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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挺大!”男子哼了一声,示意她拿着袋子,“转身,去旁边的包房!”
边上有一排包房侍卫客人准备的,可以充当临时的休息室,也可以作为赌博场地。凤子衿依照他的指示,进了5号房。
刚一开门,比男人身上还要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凤子衿下意识的皱眉。
“你怎么出去这一趟,才劫持了一个小妞!”
说话的这人坐在椅子上,身边一个娇小的女子正在给他换纱布。可以看出,他手臂上从肩部到手肘的地方被刀子划破,深可见骨。
那人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放肆的打量着凤子衿。
上药的女子貌似是庭园的工作人员,应当是不知情,被骗了进来,然后一直被他们挟持着。
再往里看,坐着一男一女。男人前面有任何伤口,背后有没有受伤就不得而知了。女子的右手则是缠着绷带,一脸的杀意。
劫持凤子衿的男子把枪放下,料定她是不敢跑出去。抢下她手中的袋子,仍在桌子上。
“跑路费算是有了!”
手臂划伤的男子也不顾正在上药,激动得上前把袋子打开,露出白花花的纸币。
“卧槽,这么多钱,你哪弄的?”
“喏,这女人在赌场赢的。”
顿时,房间里的两男一女看向凤子衿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老大,咱们这回算是捡到宝了吧……”手臂受伤的男子眼中冒着贪婪的神色,“……我们要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和女子一起坐的男子打断了,“不行孙宇,你知道咱们是去做什么的,带个累赘会拖累我们的!”
女子也说话了,“是啊,平白无故多了张嘴,增加我们的危险!”
孙宇无奈,知道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凤子衿看了看,除了小心翼翼正在给孙宇上药的服务生,其余人应该是做某种特殊行业的人,比如杀手。不过看他们受伤惨重,甚至还不惜绑架旁人来脱身,凤子衿就否定了杀手这个职业。
难道是佣兵?
仅仅一瞬间,凤子衿便确定了她的猜测。
“一会儿我们走了,这两人怎么处理?”女人突然问道。
为首的男子眼睛都没抬,冷淡的说了一句:“处理了。”
一句话,好像就定了她们的生死。
孙宇用一种可惜的眼神看着凤子衿,倒是对一边给他上药的服务生没有半点怜惜。其余两人则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再正藏不过了。
凤子衿扯扯嘴唇,泛起一抹冷笑。
平日里她说的最多的话,今天被用在了她身上……真是叫人不爽啊。
大概是认为她活不过今天了,孙宇的话便有些多了起来,跟凤子衿开始套近乎。
“枫杨刚刚说那些钱都是你赢的,你怎么做到的?”
“姑娘,你就告诉我呗?”
“这样,我拜你做师傅怎么样,你把你的手艺教教我,绝不外传!”
“我说小姐,我们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用这样一点都不理我啊……”
孙宇一人在那说了半天,凤子衿除了偶尔给他一记冷眼之外,什么话都没说。
“我擦,你真是………”
孙宇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凤子衿嘴唇动了动,说了自打进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你太吵了!”
孙宇:…………
奶奶的,他就不该嘴欠!
旁边的人无一为他说话,甚至一副看好戏的神色,让他十分不爽。
孙宇露出两排白牙,笑得十分阴险,“老大,你不介意我处理这个女人吧!”
实在是气死他了!
为首男子抬头,目光落在凤子衿身上。后者气定神闲,一点也不惧怕。
倒像是有恃无恐。
对,就是有恃无恐。
“孙宇,别闹了!”男子说了一句,而后跟凤子衿道:“这位小姐,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凤子衿摆摆手,“别啊,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问我名字做什么?良心难安啊……”眼眸轻眯,“我还不知道,你们佣兵什么时候这么……讲礼貌了?”
霎时,房间内杀意四起。
唯一的女佣并眼眸一瞪,伸手拿枪直指凤子衿的额头,“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劫持凤子衿的男子也没想到自己顺手一劫,竟然引狼入室,看着凤子衿的眼神也戒备了不少。
全场估计也就凤子衿最淡定了,仿佛被刀剑相向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
“别紧张,我也不是追杀你们的人。”她手指一勾,刀片划至指尖,“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为首男子盯着她看了会儿,示意其他人放下武器,说:“张成一时鲁莽,扰了小姐兴致,我在这里代他赔罪。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这男人讲话文绉绉的,倒是不像现代人,反而像一个古人一般。凤子衿突然想起来,当时有人说佣兵之中出了一组厉害的角色,为首的男子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说话客气得像个古人,却很厉害。因为他的名字,有人就用“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这么来形容他。
“你是宗白?”
宗白微微一笑,“正是。”
能才出来宗白的身份,那也是个厉害人物啊。其余的队员看向凤子衿的目光又变了变,开始庆幸自家队长还好呵斥了他们放下武器。
“既然认识了,那我就挑明了。”凤子衿也不客气,指着那名服务生道:“我带她离开,这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行!”女人立刻反驳。
宗白眉头微皱,继而对凤子衿说:“樱子不懂事,小姐莫怪。这位服务生当然可以带走,是我们鲁莽了。”
凤子衿心中呵呵,这哪是功夫厉害,分明是见风使舵比较厉害吧。她懒得理会,把服务生从地上拽起来,推开门就走。
房内几人一同看向宗白,“老大,你当真就这么放了她?”
那个女人临走,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只是装腔作势呢。
宗白看了几人一眼,伸手,一个刀片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
“这是她的回礼。”宗白说:“我们要不放人,它可就扎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