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周扬出现在那十名半神侧后方百里开外,而他身上的气势猛然暴涨,冰丹中期境界的气息刹那释放开来。
与此同时,空中劫云翻滚,雷声阵阵,庞大的云层笼罩了半个苍穹。
“不好,快走!”十名半神脸色狂变,刚刚凝成的第二道惊天杀光也瞬间消散,而后各自散开,不要老命的狂逃。
他们可是见证过周扬天劫的恐怖,个个心中叫苦,只恨遁光速度太慢,更恨周扬阴险狡诈,竟然隐藏了这样的大杀器,简直该死。
周扬有备而来,岂能放这十名半神高手逃走,他将自己的气息全力放出,瞬间便如光般延伸向他们。
“啊……”这些半神骇得肝胆欲裂,生死之间各自施展禁法狂逃,速度骤增数倍,更有三人直接燃烧精血和寿元,以换来更快的速度。
还有两人祭出了瞬间传送阵,然而催动阵法也需要些许时间,其实和直接燃烧精元的效果差不多,好处就是不用消耗本命真元。
速度稍慢的五人首先被周扬的气息笼罩,立时引动了自己的半神天劫,在声声惨叫中拼命抗击雷霆去了。
三个燃烧精元的半神刚想喘口气,但周扬已然出现在他们的神识之内,在天雷声中,他的气息也随之而来。
三人吓得亡魂皆冒,再次燃烧精元拼命狂逃,但仍有两人被气息追上,惨叫起再次传来。
只有一人几乎燃烧了七成的精元,速度刹那提升了十倍,这才堪堪在气息临身之前,化为一个小点,逃出了生天。
施展出如此快的速度,他的肉身几近崩溃,温度极度上升,若非被他以秘术强行降温,非得燃烧起来不可。
不过损失了七成以上的精血和寿元,他的境界注定跌落,并且永远无缘半神之境。
另外两人借助瞬间传送阵,刹那传出了万里之遥,而后拼命狂逃。但周扬的速度也不是盖的,在急速追击的同时,将气息全力放出,终于又咬住了一人。
八位半神被他的气息笼罩,不得不被动渡劫。但他们长这么大都没经历过雷劫,而且这个劫沾了神字,下场注定悲惨。
此时此刻,九个地方都有天雷落下,恐怖的景象如末世一般。
周扬迎着天雷顿住身形,懊恼的摇了摇头,张口吞下一把疗伤丹药。
天雷一道接一道,将他劈的皮开肉绽,鲜血四溅。虽如此,他并未祭出任何法宝御劫,而是以纯肉身硬抗,血流的多了,也只是以丹药恢复。
他的肉身早就是高级法宝难伤的程度,如今又得到了苍古之力的加持,肉身和神魂得到了巨大好处,几乎达到了高级古宝难伤的程度,只是碍于境界的原因,始终只差一丝未能进入这一领域。
与此类似的还有神识,得到苍古之力加身之后,虽然强度再次暴增,但始终没有突破八万里,而是停留在了七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里,只差一线便可达到虚神高手的神识强度。
这自然也与修为有关,哪怕他领悟一丝神力的奥妙,肉身和神魂必会迈过那个门槛,发生质变。
也就是说,周扬在突破半神之前,他的的肉身和神魂已达到了极限。
即使如此,应对区区金丹中期的天劫,他仅凭肉身便完全可以挺过去。
况且,在先前的天劫中,他也吸收了不少天雷能量为已所用,对天雷的感悟大增,此时被雷劈的同时,他也在不断吸收雷之能量。
众多的试炼者早已看傻了眼,十名半神高手都被坑了,个个被动的苦渡半神雷劫,现下尽皆重伤垂死,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熬不住了。
反观周扬,边半神都能劈死的天劫,他却只凭肉身便能硬抗,这个魔头简直不是人!
“我,我要灭你九族!”两名半神被劈的只剩下上半身,已不成人形,他们怒吼着,悲嚎着,将周扬恨到了极点,发了疯似的向周扬杀来。
然而数道粗大的天雷落下,将两人彻底淹没,片刻后便没了声息,其他几个方向的半神同样如此。
随着八名半神高手的灰飞烟灭,周扬也成功渡过雷劫,冰丹顺利突破到中期境界。
两地试炼者早就没有了打斗的心思,都呆愣愣的望着远处的周扬,心中滋味难明。
但时间不长,人群中便再次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他的大杀器用完了,而天劫刚过,此时正是虚弱之时,如果……”
刚开始只是少数人动了心思,然而数息过后便有更多的人露出杀意。
就在有人忍不住要动手之际,周扬的气势再次变强,土丹突破的气息骤然放出。
“什么!”对周扬起了杀心的修者脸色大变,想都不想拨腿便跑,而后是更多的人落荒而逃。其中最为胆寒的,都不惜燃烧精血以换来更快的速度逃离。
然而下一刻,周扬的气势却突然一收,突破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
拼命狂逃的众修掠出了老远,在的都喷出了鲜血,却始终不见劫云出现,更没有天雷落下,便仗着胆子放出神识望去,结果鼻子差点被气歪了,尤其是那些燃烧精血狂逃的修者。
周扬这是成心的!坑人没商量。
但他们并不敢杀回去,周扬的土丹确实是到了突破的边缘,随时都会降下天劫,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留下的众人神色复杂,他们虽在明面没有对周扬露出杀意,但忌妒之心肯定是会有的。不过目前形势不如人,又有如此多的黑暗之修在场,他们也只能忍耐。
混乱的场面因周扬一人迅速稳定下来,但两地近十万修者之间的关系,却都变得微妙起来。
除非是同门或者同族,否则都将被视为潜在的敌人,尤以存在天娇的宗门或家族为甚,这些被苍古之力加持过的天娇,皆成了被重点保护的对象。
当然,即使在家族或者宗门内部,也有觊觎这些天娇弟子的人,只是有长辈约束,不敢在明面上动手而已,但心中是怎么想的,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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