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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5,世界那么大

    ……

    王婴被两名护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痛到不省人事,连说话都不能连续了。

    安神医拎着药箱,在王婴下身左掐又摸,最后沉痛得出诊疗结论……王婴兄弟的两颗蛋,碎了。

    当然,神医的说法没这么直接,但意思却是这么个意思。

    听到此种说法,一众护卫弟兄当即围拢过来,对王婴的伤势表达深切关注,对王婴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

    带头大哥黑三狼面带不忍,悄悄将安神医拉出来,小声问道:“老安兄弟,王婴兄弟的伤……还能医好吗?”

    安神医叹了口气,摇头道:“鸡飞蛋打,破镜难圆,王婴兄弟下身的伤势即使能够医好,恐怕以后也不能行人道之事了。”

    有那玩意,却不能人道,岂不是连洁身自好的出家人都不如?

    三狼大哥摆摆手,让安神医继续去给王婴诊治。

    人走后,刚才还一脸不忍的黑三狼舒开眉头,秒变脸。

    之前一刻还在思索如何让王婴同意三娘妹子改嫁,这下好了,不能人道不能感受幸福,要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有何用……

    这时,被人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挤到黑三狼身边,笑眯眯叹道:“老天助我!”

    “可怜的王婴兄弟……”黑三狼跟着假模假样,泫然欲泣。

    “黑三,那些弟兄们都去看望王婴了,你就别再搁我这假装了。”

    “嘿嘿!知我者,少主也。”

    江湖人称笑义黑三狼的黑三掩面而笑,之后对着年轻男子躬身一拜,祝道:“少主心想事成,洪福齐天!”

    “还有那位母大虫美娇娘,你也别忘了。”

    “当然!请少主放心,忘不了。”

    ……

    ……

    小矮子王婴终究是晕死过去了,和虬髯大汉铁牛兄弟一样。

    不过,铁牛是被一百鞭吓晕的,王婴却不是,他是听了安神医对伤情的描述,和伤愈之后,后遗症的悲催给气的。

    “没有蛋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当然不是。”

    “王婴兄弟真可怜,大家一起来为他默哀吧。”

    “三娘妹子也可怜,同默哀。”

    “三娘妹子倒是不怕,只要三狼哥哥恩准,我没面目焦亭愿意接盘。”

    “想得美!三娘妹子如花似玉,怎么会同意跟你这丑鬼凑一块。”

    “鲍续,多说无益,拔刀吧!”

    “你们瞎吵吵什么?王婴兄弟只是晕厥,还没故去呢。”

    带头大哥黑三狼看不下去,走到各怀鬼胎的众弟兄面前,大声呵斥道:“关于王婴兄弟的家务事,你们都别打主意,我自有安排。”

    被三狼大哥声色俱厉一顿申饬,众弟兄回身,一齐应到:“谨遵哥哥安排。”

    压下众人心底的躁动,黑三狼又安排闲极无聊的他们将铁牛和王婴拢到一处,免得等下大队人马离去的时候,不能说走就走。

    片刻后,忙活完,各人归位,继续关注不远的战斗。

    “唉,要是二哥卢君怡在此,恐怕早就解决战斗了。”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今夜轮到二哥歇息,不然……”

    “别讨论了,呼延卓兄弟和董萍兄弟的实力也不差,他们已经叉住那厮了,马上就可以取胜。”

    “呼延卓兄弟!活捉此獠,过后我要寝他的皮,食他的肉,为王婴兄弟报仇雪恨!”

    “哥哥莫气!呼延卓这就按哥哥说的办!”

    斗场中,呼延卓架着一对水磨钢鞭,抵住对方手里的金瓜大锤,再提起一只右脚,踹向对方心窝,将对方踹翻在地,然后董萍提枪跟上,一枪将人拿着金瓜锤的手臂戳了个对穿。

    对方吃痛,又见势不妙,不得已扔了手里的金瓜锤,并开口说了今夜唯一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休想将我活捉。”

    说完,此人眼里的色彩极速流逝,然后头一偏,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嘴巴里冒了出来,流到青石地面上,汇聚成一汪深色小泉。

    看着眼前的场景,呼延卓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喊道:“三狼哥哥,贼人咬舌自尽了!”

    黑三狼听说,舍了众弟兄,赶紧追上来查看,情况果然,不禁惋惜大叹。

    “这厮是条汉子,临死不退,你们不要过分辱尸泄愤,随便戳几个窟窿眼后就收手吧。”

    “哥哥,不安排时谦兄弟摸尸了吗?”

    董萍提着枪,跟着询问。

    “那就等时谦兄弟摸完尸,你们再戳他几个窟窿眼吧。”黑三狼改口说道。

    得了安排,轮到深藏功与名的时谦兄弟二次出列了。

    这一回,年轻男子和底下的王姓老奴一齐过来,打算就近观看。

    “时谦兄弟,等下你不必多话,只要将从贼人尸身上摸到的物件安静排在一旁就行。”

    “少主,好的!”

    时谦应了声,低下身如先前般开始仔仔细细在尸身上摸索起来……

    中央储备银行百字头绿色兑款凭证一摞五张,乳白色寸许方糖四块,三岁之下婴幼儿版拨浪鼓一支,另外下身人体密道里还潜藏了一枚如出一辙的圆形玉质小件……这些东西就是尸身上的全部物品,和之前那名贼人身上携带的不说一模一样,起码基本一样。

    “少主,东西齐了,除了方糖数量不同,其它全部一样。”

    “时谦兄弟,拿好你手里的东西,别挨着少主。”

    “哥哥,我懂。”

    时谦汇报完,退了几步,将手里的玉质小件在身上胡乱擦了擦,然后揣入囊中。

    “你将这几张兑款凭证也一并收了吧,我和你三狼哥哥不占这份便宜。”看着时谦动作,年轻男子掩着口鼻,嫌弃说完,退走。

    后面,除了一众羡慕嫉妒恨的弟兄们,黑三狼和王姓老奴赶紧跟上年轻男子的步伐,亦步亦趋。

    今夜一共有四处伪装成夜宵摊贩的杀手,或单或双,除了铁牛追击失败的那处,和现在不知所踪的那处,就近两处已经被他们解决。

    平心而论,这些杀手实力不弱,最起码也是二阶拔萃境水平,如果不是今夜年轻男子身边护卫人数足够,人才济济,恐怕还真有翻车的可能。

    不过,既然撞上了,还胜了对方,察觉了对方为何人所派,作为此间主子的年轻男子此时还是挺得意的。

    “老王,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以后不义了。”

    “少爷言之有理,今夜回去,我们从长计议一番,也要给对方来这么一遭才行。”

    “黑三,你们这群天罡地煞的兄弟中,有没有适合干行刺的,帮我暗杀几个人,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少主,我们这群兄弟干精细活恐怕差点,容我合计合计。”

    “你们那位二当家,绰号‘绿麒麟’的,他倒是个高手,不知你能否说动他执行此项任务。”

    “您说卢君怡兄弟啊?实力倒是足够,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那你回去了和他商量商量,只要他愿意出手,不止有赏,我还可以将他也运作到公门中去。”

    “好,我回去和他仔细说说。”

    三人三言两语制定出之后的大概计划,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一个抱着断成几截的水磨禅杖的光头急急朝这边赶来,冲他们中的带头大哥黑三狼喊道:“大哥,抱歉!我斗不过那人,让他跑了。”

    来人正是先前不知在何处战斗的非专业僧人。

    看到他过来,三人一齐看向这位,黑三狼还愣着脸说道:“和尚,怎么就让贼人跑了呢?你斗不过他,可以向弟兄们呼救啊!”

    年轻男子本就对非专业僧人不喜,还在之前听到护卫人群里有人说他打假拳,顿时没给这人好脸,冷哼了一声,反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王姓老奴和自家少爷同气连枝,当即跟着表示,说非专业僧人不地道,领着丰厚的报酬,却要吃里扒外,简直有辱他们天罡地煞一百单八将的赫赫威名。

    非专业僧人本想解释今夜遭遇,可是现在被三人逮住一顿猛怼,心头立时大恸,委屈得不能自已。

    今夜,他和那名多话的贼人对战多时,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还折了价钱不菲的趁手兵刃,这几个人不止不出言抚慰,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还要兴师问罪,真是气煞人也。

    “和尚,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听我一句劝,速速离了这些鸟人,寻一方清净天地,岂不逍遥快活。”

    非专业僧人想到与他对战之人的叮咛嘱咐,悲愤上头,脑子一热,对着他的三狼大哥说道:“大哥,我不想解释什么,你若信我,我便是我,你若不信我,我还是我。”

    啥米意思?想用这种故作深沉的话蒙混过关?

    听完非专业僧人云山雾罩的话,黑三狼脸色更差,年轻男子和王姓老奴脸色更冷。

    “黑三,我卖你个面子,这事我不插手,你自己看着办吧。”当即,年轻男子丢下此话,然后领着王姓老奴退到一边。

    经此,三狼大哥本就黝黑的脸庞愈发黑了。

    “和尚,你什么意思?犯了重大的原则性错误,我这当大哥的连发表一点意见都不行吗?”

    “大哥,我不觉得自己犯了错误,我也尽力了,只是你们总不信我,让我很为难。”

    “那你想要怎样?我们当初可是斩过鸡头,喝过黄酒的,你别忘了。”

    “大哥,你对我的照拂,我万不敢忘,但是我现在突然发觉,我和大家的想法与行事原则相悖,只怕今后很难一起愉快相处下去了。”

    “嗯?”

    黑三狼诧异,沉吟一声。

    非专业僧人忽然抬起头,直视着三狼大哥逼视过来的目光,一字一顿说道:“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世界那么大,你想去看看?

    这是要脱离集体单飞的节奏啊!

    身为全体天罡地煞一百单八将的大首领,恁是平时将心性掩饰得再好,三狼大哥此时也不能忍了。

    “和尚,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三刀六洞的誓言你忘了吗?”

    “没忘,不过今时今夜,我找回了本我。”

    “笑话!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说辞吗?”

    “大哥,你信不信不要紧,反正我自己是信的。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心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通透。”

    “和尚,多说无益,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脱离团队独走了,是吧?”

    “我想做个好人,我要做个好人。”

    “你是不是找了新的靠山了?觉得翅膀硬了?”

    人一旦开窍,不再沉沦,并和原本热衷的人与事主动拉开距离,便会立马发觉说无可说,有如鸡同鸭讲。

    非专业僧人此时就有这种感受。

    他只是想走,只是不想留。

    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奈何曾经的三狼大哥还要以为他是找了新的门路,打算改换门庭,这就让他连仅剩的一点想要解释的心思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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