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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三个礼物

    第十章三个礼物

    沈重芠来到堂前,面对廊檐外垂首的那人,冷笑道:“你天魔教已经选好新的教主了么?老夫已经目不能视,怕是没机会看他如何再次埋骨中原武林了。”

    垂首那人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发作,反而站直身子恭敬的微笑道:“我们无上的月帝城,前不久刚刚继承了新的圣女,她是月帝带来给我们的旨意。而我们现在的教主叫做哈克桑,正是前教主的儿子。是月帝最虔诚的教|徒,也是月帝最伟大的战士!沈老先生,这些礼物,正是伟大的哈克桑王,所赠与你们的。”

    沈重芠闻言哈哈大笑,一阵阵真气鼓荡而出。一时间那十二名扛箱子的昆仑奴面露痛苦之色。只见他们捂住了耳朵,手指缝里也渗出了丝丝鲜血。还有两名昆仑奴更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扭动着身躯。

    为首那人转过头望向昆仑奴,丝毫没有怜悯或是恐惧,反而非常高兴的道:“我们的长老慕阿德说过,沈老先生是最厉害的对手,更是月帝城最相配的敌人。想不到今次见到,真的是名不虚传啊……”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沈重芠,仿佛是因为用了一个成语甚是高兴。

    沈重芠微微冷哼,知道昆仑奴只不过是此人的奴隶,并没有任何威慑作用。沈重芠转过身对武林群雄,拱手道:“今次老夫孙儿及冠之礼,承蒙各位武林同道不弃莅临而来。此刻本该让各位痛饮尽欢。没想到却被魔教扫了兴致,老夫实在愧疚。望请各位海涵!”

    这时那为首的一人听到这里,高兴地接话道:“沈老先生说的哪里话。我们伟大的哈克桑王为你准备了一些小玩意。一定会让你们都高兴的!并不会让你们扫兴的!”说着便拍了拍身旁半人高的大木箱。

    沈重芠回过身,刚想说话,那为首的一人便拉起一名昆仑奴道:“快把箱子打开,把我们的礼物奉上!”说完那昆仑奴有些笨拙的晃了晃身子,忍着耳间的疼痛,与另外一人吃力的打开了箱子。猛然间一束烟花冲起,那箱子里便站起了一个妙龄女子。

    这女子双手在空中一摆,轻盈地跃出了箱子,一大片花瓣便随着她的身形,飘落于地面。只见这女子衣着暴露,胸间只着寸缕,下身着金黄色的长裤,赤足无履。雪白的玉足宛若玉雕,脚趾甲涂着鲜艳欲滴的红色,看起来颇为诱人。高挺的双峰随着她的呼吸上下摆荡,让人甚是神迷。

    只见箱内跟着坐起两人,一人吹奏一人弹琴。那女子便随着异域音乐翩翩舞起。这女子面覆薄纱,面目看的不清,但此女眉目流转,媚眼生波、妩媚多情之处,让场中不少好色之徒看得皆是如痴如醉。

    沈逾川转头低声对沈重芠耳语了几句。沈重芠因为目不能视,并未看清情况。听到解释不禁微微皱眉,心中疑惑,这天魔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沈翠寒见状脸上一红,眼神不由自主的,在那女子雪白平坦的小腹上与叠荡而起的双峰间游移。

    沈翠寒暗暗心道:魔教之人果真如传言一般寡廉鲜耻。如此衣着暴露成何体统。沈翠寒想到此处,又忍不住瞄了几眼,但沈翠寒毕竟不习惯如此场景,还是羞涩转过头看向另一边。谁想正好与脸有愠怒地燕秋怡对上目光。

    燕秋怡见沈翠寒红了脸颊,转头不禁又看了眼那翩翩起舞的异域舞娘,轻呸了一口,啐道:“不知廉耻”。

    而沈乘风却是看的格外兴起,曾经游历江湖的他,在塞外漠北看过此类舞蹈。今次再见也不由心下暗赞。这女子步法轻盈灵动,舞姿优美,隐隐还有轻功在身。加之这舞娘身材火|辣动人,端的是技艺精湛,魅惑众生。

    一曲舞毕,女子翻身跨入了箱子内,缓缓坐下,对在场众人眨了眨那碧绿瞳孔的眼。玉指轻摇间仿佛与在场每一个人做了别。一旁的昆仑奴,也是会意,缓缓合上了沉重的木箱盖。

    在场众人有的开始窃窃私语,有的揶揄天魔教的女子放荡,有的则赞叹此女多情火|辣,但大部分人都是在揣测天魔教此行的用意。

    少林寺众僧依旧低眉垂首,快速的捻起念珠默默诵经。倒是清巍道长全然不为所动,微笑打趣道:“老朋友,这魔教是打算对你沈家施展脂粉计么?”

    沈重芠闻言微微冷哼,道:“魔教曾经做的蛊惑人心之事还少么?”言语之中还夹杂着几分怒意。清巍道长闻言也是微微点头,并没有接话。

    一旁的沈乘风却是饶有兴味地道:“爹爹,我倒是觉得这送来的舞娘并无恶意。我曾经见过此类舞蹈,确是这般异域风格。这舞娘技艺扎实,确实是像用来做贺礼的节目。爹爹,道长,咱们且看这天魔教教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重芠微微点头,不置可否。沈乘风会意,向前迈了几步。对着为首之人拱手道:“在下沈家沈乘风。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为首之人见沈乘风潇洒倜傥,且笑容盈盈,仿佛颇为和善。双臂于胸前交叉,行了一礼,回答道:“我尊贵的朋友,我的名字叫吉库尔,是我们穆塔合桑的祭祀。”

    沈乘风点点头,将目光放在第二个箱子上,指着箱子问道:“这也是你们天魔教准备的礼物么?”

    吉库尔点点头,转身对着身旁的已经疼痛缓解的昆仑奴踢了踢。在他的指引下,两名昆仑奴便打开了第二个大箱子。而这次并没有美丽的舞娘现身,也没有暗器毒烟。巨大的箱子里缓缓站起的是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

    只见这二人黑纱黑衣黑巾,男子手腕、脚踝、心口、膝盖等处,皆有硬甲护持。而女子衣着暴露,黑纱遮胸,小腹露出。小小的肚脐上镶嵌着一颗晶亮的红宝石。女子赤|裸双臂,一条黑色的纱巾缠在颈间。因为纱巾较长,垂摆在这女子身后。女子下着宽松的黑色纱裤。若隐若现的雪白玉腿在阳光下泛着润嫩的光泽。女子手持两柄月轮般的武器,是中原少见的奇门兵器。男的手持一柄修长的弯刀,弧度宛若一泓新月。森冷的刃口闪着花纹。显然可以看出这二人武器相当锋利。

    但这两人形态仿佛两具木偶,眼神呆滞全无神采。吉库尔拍了拍手,两人便仿佛听到了召唤般,跨出了箱子。

    吉库尔满意的点点头,微笑道:“穆塔合桑尊贵的朋友们,这是我们最勇敢的战士。他们将向你们挑战。你们的儿孙今天长大成人了,也会成为最为勇猛的战士。对于最好的战士,我们当然要用血与战斗来表达敬意!”说完得意的望向沈重芠。

    一旁的沈乘风见状,凑到沈重芠的耳边,低声道:“这天魔教的人用了一些控神的妖法,可以使被操纵者感受不到痛楚与恐惧。我曾经在漠北见过这种术法。我看他们分明就是要来取翠寒性命的。”

    沈翠寒在一旁听闻此言,脸色不禁一寒,对方的来意显然是奔着自己来的。虽然自己不会武功,但是当着天下武林人士的面,自己又岂可落了家族脸面。沈翠寒探手入怀,缓缓开始转动藏拙筒的机关,打算随时上前迎战。

    在场武林人士心下明白,这天魔教先礼后兵,说什么最勇猛的战士。其实就是激将沈家,让沈家派幼子上场与之一战。倘若稍有不慎,这成年礼怕是要变葬礼了。

    众人议论纷纷间。武当派的人群里大步走出一个青年道士。这道士背负长剑,手持拂尘,面目生的丰神俊朗,秀雅绝伦。

    这道士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透嫩白皙,鼻直口阔,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仿佛看事物有上三分醉意。这道士剑眉微挑,嘴角微微勾着,笑意盎然间脸颊还漾着一枚酒窝。

    只见青年道士对吉库尔微微打揖,口念“无量寿福”。而看到这年轻道士出现,武当清巍道长不禁满意的点点头,眼神里尽是慈爱。

    瀚涛堂前,武林群雄皆是侧目,就听这青年道士开口对吉库尔道:“贫道懋彧,乃是武当派门下一个微末弟子。这位使者今日前来,让两位施主手持利刃作为贺礼,实在是失了几分礼数吧?”说完灿然一笑。隐约露出的虎牙让这小道士看起来颇为亲和。

    吉库尔上下打量了一下懋彧,眼角划过一丝狡黠。吉库尔摆了摆手,装作和善的笑道:“哎呀,我最尊贵的朋友。你这就说的不对了。我们月帝城,每一个青年成年之后,都要发誓成为最优秀的战士,最勇猛的青年。这个比武,用你们这里的话叫做,‘成年的磨刀石。’对,就是这个意思啦。这种好机会我们作为沈老先生最真挚的朋友,当然要为他奉上啦!”

    懋彧回过身,望了一眼微微皱眉的沈翠寒,微笑颔首。然后转头对吉库尔道:“哎呀,我尊贵的朋友。你这就说的不对了。”懋彧故意学着吉库尔蹩脚的口音,霎时逗得在座群雄一阵哄堂大笑。

    吉库尔见状眼神里抹过一丝厉色。但旋即又换回了那谄媚的笑容。

    懋彧继续道:“施主,可知我大梁乃礼仪之邦。自古便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之说。礼遇朋友,一向是我们的传统,而我朝冠礼,讲的是儿孙成年,望其德行树立,修己修心。做人做事应有成年人之德行。阁下利刃相向,成年即要与人恶斗不死不休。我朝对此行为唤做‘养蛊’,将人与毒虫一流并谈。我倒是觉得,我们不是尊贵的朋友了。”懋彧特意将尊贵的朋友又用吉库尔的口音说出。话一出口,又引得一阵哄堂大笑。懋彧说话风趣,且辩驳的有理有据。让在场武林人尽皆微微点头,暗赞他机敏多智。

    吉库尔微微冷笑,一改一直的谄媚笑容,对着懋彧揶揄道:“我听说中原武林喜欢讲究江湖气概。对于堂堂正正的挑战,你们都不愿接受。这显然也不是待客之道吧?”

    懋彧一摆拂尘,回身望向清巍道长。清巍道长知道其想法,对着他微微点头。

    懋彧见状这才对着清巍道长恭敬的一礼。只见懋彧转过身对沈翠寒微笑道:“沈家公子,我知你家学深厚,武艺超群。但今日是你冠礼,不宜动武。如果公子不介意,贫道想喧宾夺主,替你应下这场挑战。你可愿意将这机会让给贫道啊?”

    沈翠寒见这道士当着众人面如此抬高自己,心中甚是感激。上前微微施礼道:“道长谬赞,翠寒在此谢过道长了。出手之事,我看……”

    沈翠寒本想客气几句,但却被沈乘风截话道:“小道长那就有劳了!”说着朝懋彧拱了拱手。

    沈翠寒脸上一红,也知自己身体倘若真是迎战,怕不是立刻毙于对方刀下。但是当着如此多的人面前,沈翠寒还是有些不甘心。后退了半步咬了咬牙,轻轻叹了口气。

    沈乘风知他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来日方长,日后总会有你大展拳脚的机会。”

    懋彧见沈乘风同意,微微颔首。然后转过身对着吉库尔道:“我们中原人的待客之道一向是主随客意。但今日沈家公子冠礼大喜,不便与你争斗。与客人刀刃相向,也不是我中原待客之道。倘若阁下不弃,贫道愿意与二位较量一番。也算是我们中原武林为你们月帝城接风洗尘了。”

    吉库尔闻言转头望向沈重芠,又看了看一脸平静微笑的懋彧,刚想开口,清巍道长便抢先道:“这沈家的公子,是我武当记名的弟子。由小师叔代为出手,也算是自家人帮衬,施主应该并无异议吧?”

    吉库尔知道清巍道长身份,也不好再辩驳。心道:这青年道士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武功修为必定不高,不如先杀了这道士,先让这中原武林颜面扫地。之后再出言讥讽,必定能激的那沈家小子出手。

    吉库尔想到此处,不禁哈哈大笑,又恢复了先前谄媚的笑容道:“既然清巍道长这么说,我们穆塔合桑当然愿意听从你的安排。”说完,转头望向双目呆滞的一男一女,眼神划过一丝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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