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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殿州惊涛 116、奇遇

    听到介绍苏瑞尚、童野、卞旻、刘希和林氏,汉马更是热情地行礼,还让丫鬟领着林氏、刘珍、春红,还有三个小公子去内院见他的几位夫人。还邀请童野他们去他的仓库看货。他自己则请苏澜到了一间密室。

    汉马亟不可待地问道:“小姐,您上次拿来的夜光表和跳舞娃娃音乐盒还有吗?还有那个口红?有多少我要多少,一定给您更好的价格。”

    苏澜笑道:“手表倒是还有五快,可是跳舞娃娃音乐盒只有一个了,下次再淘。口红倒是有十个。”说着从篮子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把五块手表、十只果冻口红和一个跳舞娃娃音乐盒拿出来。苏澜想要开货栈,又想建船队,所以她必须换钱,而且要多换钱。

    汉马立刻双眼放光,道:“上次手表是三万二千两,这次我给您三万五千两;跳舞娃娃音乐盒,上次是三万两,这次我给您三万二千两,口红一万八千两,这次给您二万两。怎么样?”

    生意愉快地达成。一共是四十万七千两。汉马问苏澜,是要银票,还是金锭、银锭?苏澜说,等一下,要问一下外面的人。

    其实,苏澜是从袖子里拿出了几颗云子,来到仓库。

    童野在仓库里搜罗了十个犀角杯,可是他没有找到琉璃云子。看到苏澜,急得跟什么似的。苏澜摸出云子,道:“你看这个云子怎么样?”

    童野看到这云子,颜色纯正通透,没有任何杂质,而且手感润滑,没有任何毛刺。童野喜滋滋地道:“我要五副,价格合适的话,十副也行。”

    苏澜道:“‘多宝阁’两副云子要一万七千两。一个犀角杯,也要二千两。另外,京城是一副云子两万,犀角杯一个一万,那我就看着这个价格给你讲价,云子十副,犀角杯十个,是吗?”

    童野忙着鞠躬作揖。苏瑞尚和刘希、卞旻等人看着直笑。

    苏澜又问大家看中了什么,她好一起去讲价。

    苏怡和朱氏看中了苏澜上次淘换的马鞭;宋望也看中了马鞭。阿水娘想给余翠翘淘换一张地毯;叶恭夫人和女儿看中了一套烛台;顾琅和凤恒及凤梧、凤鸣看中了犀角酒杯;苏源、刘嘉和社日对父亲、姨父的银芨花腰带很喜欢;丁苍正和丁苍平也想要;邓三勇看中了一双牛皮马靴;结果苏瑞尚和刘希也看中了。蔡桥、蔡林父子也看中了波斯地毯。叶恭一家既看中了地毯,也看中了烛台。刘珍和春红也看中了地毯和烛台。常乐和甘甜这对吃货看中了葡萄和那个淋了蜂蜜和羊油炸的清真风味的小面果。苏澜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苏澜看杀四对马鞭和犀角杯爱不释手,微微一笑。过去问道:“你家主子像你这样的明卫和暗卫不少吧?”

    杀四直笑,却不明说。苏澜就知道,这可是六殿下的秘密。

    苏澜回到密室,和汉马说,她要四十万两银票,其他七千两全部要了同等价值的金锭。另外,她想要一百根马鞭和一百个犀角杯。汉马坚决不收钱。苏澜想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啪”地一响,火苗一窜,把汉马吓得要死,也爱得要死。苏澜说,就拿这个顶了马鞭和犀角杯。汉马笑着先是点头,后有摇头,说:“我不能让小姐亏了。给点什么补偿您呢?”想了想,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匣子。苏澜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套象牙制品,有十双象牙筷子,一对象牙酒杯,两个象牙梳子,还有一个牙雕,雕的是一支驼队行进在茫茫沙漠的情景。苏澜看了,爱不释手。

    汉马赶紧拿麻袋给她张罗银票和金锭。苏澜转眼间连象牙匣子一起送到空间,又从里面鼓捣出另外两个麻袋,加上马鞭和犀角杯,一共三个麻袋。然后出来唤常乐和甘甜背出去。一个麻袋给了杀四,是马鞭和犀角酒杯;另一个麻袋直接给了童野,是十副云子,六千两一副,一共六万两。

    童野大喜所望,赶紧掏出六万两银票交给苏澜。苏澜转身回去,顺手把六万两银票放进了空间。

    苏澜又说,汉马先生为了感谢大家的光临,每人赠送两只银质酒杯。其他的东西大家看中了,再去讲价。

    果然,汉马让一个仆人拖着一个竹筐子出来,里面都是漂亮的银质酒杯,也是见人有份,每人两只。

    童野问另一个麻包里装的是什么,苏澜悄然道:“保密”。

    苏澜再次到了密室。她想了想,道:“汉马先生,上次我在您这里要了一块天井里的石头。我当时眼光拿不定,就没有明说。回去找人看了一下,不瞒您,那是一块翡翠!”

    汉马大吃一惊道:“天啊,不可能吧。”

    苏澜道:“确实如此!我看您家天井里还有不少,不如,我让一个人给您看一下?”

    汉马赶紧答应。

    然后两个人来到院子天井旁。苏澜让常乐下到天井里,常乐翻石头,苏澜逐块看。看了半天,苏澜挑了一块大约一个鞋盒那么大的,一块饭碗大小的,让常乐捡起来,和他们一起进了内室。路上,苏澜还让常乐在院子的树上摘了几片树叶。大家不知所以,就在旁边看稀奇。

    汉马、苏澜和常乐回到内室。苏澜比划了一下,常乐就拿着一片树叶往饭碗大的石头上一推。只听“嗒嗒嗒”几声响,石屑飞溅,把汉马惊得目瞪口呆。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一块碧绿通透油润的翡翠出现在他的眼前。

    汉马指指苏澜,又指指常乐,又指指翡翠,开心得哈哈大笑。

    苏澜又示意常乐把那个鞋盒大小的石头也打开了,竟然是一块龙石种的冰蓝色翡翠!那蓝色就像是天空,透明油亮,真是绝品!苏澜自认两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冰蓝色翡翠!

    汉马大喜道:“小姐,那些石头是不是都是翡翠?”

    苏澜点点头道:“都是,当然,品相有一些差别。”

    汉马急不可耐,又让苏澜指点着常乐去搬了五、六块石头。打开一看,全都是品相很好的翡翠,甚至有一块是紫色的!

    苏澜问道:“汉马先生,您的这些石头是哪里来的?”

    汉马道:“这是前几年,我的长子到云南南边贩卖丝绸时,路过一条大河,因为路上崎岖不平,当时为了给马车垫道,就在河滩上顺手捡的。为了用起来方便,当时也没有丢,就放在车上,准备随时用的。回家后,我看这些石头长得青苔绿茵茵的,很漂亮,就没丢,随手扔到天井里了。”

    苏澜知道,那里应该就是前世闻名遐迩的缅甸北部的雾露河。那里整个河床全部都是翡翠,被誉为“流淌着翡翠的河流”!想想道:“如果方便的话,请您让您儿子往那边再跑一趟。我可以让我的这个朋友跟您的儿子一起去,可以挑选一下!”

    汉马大喜。两人约定,汉马可以随时来府城南门外上李厝找她。两人自然是叮嘱常乐保密今日所见所闻所做。

    汉马真是太高兴了,把那两块蓝色和紫色的翡翠送给了苏澜。他问常乐要什么,常乐傻笑道:“那个面果儿,还有葡萄……”汉马和苏澜简直乐疯了。

    再出来,大家要的东西都到手了,还多出了好些地毯和烛台。汉马象征性地每样收了二两银子。童野的十个犀角杯,汉马只要二十两银子,童野哪里肯,扔下一万两银票。他还是赚了。所以喜不自胜。

    因为车、马都寄存了,汉马就让伙计赶着一辆敞篷马车,把东西都放上去,还让伙计送到小姐的家以后,再回来。苏澜也说,认个门,将来方便联系。汉马连连点头。

    大家出门准备走了,汉马提着装蔗糖的几个篮子出来。大家看时,几个篮子装的是满满的葡萄、石榴、面果儿,还有一个篮子装了满满一篮子黄豆大小的珍珠!里面还有童野给的那张万两银票!苏澜当即把银票还给了童野。

    大家对那满满一篮子黄豆大小的、已经穿了孔的珍珠印象实在是深刻。尤其是女眷,都快要惊呆了。

    苏澜看大家眼热,就给每个女人抓了一捧,就连没有去的丁蕊蕊小花朵都有份。苏澜还多给了阿水娘一捧。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是给余翠翘的。

    苏澜也给了凤恒一大捧,道:“给夫人也做点珍珠攒花、耳坠什么的。”

    大家知道凤恒夫人潘氏因为小儿子被倭寇杀害而疯癫的事情,都叹了一口气。

    装吃食的篮子和珍珠篮子都被常乐和甘甜提着,不肯放到紧随其后的大车上。苏澜的衣裳包裹也放在了珍珠篮子上。苏澜就闷声发笑,果然吃货护食儿!

    接下来,苏澜带着人往“花开芳芳”绣坊而去。在经过一个小饭馆时,苏澜提议大家吃了午饭再走。于是包子、馒头、鹅油卷、鸡丝面,还有咸菜、糟鱼、甜米酒都上来了。苏澜开玩笑道:“童世子,您十个犀角杯,连二十两银钱都省了,不妨这一顿就您请客了?!”

    童野喜得抓耳挠腮,道:“应该的!”说罢,又叫小厮到隔壁的点心铺子买了许多的糕点送来,有核桃酥、红豆糕、菊花酥、红枣江米糕和千层酥油饼等。

    饭后出去,苏澜就看到汉马派来的车上多了好多点心捧盒,就知道是童野的杰作。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他们都已经看到“花开芬芳”的招牌了。忽然,前面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声。许多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前面挤着去看热闹,把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苏澜皱着眉,问郭铭还有没有其他的路能到“花开芬芳”。郭铭说有,于是打头,带着这一大队人往隔壁的一条街去了。苏澜招呼大家跟去,她和甘甜殿后,深怕人多把几个小孩子挤着了,或弄丢了。

    只听前面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还间杂着哭闹的女声。苏澜正待转身要走,忽然停住脚,道:“甘甜,你仔细听听,我怎么听到了那金氏和她女儿谢芳的哭声?”

    甘甜五感通透,道:“我早就听出来了,不想说!”她对那母女俩一点好感都没有。

    苏澜嗔道:“你呀,她们爱作爱矫情,咱们可以不管。可现在好像是有难了,不管不行,好歹一起出来的。”

    说罢,转身回去。甘甜心有不忿,嘴里嘟嘟囔囔,但还是紧跟其上,快步朝前,分开众人,护着苏澜挤了进去。甘甜力大,看热闹的人纷纷被挤得东倒西歪。有人骂娘,可是甘甜的寒芒一扫,大家感到一阵杀气,都吓得不敢吱声了。

    苏澜上前一步,果然看见金氏和谢芳母女,还有两个婆子、两个丫鬟,六个人都倒在地上滚做一堆,钗环尽落,披头散发,衣衫零落,鞋袜满地,脸上都是指甲抓得道道血印。尤其不堪的是,金氏的棉袄胸前被抓破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的粉色内衣。她还兀自不管不顾,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竟是没有半分官眷的模样,活像是戏台上的女丑!那谢芳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她还知道羞耻,坐在地上抱着腿,把自己的脸和胸口埋在两腿中间。

    而她们旁边,站着十几个男男女女,拿着棍棒、尺头,个个气焰喧天,吵吵嚷嚷,不停地羞辱、叱骂金氏母女和几个仆人,一看就是打手。旁边有人小声嘀咕道:“哎,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起了。这‘春来’绸缎庄总是打客人,还真是厉害!”旁边有人赶紧制止:“别说了,你想惹祸上身?”

    苏澜抬头一看,果然旁边就是一家“春来”绸缎庄。看看地上的金氏等人,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再看看凶神恶煞的“春来”绸缎庄的那帮打手,又异常愤怒。她低声斥着那两个婆子、两个丫鬟,道:“还不快起来把你家夫人和小姐扶起来,成什么体统!”

    那几个婆子和丫鬟见是将军小姐,吓得赶紧爬起来,去搀扶夫人和小姐。谢芳被扶起来了,倒是金氏却赖在地上打滚,就是不肯起来。那帮打手就一阵哄笑,有一个家伙居然动手动脚就要来拉苏澜。

    苏澜火起,一个跆拳道的侧踢,一脚踢翻了这个家伙。他抱着胸口在地上打滚,鬼哭狼嚎。

    这时,突然间,一盆水自“春来”绸缎庄楼上从天而降。听到“哗啦”的声响,苏澜知道不好,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只是左袖袖口淋湿了一条边。

    猝然间,甘甜也扔了篮子来回护,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篮子落地,苏澜的衣衫包裹在篮子里面好好放着,可一篮子珍珠却全部咕噜咕噜地滚了出来。一时间,看热闹的,路过的,纷纷去抢夺珍珠!就连赖在地上死活不起来的金氏也不管不顾地抢夺起来!

    正在这混乱之时,从“春来”绸缎庄楼上下来一个女人。只见她二十来岁,头上散发着刺鼻的桂花头油香味,眉毛画得又细又长,吊着眼梢,白着粉脸,红着焰唇,颤着胸脯,小腹微鼓,想是怀孕刚刚显怀。饶是如此,走起路来仍然是风摆杨柳,妖妖乔乔,一股子风骚味。只听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哪里来的小娘皮?敢到我的店里作威作福?!竟然敢躲过我泼的水?!”

    躲过了她泼的水竟然还有错了?苏澜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对甘甜道:“你是死人吗?除了这个孕妇,其他的,给我打,只要不打死!”

    那甘甜正在深深自责呢。小姐这是遭人泼水,可若是遭人毒手,那她甘甜就是万死莫辞了!

    话音未落,甘甜腾身暴起,嘁哩喀喳,几息之内就把那十几个打手打得昏厥在地,连哼哼声都没有发出来!甘甜心狠手辣,每人身上就是挨那么一下,一下就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那孕妇早就吓傻了,哇哩哇啦一通鬼哭狼嚎。

    旁边的人见甘甜穷凶极恶,心狠手辣,都心生恐惧,将捡到的珍珠纷纷乖乖还到篮子里。饶是如此,也只剩下小半蓝了。因为其他的珍珠除很小一部分被人拿走了之外,绝大部分都被踩得粉碎,成了珍珠粉末。众人纷纷惋惜。

    那孕妇的鬼哭狼嚎引来一个婆子一个丫鬟。丫鬟把孕妇扶进店铺,那婆子过来,冷着脸对苏澜道:“这位小姐,我家小郎君有请。”

    苏澜比婆子的脸更冷,道:“你家小郎君想见本小姐就能见吗?没有规矩!我看这君字该去掉,就叫狼吧!”

    那婆子脸色尴尬,嘴巴动了动,被苏澜的气势震住,一时竟不敢说什么。这时,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点心坊的女老板过来道:“小姐,你们可带了替换衣服?若没有,我和我家女儿的衣服倒是跟你们合适。不妨到我家整理一番。”

    旁边的人就道:“小姐,这位秋嫂是个寡妇,家里就母女俩做点心度日,很纯正的人,家里也干净安全!”

    苏澜点头感谢。让金氏和谢芳的婆子丫鬟扶着她们,一起到秋嫂家去了。

    秋嫂家在“春来”绸缎庄对面,是个名叫“美味斋”的点心坊。女儿秋芳正和几个师傅在前面铺子里做点心。她是个个头中等、皮肤白皙、干净朴素,鼻子尖上有几颗麻雀点的女孩。

    家里果然就母女俩,还有几个婆子丫鬟。秋嫂赶紧拿来自己和女儿以及丫鬟的衣服,给金氏和谢芳等人换了。金氏居然唠叨秋嫂的衣服是棉布的,没有丝绸的舒服。把秋嫂弄得十分难堪。

    苏澜恰好自己带了衣服,立刻换上,又梳洗一番。

    在等待金氏和谢芳换衣服的空档,苏澜带着甘甜四处看了一下。只见这“美味斋”虽然门脸不大,里面居然有个大院子,大院子四周连着回廊,有很多房间;还是楼上楼下两层楼。因为人口少,到处都空着。

    苏澜看了后,心里一动,道:“秋嫂房子不小,没想着租给别人开酒楼饭馆什么的?”

    秋嫂道:“不瞒小姐。之前我们家就是开酒楼的。后来公公和夫君前后脚病死了,酒楼就开不下去了,只好关了酒楼,带着女儿开个点心坊过活。后来也租过房子给别人开酒楼,可是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总是拖欠租金……哎,一言难尽!”

    难怪楼上楼下有很多房间,这在后世就是妥妥的包间啊。苏澜点点头道:“秋嫂,我们家是殿州府城的,想在石寨港开一个酒楼。您这里地段好,您人也好,我想租您家的房子,您看行吗?”

    秋嫂先是一喜,又有些担忧道:“小姐是好人,不过,我一个寡妇,还有一个女儿,就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苏澜笑道:“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就不吃饭了?咱们自己立身正,什么都不怕!”

    秋嫂听了,频频带头。

    苏澜道:“这样,我想了几个法子。您呢,可以把房子租给我们,我们付您租金。如果您还想做点心,我也能给您留一个铺面出来。或者您拿着房子入股,我们给您分红。您看怎么样?”

    秋嫂很高兴。她当然知道,在石寨港开酒楼,意味着什么!“可是,我家做点心的师傅都做了几十年了,都是亲戚,有的还无儿无女,靠着我这点心坊养老呢!”

    苏澜笑道:“您和您女儿商量一下。如果愿意呢,您这里的人我都留下来,绝对不会让您为难!”

    正说着,金氏和谢芳出来了。苏澜赶紧道:“我一会儿和几个朋友再来看看,您也可以和您女儿到殿州回凤楼去看一看。”

    秋嫂听了笑道:“原来是回凤楼啊,我知道,很有名的!”

    苏澜说着,一行人出来。临出门时,苏澜塞给秋嫂五两的银锭两个,秋嫂不肯收,苏澜还是塞到她怀里。

    到了门口,金氏却道:“小姐好没颜色,就几件破衣服,你就给十两?”

    苏澜没理她。因为门口堵着一、二十人呢。金氏和谢芳一看到他们,吓得叽哩哇啦就往苏澜的背后躲。

    看到苏澜,那些人往两边分开,“春来”绸缎庄的老板走上前来。苏澜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丰神俊逸、风流潇洒,竟然与前世的一些娱乐圈的小鲜肉有的一拼!他穿着一套烟灰色缂丝长袍,头上是羊脂玉簪,腰间是犀牛皮鞓带,缀着一枚羊脂玉坠子。缂丝长袍、羊脂玉坠子,这身行头值不少钱呢。不过,犀牛皮鞓带可是朝廷四品以上官员才能用,他这个小老板显然是僭越了。

    只见先头那个冷着脸的婆子走上前,指着苏澜道:“小郎君,出言不逊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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