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早上的,你坐地上干嘛?”
肖白正在换气缓劲间,佳琪抱着一个大白枕头从房里走过来,看样子是要拿到大操场对面的晾晒区去晾晒。
“噢!打了套拳,身上有点热,地上凉快解暑呢。”肖白转头,看着美女大妹子枕头上似乎有一圈圈的水渍,顿时瞳孔一缩,开始瞎鸡儿打趣:“佳琪!你昨晚和妹儿又在床上画地图了啊?”
“嗯咯。”
佳琪轻轻点头,英气秀美的面庞上漂出两朵红霞,然后将抱在手上的大白枕头换个姿势,藏在背后,不让肖白盯着继续看。
“哈哈哈哈!”肖白畅快大笑,觉得佳琪真是越来越可耐。“去吧去吧!现在还早,正好没人抢位置。”
“大人,你笑得真可恶!”
佳琪红着脸,被肖白的笑声干扰,又觉得被戳破了女儿家的心事,顿时有些生气的走到自家大人身边,拿出藏在背后的枕头,照着他的脑袋“啪”的盖了一记。
“佳琪,你……”
肖白没成想属下大妹子会这么胆大,竟然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对他爆头杀。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走到身边的佳琪又像锄地一样,连续照着他头顶又来了几记。
直到将因为脱力避让不及的肖白拍倒在地。
“佳琪!别打了,别打了,我起不来了。”
“大人!你就装吧,我才不信呢……啪啪啪……叫你还笑话我和妹儿画地图,叫你还笑话我和妹儿画地图……啪啪啪……”
“佳琪!我真不骗你。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翻身都困难。”
肖白被佳琪连续多记枕头杀拍翻在地,动弹不得,开始不断告饶。
而佳琪也总不信他,认为他又在装可怜。
“咦!大人,你真起不来啦?”
连续打了有二三十下,佳琪终于发现不对劲。
自家大人竟然就这么直挺挺的瘫在地上,也不护头,更不躲避,嘴里除了求饶解释,什么其它动作也没有。
“我都说了脱力没恢复,奈何你总不信我。”
肖白仰面看天,眼里有委屈有不甘,显得楚楚可怜。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这般狼狈模样,结果又引得佳琪放开嗓子更加肆意嗤笑了一番。
“大人!你先别急,待我晒好枕头回来帮你。”佳琪大笑完,眯着眼低头弯腰,对着肖白微微一笑很倾城,又柔声安慰道。
“嗯,谢谢你!佳琪!”
“大人!不用谢我,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
“对,我们。”
两人交流完毕,肖白眼带狐疑目送佳琪抱着手上“凶器”远去。
五分钟后。
美女大妹子手上空空,去而复返。
“可以了吗?现在可以扶我坐起来了吗?”
“大人!地上太凉,待久了寒气入体,以后会得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我还是喊人来帮忙吧。”
不等肖白同意,佳琪忽然提步,一路小跑冲到距离肖白最近的大营房位置,对着一间军官宿舍吹起了集合哨。
“三胖!侯六!还有那个谁,那个谁……你们赶紧出来领任务!”
尖厉的哨音落定,军官宿舍里又是一阵无尽的哀怨。
“大姐头!出啥任务啊出,昨天人家跑了七八十圈,腰酸背痛腿抽筋,还没恢复呢。”
“就是!早上老大练功搞拆迁,现在你又赶着出任务,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做个梦了?我正在梦里娶媳妇呢。”
“附议,俺也一样!”
佳琪看着同僚们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副十分不满的样子,赶紧又吹了几声哨子。
“你们老大练功出了岔子,现在摊地上起不来了。大家伙赶紧过去帮他抬回屋里!”
“啥?老大走火入魔了?”
“差不多。”
“那赶紧的,大家一起去嘲笑他……不是,去帮助他!”
“等等,屋里那副救死扶伤的担架呢?”
“担架?不是被你们当床板用了吗?都这个时候了,就别管担架不担架了,大家这么多人,每人出把力,一人抬只胳膊腿也一样。”
“然也!”
众人七嘴八舌,在半路就确定好了救助方案。
……
……
肖白:“别动!断了,轻点。”
侯六:“老大!我们第一次出来见你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这样了呢?”
肖白:“我没事!你们别哭,一哭我更心慌。”
三胖:“我可怜的老大啊!你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瘫了呢?呜呜呜……”
肖白:“大家能不能爷们点!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遇着点事就哭哭唧唧的,像个娘们。”
下属甲:“不能!在如此忧伤的时刻,只有流着眼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才能寄托我们的哀思。”
下属乙:“可怜的老大!白发人送黑发人啦!”
下属丙:“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追云的彩月哟,也知道我的心,默默地为我送温馨。”
下属丁:“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天上的星星哟,也了解我的心。我心中只有你。”
下属戍:“千山万水怎么能隔住我对你的爱,月亮。”
众人齐唱:“寒冷的冬天哟,也早已过去,能承受我爱你的心。”
众人齐唱:“你的笑就像一首歌滋润着我的爱,你的声音就像一条河滋润着我的情。”
佳琪:“真的好想你,你是我生命的黎明!”
……
肖白:“你们这些王八犊子!老子还没挂呢!还有佳琪,你跟着他们和什么,不怕被带偏啊!”
肖白吼了一句,将众人从忧伤的氛围里拉出来,又劈头盖脸的开始各自数落。
他只是暂时的真气耗尽而力竭,不是瘫痪,更不会丢命。
“哎呀!原来是这样,浪费表情。”
“老大!啥都别说了,我们知道你这是病了。”
“就是,没病走两步试试?”
“真的好想你!”
……
面对属下们的再次发言,肖白悲愤的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发现所有的解释与辩白,都有如鸡同鸭讲,根本不在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