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依旧很枯燥。
达克乌斯开始练习室外有风弓箭射击,练习方式很简单。
拜涅用绳子拴上弩箭的尾部,挂在广场的旗杆上,弩箭的头部迎着呼啸的寒风摆动,达克乌斯需要移动远射命中箭头。
有一天,马拉努尔又突然联系达克乌斯,告诉他噬心者家族族长克拉尔将再次举行家族传统试炼。
噬心者家族的传统试炼比较重口味,克拉尔经常安排一些残忍的任务来测试儿子们的能力,比如让一些年轻力壮的诺斯卡人逃到克拉卡隆德的森林里,而克拉尔儿子们必须带回信物证明奴隶已死,否则将从此不得返回城中。
曼吉尔在之前的试炼成功追上并斩杀目标,当战胜目标时,他为此欢呼雀跃。他先是往自己脸上抹血,然后挖出目标的心脏,并对着深饮一口,最后还将目标剥皮生吃。披着血迹斑斑的人皮,曼吉尔漫步走回克拉卡隆德,就此赢得父亲的尊敬,从此声名大噪。
嫌弃事不够大是不?可能是他们家的黑色方舟回来了给他们自信了?
达克乌斯对此表示怀疑,看着水晶球里飘忽不定的马拉努尔调侃道:“我亲爱的哥哥,你确定?你这法律上的兄弟们这时候大张旗鼓的出城,不是在给我们设圈套?实际的猎物是我们?”
水晶球那边的马拉努尔听到这番话犹豫不定。
看到马拉努尔沉默不语的神情,达克乌斯有些焦虑地抚摸额头。
地狱之灾家族非常讲究血浓于水的亲情,甚至比前世的一些宗族还要讲究,起码现在家族的核心族母安娜萨拉在的时候是这样的。
作为嫡系子弟成员很多事达克乌斯是无法置身事外的,也不能置之不理,反而还得积极参与。
达克乌斯知道马拉努尔在等着他,叹了口说道:“你派几个好手出城,你再联系冷眼家族的达斯坦,让他也带几个好手出来!我去会会你法律上的兄弟们,我亲爱的好哥哥,你知道代价的!”
马拉努尔没有像突然变个脸似的笑嘻嘻地满口答应,而是表情更加凝重地说道:“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达克乌斯耸了耸肩,对着旁边给水晶球持续输送法力的阿丽莎说道:“看来我们又来活了。”
阿丽莎恭敬地说道:“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达克乌斯打了个响指,站了起来阴鸷地笑道:“还真有个事需要你办,走,我们去测试下那些发光的绿石头。”
测试很简单,让奴隶拿起大小不一的次元石,放置到标记好的点中,旁边设置好了黑锐连弩手练习弩箭射击的草靶和盔甲,用以检测次元石爆炸的威力和杀伤范围。
这些次元石是海格·葛雷夫矿坑的货,这個东西在五千年前刚挖的时候特别多,随着挖掘的深入,现在已经没有了,只能等着次元石从莫尔斯里布上掉下来,来个天降绿陨石,但陨石一般会掉落在旧世界的黑暗之地,纳迦罗斯从未记载有掉落的记录。万幸的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库房的存货,足够达克乌斯挥霍。
次元石有很多种称呼比如黑石、污秽石、先知石和燃烧石等等,是一种明亮的绿铀铀水晶物质,实际上是纯粹混沌能量的固化形式。由于混沌之风是所有魔法之风的真正源头,杜鲁奇术士认为次元石是纯粹魔法的终极物理表现,这东西极其不稳定,磕了碰了或者用魔法催动会引起剧烈爆炸。
每个种族对次元石的看法和用法也不一样,四千八百年前,那时候还没这么多规矩,纽克尔用一些极其高端的方式买通了一位夜督的子嗣,那个子嗣把次元石粉末洒在了他父亲睡觉的床上。
次元石没有特有的气味,反而摸起来有点温暖。未经提炼的经石对所有生物都带有剧毒;长时间接触这种物质将导致疯狂、突变和死亡。而长期服用次元石产生的毒瘾比其他毒物都大得多,这种毒瘾永远不会停止,并将在受害者的余生中折磨他们,他父亲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把这玩意磨成粉服用,那个劲不是一般的大,当然,此物宜生吃干嚼,有延年益寿功效,建议搭配色孽麝香服用,也许爱与欢乐之神都会点赞。
阿丽莎要用法力催动不稳定的次元石发生爆炸,来测试需要多远的距离和多少法力可以引爆。
达克乌斯本就是求稳的杜鲁齐,他不希望在关键的时候卡壳,出洋相。他也不是在拍电影和电视剧,他可不想要出现什么电影中狗血煽情的桥段。
当然这种有危险和有辐射的实验肯定不会在寨子里举行,而是在寨子外找了个下风口,那几个硬邦邦的黯影棍还屹立在那里,他们也将有幸参与本次实验。
达克乌斯用丝绸遮住了口鼻站在寨墙上用望远镜观看,阿丽莎开始由近到远的测试。
达克乌斯需要全程监督,保证这些实验的次元石需要消耗殆尽,不留一丝粉末,他可不希望有杜鲁齐拿着玩意来对付他。
实验效果达克乌斯很满意,箱子里大的那个爆炸效果一定很yes!yes!
第二天,马拉努尔又通过水晶球联系了达克乌斯。
马拉努尔看着水晶球里同样飘忽不定达克乌斯坚定地说道:”明天,达斯坦会去林场,他的家族同意入局了。”
达克乌斯平淡地说道:“你知道代价的,少主纽克尔同意了么?”
“少主他让我们自己搞,只要族母在哈尼尔·哈拉那天开心就好。”
在安娜萨拉母子看来,克拉卡隆德城里这些有权有势的杜鲁齐贵族只适合成为地狱之灾子弟练手的对象和工具。
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虽然大家都是杜鲁齐,可大家又都不是杜鲁齐,杜鲁齐和杜鲁齐的差别是如此的大。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座尖塔林立的城市和原始的屠宰场没啥区别,唯一幸运的是他是屠夫,而不是挣扎着的牲口,但屠夫也得讲究技巧,被牲口拱翻可就贻笑大方了。
“我才十六岁,我还小,是个孩子,还不懂事,为啥要搞这些破事,再说这些破事为啥都赶在一起了?不是说一个阴谋酝酿一百年才能发酵的吗?”
达克乌斯寻思了半天缓缓说道:“你最近留意下城里邪教的动向,我总感觉你那未婚妻是邪教信徒。”
马拉努尔点头道:”我也怀疑她是邪教信徒,毕竟我们需要个理由。”说着耸了耸肩接着说道:“不过无所谓,到时候不是也得是了。”
兄弟俩结束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