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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踏破门槛

    ……

    岁末,旧年过去,新年将至。

    距离黑珍珠号驶离灵州港好多天了,也不知那一船拜月劳力在海上状况如何。

    肖白没有泛滥的圣母心,但就像他自己说的,生而为人,不能掌握自身命运是很可悲的。

    同情!

    不过,想到白花花的银元和黄澄澄的金条,他便在几个呼吸之后将这份无用的同情心拋到脑袋后头去了。

    或许到了联邦工场或者种植园,遇着些好主顾或者善良的监工,那些拜月劳力的命运不至于过分凄惨吧。

    正在瞎琢磨的时候,办公室外有人喊报告,说是督建大东山军营和负责开辟劳改农场的属下军官到前面衙门大堂了,请都督大人去见他们,他们有事情要汇报。

    “不去大堂了,让他们过来吧,就在我这间办公室里汇报。”

    “是!”

    肖白收住思绪,临机决断,办公室外的军士挺身敬礼,高声应诺。

    之后不久,两名佐领军官被刚才的军士带进了这间办公室。

    敬礼完毕,肖白瞥了一眼俩军官,不怒自威道:“你俩谁先说?”

    “大人,建设新军营是第一紧要事,让他先说吧。”一名歪嘴军官说道。

    另一名督建军营的军官点点头,当仁不让,开始朗声汇报。

    肖白静静听着,间或点点头,用微表情表示他很满意建设新军营的进度以及展开的相关工作。

    “大人,报告完毕,请指示!”正事汇报完,这名军官用例行性的话收尾。

    “干得不错,继续保持。”肖白也用例行性的话总结并表示鼓励。

    “是!”

    汇报的军官傲娇的喊了声,退到一旁。

    接着,负责开辟劳改农场的军官上前两步,举手敬礼之后,开始汇报。

    这次,肖白大人的表情就不像先前那样好了,因为他听到了几次“暴动”、“罢工”这些词汇。

    “说说,怎么回事?”他抬起头,盯着汇报的佐领军官,皱眉追问。

    “大人,那些俘虏说他们也是人,在大冬天里开垦荒地不人道。”军官身子一缩,小声回道。

    听到这个答案,肖白愣了一下,冷笑道:“扯淡!”

    佐领军官赶忙附和:“大人,属下也觉得他们在扯淡。”

    肖白眯着眼,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过了年就开春了,不将荒地尽快开垦出来,误了春耕……”

    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冷,且没有说完。

    属下懂他的意思,赶紧表示他会尽快解决。

    “如何解决?”

    “鞭笞,或者不给他们饭吃。”

    办公室里静了一下。

    结果,肖白拍了桌子,大骂一声道:“愚蠢!妇人之仁!”

    什么意思?

    被都督大人吼了一嗓子,下属身子一颤,一脸疑惑。

    见笨蛋下属还不明白,肖白恨声反问:“那些流氓地痞无赖算人吗?如果他们都算人,那么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的无辜百姓算什么?”

    “记住!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老百姓残忍。”

    最后,寒着脸的都督大人郑重提点。

    负责劳改农场建设的下属军官豁然开朗。

    原来都督大人是嫌弃自己不够铁血……

    “大人,属下懂了!”

    “真的懂了吗?”

    “真的懂了。”

    属下笃定以及肯定。

    肖白眯着眼,朝他天生歪斜的嘴唇看了一眼,摆摆手说道:“退下吧,回去加紧处理。”

    “是!”

    应了一声,下属转身大踏步离去。

    办公室里,还有位督建大东山新军营的属下在。

    肖白又看了看他,挥挥手,说道:“既然你们一起来的,就一起回去吧,在路上互相参谋参谋,看看各自工作上有没有共通之处。”

    “是!”

    剩下的下属起身,朗声回应,之后追着前方同僚的脚后跟,同样大步离去。

    人走后,肖白仰躺在办公椅上,揉起眼眶,正准备趁机会眯一会,人墙托马斯却又急火火跑来了。

    “肖白先生,我的请求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马上过年了,李梅小姐独自在上京城孤孤单单的,多可怜啊!”

    “托马斯,李梅小姐还不认识你的时候,每一年都是这样过的,何况她还是军人,心性比普通人坚强得多。”

    肖白强打精神,陪笑回应。

    托马斯却还是不依不饶。

    最近几天,这位异国壮汉总是在府里横冲直撞,感觉越来越待不住。

    而且,他私下里拉着肖白说了几回,说要回到上京城里去陪伴李梅和薇薇安。

    于此事,肖白的回应总是不置可否,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搞得托马愈发烦躁,直到忍不住直接过来办公室这边找他。

    “肖白先生,我管不了了,我的理智告诉我,李梅小姐需要我,薇薇安也需要我。”奔进来的托马斯一屁股靠在办公桌上,和肖白脸怼脸耍起无赖。

    肖白忽然很头疼。

    看来今天不给托马斯一个肯定的答复,是不能善了了。

    “托马斯,离过年只有几天了,不如等过完年你再回上京城去吧?”

    “不行!肖白先生,来这里之前,你和我约定过,说最多待一个月,可是现在距离当初已经两个月有余了。”

    “弟兄们需要你,比如大金刚和二金刚还想在最近和你切磋一番呢。”

    “不用切磋,他们现在见了我都是绕道走的。”

    “呃……还有武大人那边,他家俩闺女还想请你辅导她们联邦语言呢。”

    “也不用着急,凝儿姑娘和琪琪姑娘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我肯定当不了一个好老师。”

    托马斯咬定青山不放松,根本不顺着肖白的意思往下说。

    办公室里,气氛逐渐凝滞。

    托马斯心意已决,看来真是留他不得了。

    半晌,肖白思索后,问道:“托马斯,如果我答应放你回去,你能答应我过完年再回来这边吗?”

    托马斯想都没想:“肖白先生,除非你能调李梅小姐过来。”

    有异性没人性,枉他浪费了半天口舌。

    不过,如果可以,他还真想调李梅来灵州任职,毕竟这边的部队越来越壮,各种军需物资操办起来十分繁琐,而武画还有布政使司衙门的差事,实在分身乏术。

    位置越高,责任越大,肩头的担子重啊!

    “托马斯,我答应你了。”肖白叹了口气,终于放弃劝说,给了托马斯肯定的答复。

    幸福来得太突然,托马斯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继而狂喜,就差将肖白从办公桌后面拎出来举高高了。

    “肖白先生,真的吗?我太开心了!”

    “当然是真的,本大人从不说假话。”

    “嗯,我相信。”

    托马斯挠着大脑袋,腼腆一笑,似乎忘了过往种种。

    肖白跟着苦笑,头痛变成心痛。

    半年亲密无间的交往,还是比不了李梅那婆娘有吸引力。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思想有滑坡倾向,便又赶忙将思绪拉了回来,让想法回到正轨上。

    吃醋本就要不得,何况还是吃女人的醋……

    “托马斯,走吧走吧!为李梅小姐和薇薇安小姐带去我的新年祝福,我祝他们新年愉快,来年找到意中人。”

    “肖白先生,你这话有些怪。”

    “我本来说的就是怪话。”

    肖白坦白,他的思想可以被他用意志力强行摁到正轨上,但他那种酸酸的情绪终究是溢了出来。

    托马斯挠着大脑袋,不明所以。

    归心似箭,只要肖白先生答应了就行,其它的他想不明白,也管不了。

    “肖白先生,我会将你的话带给薇薇安的,至于李梅小姐就不必了,因为……有我。”

    “嘚瑟。”

    肖白无奈笑笑,挥挥手,招呼托马斯回去收拾行囊。

    托马斯愉快地应了一声,正欲转身离开时,在衙门口值班的奔波儿灞奔了过来,同样火急火燎的。

    才打发了一个,又来一个。

    今天怎么了?就不能让本大人偷空歇歇嘛!

    “小奔,出什么事了?”

    “报告大人!衙门大门口,前些日子来过的那位差人又来了。”

    “嗯?”

    “就是您那位朋友啊!在上京城里认识的……”

    “小奔,不用提醒我,我知道。”

    肖白拍着脑门子,知道是阿大过来了。

    算算日子,大约也该来了。

    “请他进来。”

    “是!”

    “托马斯,我还有事,你也去忙吧。”

    “好。”

    “离开的时候,过来向我通报一声,我送送你。”

    “好!”

    交代两句,将办公室里的托马斯和办公室外的奔波儿灞一并打发,肖白终于难得清净一瞬。

    不过,没有安静几分钟,和上次过来时装扮大差不差的阿大进来了。

    拱手抱拳,简单寒暄之后,二人直入正题。

    作为皇帝陛下的秘密特使,阿大深知责任重大,所以谈正事的语气严肃了很多,搞得肖白也跟着一板一眼说话。

    “肖大人,陛下很高兴收到你的礼物。”

    “阿大兄,我也很高兴陛下收了我的礼物。”

    “陛下意思,只要你能带兵去云州边境,陛下同意你的要求,让紫依公主殿下来灵州一趟。”

    “好说好说,不过我还有一桩请求。”

    “说。”

    “上京城里的京都守备部队是我一力带出来的,我希望将他们全体调来灵州。”

    之前一会,托马斯提过一嘴调李梅过来灵州任职,他才会跟过来这事,这回肖白见着阿大,突然想到此事,趁机提了出来。

    皇命难违,只要有皇帝陛下的旨意,军令部那些老爷们莫敢不从。

    他的算盘打得好,只是阿大听得摇了摇头。

    作为跟随公主殿下和武家大小姐去过几次京都守备衙门的人,阿大对于京都守备大营现在的概况还是有些了解的。

    外人不知情,他却知道京都守备部队现在兵强马壮,人数众多。他们作为一个整体,无论调离到哪里,都不会让人安心。

    而只要开拔,不知情的人也会变得知情,所以陛下如若同意了他这个新条件,事后肯定会对他愈发猜疑,愈发忌惮。

    “肖白兄弟,我个人认为,你向陛下提这种要求殊为不智。”

    “为什么?”

    肖白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有枣没枣打一杆,反正私自豢养军队已经是谋逆大罪了,他不在乎再过分一点。

    成了更好,不成再作它想。

    “陛下可以容忍你在灵州私自豢养军队,但一定不乐意你将手插到京城。”

    阿大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

    皇命难违,天威难测,更何况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在皇帝陛下能够掌控得住的地方,这种要求和找死无异。

    作为朋友,阿大接着为肖白深入浅出分析了一番,大意是京都守备部队在军令部挂了牌,无论是不是肖白带出来的,他都只有苦劳和功劳,没有随意处置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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