海闻言,心中便是一凛。
突然,屋内红光一闪,中年人已伸手捏碎了传音符。
“混账!”下一刻,中年人大怒,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股慑人的气息从全身漫延开来,让殿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寒气逼人。
博海也受不了这股寒气的侵袭,如坠冰窟,浑身颤抖。
而现在的周扬刚刚与崔凯分开,但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的神识扫过四周,街上除了匆匆而过的行人之外,并无异样。
“是错觉还是被人盯上了?”周扬一向对自己的神识和灵觉很自信,他也不相信有那么多的错觉。
“这几日忙着找席丹谨三人,都忘了易容了,难道是金鼎楼的人发现我了?按说以金鼎楼的实力,若是发现了我的落脚之处,定会出手,还用跟什么呀。如果不是他们,可除了金鼎楼,我在随灵城也没有仇人呢!”
周扬坐于灵鹿之上缓缓前行,边走边沉思。
“会不会是博家坊市上的那几个混混?当日博成可是亲口告诉他们,自己乃是博家的贵客,以博家在西南城的威名,那几个小混混应该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
想来想去,他一直想不出还得罪了谁。
不知不觉间,周扬再次回到那个交叉路口,正是去往新凤银月楼的路口,此时还有人兴冲冲的前往跑。
周扬摇了摇头,转到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又穿行了数条大街,前方出现了一条河,河水甚为清澈,自西向东缓缓流淌。河中不时有金鲤浮现,张着嘴吐出一个个气泡。
大河两岸扬柳依依,清风拂面,飞鸟相鸣,一座七孔石桥飞架南北,桥上人影绰绰,多闲庭信步,也偶有畅谈,似在游览这条城中的大河。
然而,在大河南岸,还有与这些极不相乘的一副场景,也呈现在周扬的面前。
一列主要由巨蜥组成的队伍缓缓经过,巨蜥上坐着许多修者,有男有女,修为多在灵台中期至天元中期之间。
巨蜥两旁穿行着骑乘灵兽的黑衣大汉,这些大汉人人手中提着皮鞭,呼喝之间,不时抽打在那些修者的身上。
原来是运送修奴的队伍。
周扬明白,这些修奴是要被送到奴隶坊市出售的。
不只是西南城,随灵城各个区域都有奴隶坊市,只要你有灵石,什么样的修奴都有,上至金丹高手,下至开元境的菜鸟,还有年轻漂亮的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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