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贤道:“很好!既然有看到,你们觉得我杀你们好,还是不杀你们好?”
水上漂道:“楚大侠,我觉得肯定不杀的好,杀的话,您就不会跟我们聊。”
波浪摇急忙插嘴道:“胡闹,水上漂你个笨脑瓜瓢,怎么能叫楚大侠,太生疏了,应该叫楚少。”
“楚少,我觉得肯定不杀的好,您看我们吃这么饱,想飞都飞不了,杀我们像屠鸵鸟。”
楚贤道:“接着说···”
波浪摇得意道:“像楚少这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翩翩君子英雄年少,肯定会在玉蟾岩证道,哈哈,到时,文轮雅苑、古壑桑乡,谁选谁知道。”
楚贤道:“文轮雅苑、古壑桑乡?古壑桑乡,你知道多少?”
波浪摇紧张道:“楚少,您听错了,我说的是文轮雅苑、阡陌小道。”
水上漂补充道:“楚少,他撒谎,他明明说的是文轮雅苑,吃鸡吃鸭,管饱!”
波浪摇气愤道:“我说的就是文轮雅苑、阡陌小道。”
楚贤知道此刻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逼急了傻眼,况且这对活宝也不像有啥底蕴,于是略过文轮雅苑、古壑桑乡,嚷道:“闭嘴!停!停!停!”
“我没时间也没耐心听你们扯淡,再胡说八道就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现在给我好好地讲,波浪摇,纳投名状!”
波浪摇与水上漂交换了眼神,定下决心,果断跪下,一脸狰狞道:“我俩愿奉楚少,生死逍遥!”
青岗酝剑渡神笑,绿瓦磨刀御魂浇。
楚贤手执晨光露剑有感而发,寥寥几笔,尽是刀光剑影,扶起二人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生死逍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从今天开始,跑腿的辛苦活你俩承包,你俩也无需奉我楚少,尊我楚兄弟就好。”
“自己人,见面礼少不了,就看你们吃不吃得消。”
波浪摇与水上漂跪下齐声道:“必须的,楚少!谢谢楚少!”
楚贤再次扶起二人,为俩人拂去尘土,了却郁烦,笑道:“剑一窥道的感觉是不是很不爽,想不想搞个圣君当当?”
水上漂颤抖道:“楚少,莫非你有批量的剑心圣源丹?我牙口不好,嚼豆子都嚼不烂,你可不能把我框。”
波浪摇激动道:“楚少,不要听那混人瞎讲,我就确信你肯定有批量的剑心圣源丹,我牙口好,嚼得烂,大不了我嚼烂喂他,保证把他的胃填满。”
水上漂反应过来,傻笑道:“对,把胃填满!”
楚贤摇了摇头,携俩混人,拘风御云,斗转星移间来到楚江,南楚之地的生命之源。楚江畔长满似被稻穗压弯脊椎的芦苇荡,清风拂过,天空点缀几只白鹤飞鸢,三人静静地矗立在长势最好的芦苇荡之上,像极了熠熠生辉的雕像。
水上漂不懂,不就是嗑粒剑心圣源丹,有必要搞得这般风萧萧兮易水寒。但自知潜力耗光,晋阶必定千难万难,拼尽所有生死相向,也极有可能此生无望,如今楚贤雅量,对于二人冒犯不做刁难,反而成全一番,怎不叫人心血涌上。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朝问道夕死可矣,林林种种击中水上漂许久不曾柔软的心脏。
波浪摇也不懂,但他隐约感觉到楚贤带二人来必定不是过来感受冷风吹滚波浪,于是,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闭上眼,领略楚江的雄壮。
楚江文化源远流长,她的影响可延展到星空彼岸,尤其是星空彼岸有个叫文轮雅苑的地方,此刻有一佳人矗立楚江形影孤单,仔细一看,有些不同寻常,因为她的倩影有些虚幻。
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飞升的露香。
楚贤的承诺可不是醉马骝臭蹄子撒欢,助力波浪摇与水上漂成圣不难,难的是稳中求进又不可揠苗助长。于是带俩人来到楚江,这个南楚之地孕育生命的地方。
南楚之地不是水就是山,所谓前面山后面山中间有道水弯弯,讲的就是南楚之地的地貌风光。虽说山多水长绕弯弯,许多地方交通闭塞行路难,但并不妨碍文人雅客的培养,所过之处,遗留华美篇章,享有盛誉的莫过于: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楚江除了雄壮与妙曼,还有她细腻的情感,所以懂她的人,总觉得每一次见面都不一样,不仅仅是自个情绪的播放,还有楚江隐藏的深深的遗憾。
对,就是遗憾!就像此刻的楚贤与露香,有一丝求而不得的失望,有一缕遥不可及的芬芳。
也许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况且楚贤与露香皆矗立于楚江之畔,深情地凝望。
楚江似乎感应到了离人的衷肠,像传说中七夕的鹊桥传输讯息与能量。风有些紧,波浪很宽!
水上漂与波浪摇也感觉到异常,楚江向来裸露温柔的身段和无瑕的臂膀,几时像今天这般:酝酿着可怖的能量,比之紫金神雷也不遑多让。
楚贤明白这个世界终究变得不一样,也许从露香飞升文轮雅苑那一刻就开启了篇章,是圣气渐涨万物复苏,还是能量耗光迎来严峻挑战?
风起云涌,无非杀伐果断!
石破天惊,不过古壑桑乡!
楚贤按下心绪波澜,将杂念弑揽。督促水上漂与波浪摇守住心神,放空思想,沉浸于楚贤释放道境所笼罩的能量场,踏水或投江皆不可判。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拘风御云,叩拜楚江,准允剑心,遗予惠畅,圣气圆满,颤!”
颤字甫一出口,瞬间激起翻江倒海的波浪,浪花很蓝,闪闪发光,像极了玉石宝藏。若非几乎所有破关入剑及以上探秘福庄,一日之内,呈现两道异象,且全部与楚贤有关,即使楚贤不被解剖也会沦为各大势力争夺的研究对象。
楚贤现在很忙,忙于释放道境精准控制所笼罩的能量场,或缓或急,或少或多,或轻或重,丝丝缕缕皆有指定方向。至于天下是否有不透风的墙,消息泄露的隐患,无休止的逃命和征战,皆不得计算,也无暇计算,没必要计算。
杀机可墨染,也可透过血液迈过心脏渲染。
如果说初来乍到还能感受楚江细腻的情感里隐藏深深的遗憾,那么现在只剩哀愁些许淡淡。翻江倒海的波浪容不得亵渎,愤怒的寒江,狂风开始呼啸激荡。
好个楚江,没有委婉的铺垫,开篇就是名场,若非楚贤护道,水上漂与波浪摇死而有憾。俩人破关入剑后,可寿300,如飞鸢翱翔,至今,没成个家,羞于启齿:还是个处男。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楚贤释放道境所笼罩的能量场,能量精纯,源源不绝呼停不断,这可苦了水上漂与波浪摇,身体被圣气洗涤充盈,像鼓胀的气球,随时有爆炸的隐患。
楚贤也是有苦难言,庞杂的能量统统透过他这个媒介转换,稍有不慎,他绝对第一个上西天极乐造访。
“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黑白相间,圣气汇川,准允剑心,恪守雄关,当断则断,断!”
断字堪堪话落,水上漂与波浪摇纷纷破关,剑三韫含!楚贤勉强将二人抛上岸,尚来不及查看,楚江的圣气蓄势已满。楚少难当,还真是当爹又扮娘!
如果说之前归顺是因为形势而不敢反抗,那么此刻已彻底折服于江中那道伟岸,这就是用命搏出的情感!
俩人唯有默默祈祷,不敢踏江,因为他们知道无谓的挣扎只会增加楚贤负担。朝问道,夕死可矣!曾经的遗憾应该随风而散,就像拒绝渡江的西楚霸王。现在俩人还不能死,还需等待楚贤脱困的希望。
杀气、魔气,都是人气!哪怕入魔,哪怕疯狂,哪怕十死无还的投江,也要酝酿营救的希望。
卷土重来的能量更为猖狂,短兵相接,谁还讲究玉韫珠藏,楚贤顶住圣气决堤倒灌,激活细胞燃烧脂肪。
穷途末路了么?西楚霸王!楚贤弑揽代入感,弑揽负能量,弑揽后退的期盼。
“我只是个兼职诗人,操着卖酒的营生!你让我卖酒,行!可你不让喝酒,肯定不行!这一江的佳酿,不得抛放!走!喝,尽情地喝,爱走不走,没有朋友!我要喝,我要朋友。”
“你牛逼你上,信不信我给你点赞!这不是什么劳什子佳酿,这可是要命的楚江。喂,清醒清醒!哈!引吭高歌者,无需渲染,秉承意志,疏通今古文章!原谅我!爱上细腻的情感和拙劣的刀光,杀!这该死的楚江。”
两道声音在楚贤脑中回荡,意见相左,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