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乌斯问了缓过劲来的丘帕可可关于石板定位的问题,丘帕可可表示他也有不懂,他每次都是奉命去寻找。
达克乌斯又去了趟仓库再次检查石板,确认应该没有什么gps定位装置之类的东西。他思考片刻后理解了,首先史兰们要知道石板的存在,才能定位到。不知道的话定位就无从谈起,不然提奇特-惠奇带领骑着巨角冷蜥的灵蜥们在旧世界当战犬佣兵找什么?再说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石板散落在露丝契亚废弃神庙城市各处没有发现?有定位不应该全图亮吗?
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经历了漫长的地下海航行,终于从露丝契亚地峡与帕花科斯雨林交界处驶出,随即开始调头北上行驶。
行驶了几天,骑着黑暗飞马的驯兽师们开始不停的往北侦查,不久后返回的驯兽师报道说,在北面发现一艘正在向西行驶的人类盖伦帆船。
绝望先驱号率领掠夺舰队开始转向,远远的吊在那艘船后面,船上的女术士们开始催动魔法让尖塔内的魔法装置散出浓雾。
就这样行驶了五天,期间只有这一艘船只,同样没有船只从斯科吉港口驶出,可能是没求到财?谁知道呢。
前半夜,绝望先驱号开始全员战备,达克乌斯并不准备出击,他想站在达斯坦·冷眼旁边学习一番,这可是难得的实战指挥机会。
奴隶们已经献祭给了凯恩,两头战争九头蛇在大快朵颐着,享受着狂欢的盛宴。
后半夜,海水开始涨潮,突袭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进出斯科吉的唯一可路线就是港口,直接被绝望先驱号带领的舰队堵住了。
沉睡中的黑龙醒了,它飞向港口外围的防御工事,喷吐着毒性吐息,带有腐蚀性的吐息瞬间就融化了防御的塔楼,黑龙开始怒吼着,向所能触及的一切渲泄着疯狂的力量,防御工事里的诺斯卡人从睡梦中醒来试图投掷飞斧和标枪绝望得反击着。
绝望先驱号随着夜晚涨潮开进港口外围,甲板上的收割者弩炮都挪到了对着港口的那侧,在女术士的魔法的加持下,开始射击停泊在港口里的舰船。
黑龙在空中兜了一圈,返回港口外围的防御工事,飞斧和标枪打在黑龙的硬皮上毫无效果,反而激怒了它。它再次喷吐毒性吐息,腐蚀性吐息直接融化了胆敢挑战它的爬虫,诺斯卡人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发自内心得无能为力的恐惧感,开始四散逃跑。
绝望先驱号和掠夺舰上的士兵和黑色方舟海盗们开始顺着绳梯爬上登入用的小船。
港内停泊着各式各样的船只,打着各种旗帜,达克乌斯看了一下大部分是帝国、南方城邦、阿拉比和巴托尼亚的船,还有些诺斯卡小型龙船。也就是来这里求财这些人才能和平共处,没互相干起来真是难为他们了。舰船在收割者弩炮带有魔法弩箭的轰击下被炸个稀碎,地狱龙的尖牙利爪也在同样的攻击着这些脆弱的木制舰船,地狱龙直接甩起尾巴把小型舰船从甲板中间拦腰拍断。
达斯坦·冷眼全副武装站在甲板上观看着战斗,他本来还准备再献祭一批奴隶以获得赫卡提的祝福,没想到战斗进行的这么顺利,赶忙命令大副停止这波献祭。
达克乌斯无语,在旁边鄙夷地看着达斯坦·冷眼,不过他也能理解,那句话咋说来着,穷人乍富,挺胸凸肚?不对!
冷眼家族背了一屁股的债和利息,应该是能省则省?聪明反被聪明误?或是充分展现杜鲁奇在信奉这方面的功利性?
达克乌斯赶紧咳嗽一声,达斯坦·冷眼有些茫然地转头看向他,他往后摆了摆头,那意思很明确,阿丽莎这位赫卡提祝福者还在这呢,不过达斯坦·冷眼好像不知道这回事。
“别省,奴隶和财富有的是!”说完达克乌斯对着城镇挑了挑头,他可不会说他对大型魔法所展现的力量和效果感到好奇。
随着这波奴隶的献祭,冷眼家族的高阶阴影系女术士开始操纵着躁动的乌尔枯之风,旁边的随船女术士也开始充当充电宝倾泻着魔法,向斯科吉城镇内释放出了凝结着阴影的幽暗漩涡。通往地狱深渊的漩涡在城镇内缓缓开启,漩涡形成后它开始移动并肆虐着,并永久地吞噬一切卷入其中之物。
此时的马兹达穆迪没有再次冥想,他隐隐约约中感觉如果他再次冥想的话,还会马上再次醒来,他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预兆。他突然感知到了那些热血种居住的地方爆发了剧烈的战斗,那里在凝聚着可怕的魔法之风,而帕邱可可也在那里。
皮奇波奇依然毕恭毕敬地侍奉在马兹达穆迪领主旁边,马兹达穆迪缓缓地低下头看向他,并通过魔法传讯让他去看看什么情况。
斯科吉这破地方是整个露丝契亚地峡海岸最潮湿的地点之一,一年潮一次,一次潮一年。城镇内由于诺斯卡的传统,大多都是木制结构建筑,以至于许多建筑物必须建造在高高的支柱上才能保持部分干燥。不幸的是,这个传统在下沉的泥潭中并不是那么有效,好多支柱已经腐烂到核心,因此这破地方的房屋总是摇摇欲坠,甚至可以随着剧烈的动作左摇右晃。
不过,过了今夜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不用担心这些破事了,他们更不用在妓院里卖力地摇着,以想着把妓院摇塌从而跑单的恶趣味了。
“什么b动静?刮台风了?”
可怕的幽暗漩涡在席卷着,把这些卖力过后倒在床榻上的疲惫客人,直接连人带房子吸没了。有的人则干脆在睡梦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曾来过凡世之间一样。
无数的佣兵、探险者、冒险者、船员和守卫们面带惊恐,衣衫不整地从各式各样的房屋中冲出。
一座酒馆发生了拥堵,喝得醉醺醺的人们挤在门口的双扇门想跑出去,有的已经跑了出去,不过摔倒在楼梯下面的烂泥中,还没等爬起来,就双眼圆睁得看着发出可怕声音的幽暗漩涡越来越近,瞬间从酒醉中清醒过来的冒险者发出了歇斯底里地绝望呐喊,随后就消失了。
那些还趴在吧台上睡觉的酒蒙子是幸运的,因为他们不用经历恐惧就稀里糊涂的没了。
达克乌斯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这可怕的一幕,思考着如果是他和他的军队在里面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