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去开门。”肖白支使黑垢。
“噢。”黑垢磨磨唧唧从座位上滑下来，去给门外的人开了门。
门打开，安妮.海瑟薇如风般进来了，还带了一个新消息。
下午的积分赛依然暂停，什么时候重新开始得等通知。
“安妮老板，确定吗？”
“我刚从后山出来，相当确定。”
“好奇怪，不就是某位裁判伤了吗？重新替换一个不就行了。”
“不是伤，是身陨了。”
“啊！”
这又是一条新消息，比推迟积分赛更大的消息。
神盾局那位牙口不好的副局长没抢救过来，陨落了。
“我上午还为他祈祷来着，希望老人家不会就此陨落，想不到一语成谶。”肖白小声念叨，被耳力敏锐的佳琪和安妮同听见了。
二人眉头一皱，表情不可言说。
“肖白先生，暂时无积分赛可打，我便提前过来了，省得拖到晚上。”安妮岔开关于神盾局副局长身陨的话题，说道。
肖白知她过来肯定有正事聊，遂支使招娣领着两个娃儿去外边玩。
这时，安妮瞅了眼屋里，发现韦大宝爵爷和老兵不在，遂也问了问。
“安妮小姐，爵爷和龚老哥昨天昨天晚上从后山出来后，没和我们一路，往学院另一边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佳琪依旧皱眉，回应道。
“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都没回来？”安妮感觉不对劲。
佳琪和肖白一起点头，他们也觉得不对劲，但他们信任爵爷和老兵的为人修为，强忍着没去寻人。
“下午一起去找找吧。”肖白忽然提议。
佳琪和安妮想了想，一起点头。
三个未成年人已经出门，屋里就四个大人在，可以聊正事了。
安妮.海瑟薇长话短说，还是关于联邦政府与肖白他们之间关系的事情。
“肖白先生，联邦政府元老院将要换届竞选新一任元老人选，施瓦辛格长老负责商业贸易和弥合人种歧视这块，他需要你们的支持，所以才着急要与你们搭上线。”
“竞选新一任元老院长老？我们在元老院又没有投票权。”
肖白不太明白。
“人种歧视问题属于内政，和你们关系不大，主要是商业贸易这块，施瓦辛格长老需要一份令投票人感觉惊艳的财报，而这份报告的取得，需要你们通力配合。”
“嗯？”
肖白还是不明白。
安妮扶着额头，想了想，说道：“施瓦辛格长老想扩大夜明珠换人口的业务。”
这下，肖白懂了。
他们和安妮老板一起成鑫鑫商会，属于私人性质，只能悄悄挣钱，见不得光，而施瓦辛格长老得知后，动了心思，想要重新整合一下，用联邦商会的壳子将鑫鑫商会整合进来，大家一起挣钱。
“天天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肖白先生，别感慨，就说应不应吧，我今天过来，除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更是受了施瓦辛格长老嘱托。”
“安妮老板，你也是鑫鑫商会话事人之一，你的倾向呢？”
“我倾向同意。”
“那就……同意吧。”
这个决定肖白下得并不艰难，因为鑫鑫商会目前的业务已经在生产和交换人口上走入正轨，只有最后一道在群星联邦的结算环节最关键，如果在元老院有负责商业贸易的施瓦辛格长老支持，可以做得更顺畅。
“佳琪，你也是我们鑫鑫商会的话事人之一，你的意见呢？”肖白转头问大妹子。
“大人，你知道的，我对商业贸易一窍不通，我全听你的。”佳琪无脑支持，接着叹气说道：“就是可怜了那些拜月人！”
“也许吧。”肖白呼了口气，没有过分回应佳琪的哀叹。
见惯了血与火，饥饿与寒冷，他对那个地方的人共情不了，而且，他突然想到了伦纳德.莫迪，连他们本国人都不共情，他更没这么伟大。
安妮.海瑟薇倒是颓然一笑，过来佳琪身边，拍了拍大妹子肩膀，示以安慰。
意向同意了鑫鑫商会并入联邦商会的提议，以后就是商量具体的细节了，到时候也不劳肖白烦心，都是武画的事，而他现在关心的，是如何扩大夜明珠业务，因为夜明珠的产量几乎无限，最难找的还是顾客，他不觉得拜月国能无限吃下各种夜明珠。
“安妮老板，你们联邦政府的西北大开发战略进行得怎么样了？”肖白拐个弯，问了出来。
安妮笑着回应：“还行，除了种植园和工场的劳动力缺口依旧很大，其它方面都在稳步推进中。”
肖白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可以继续扩大夜明珠换人口业务，不必担忧这种缺口在短期内会消失。”
“是的，这个不用担心，只要联邦政府的法令不改，夜明珠换人口计划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法令？什么法令？”肖白愣了一下。
“在联邦中西部州郡的蓄奴法令。”
“噢。”
以前，肖白听安妮提过一嘴这个法令，好像是联邦政府成立之初，在元老院投票通过的第二项法令，第一天项是天赋人权……
“安妮老板，既然你们联邦这边需求无限，是不是以后业务扩大的方向还是你们联邦？”
“我们联邦是个很好的方向，但是还有其它几个方向。”
“什么意思？”
“可以将夜明珠卖到拜月国以外的国家，不必换成人口或者金钱，折算成各种原料和生活物资也是可以的，比如金矿银矿或者粮食布匹，糖类，食盐这些。”
“嗯……”肖白沉吟道：“容我想想。”
以货易货也不亏，就是麻烦了些。
“安妮老板，如果可行，你觉得哪些国家合适？”
安妮早有计较，说道：“四面环海的袋鼠国，三面环海的棒槌国，经常劫掠你们天阳国海边的扶桑国也行，还有北域雪国，极西之地的典雅城邦……这些国家和地区都可以成为我们的市场和原料产地。”
“想法确实不错，我承认我心动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肖白舒开眉头，笑了笑。
安妮倒是没有跟着露出笑脸，反而认真说道：“如果以后的业务继续扩展，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建立冠绝天下的武力，保护市场不受各种不可控因素的骚扰，以及保护航路。”
肖白点头，“这是自然的。”
“这也是最难的。”
“无妨，事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肖白信心满满，憧憬着以后财大气粗了，搞一只全装转轮手枪的机动部队，不服就干，指哪打哪……
“对了！光顾着说商贸方面的事情，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差点忘记说了。”安妮忽然歉意一笑，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
“什么事？”
“新一届元老院长老选举过后，将从新任的三十三名长老里面，推选出一名联邦最高执政官，权责比五大资深长老还要重……嗯，这是自联邦政府成立以来最重要的机构改革，现在有很多长老和长老候选人都盯着这次改革。”
“最高执政官？和皇帝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联邦政府的权力来自全体联邦子民，最高执政官作为联邦政府的代表，更是一样。”
安妮.海瑟薇大义凛然，肖白差亿点点就信了，但他也没反驳，毕竟当面揭短打脸的话，以后生意没法做了。
“啊对对对！安妮老板，你说得太对了！联邦政府最高执政官不是皇帝，是联邦全体子民的代表。”
“托马斯，身为联邦子民，你应该感到骄傲。”
“肖白先生，好无聊啊！你和小姐说的我都听不懂，现在连积分赛也没得看了，我想回天阳国。”
一直没说话的托马斯支着下巴，看了看屋里几人，应了一句，然后打个大大的哈欠，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什么联邦政府，什么元老院，什么最高执政官，全都小气吧啦的，竟然只给了声名赫赫的鳄鱼骑士一个铜质fbi的身份牌，和看大门的一个档次，太没排面了。
……
……
安妮过来是在午饭后一会，回去是在晚饭前一会，完美避开了两顿便饭。
将人送下楼，肖白和佳琪结伴转身，正要上楼，佳琪身子一顿，惊道：“大人，我们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我们中午说过的，下午一起寻找爵爷和龚爷。”
“佳琪，不用找了，爵爷和龚老哥早就回他们房间了。”
“嗯？”
“他们下午回来的，没来我这边打招呼，估计是不想安妮老板知道，或者说怕扰了我们和安妮老板谈话。”
下午时候，肖白坐的位置正对着房间门，门口掠过两道长长的剪影，他分辨出是韦大宝爵爷和老兵回来了。
还是悄咪咪回来的，谁都不想打搅，也不愿被打搅。
“佳琪，走吧！我们去爵爷和龚老哥那边看看，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好的。”
……爵爷和老兵的共同居所和肖白的住所同一楼层，二人结伴上楼，再拐个弯走几步便到。
“爵爷，老哥，你们回来啦？怎么不打声招呼？我们还想着去找你们呢。”
“托马斯，你也在？”
韦大宝爵爷和老兵这边屋里有三个人，托马斯也在。
“肖白，我们下午回来的，你先别忙着问我们，我们有事和你说。”爵爷打着手势，回应得很急促。
肖白不知何事要如此正经，顿了顿，问道：“什么事？”
“去过学院水库吗？”爵爷反问。
肖白点头道：“常去。”
“学院水库底下埋了东西。”
“啊？！”
“我和阿发昨天夜里散步到水库边，发现的。”
接着，韦大宝爵爷将昨夜遇见的情形告知，说往常水波不兴的水库在昨天夜里兴风作浪，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漩涡，将整个水库里的水都给抽到水库底下去了。
“水库里没水了？”
“最后还剩有几汪小水洼。”
“有鱼吗？”
爵爷没想到肖白会问这个问题，愣了愣，说道：“有吧，没注意看。”
这时，老兵插话说道：“我看了，有鱼，还是大鱼，很大很大的鱼。”
“真好！”肖白赞了一声。
爵爷和老兵都蒙了。
“肖白，我们不是在说学院水库的水产，我们是在说水库里的水被奇怪的漩涡吸到了地底下。”
“爵爷，我知道，我就是关注点跑偏的一下，您知道的，我在楚州待过里面，那地方多水，是我们天阳国有名的鱼米之地……”
“肖白，我们现在说的是学院水库在昨天夜里发生的异况。”
韦大宝爵爷坚持打断了肖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