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贺文与王仁智相识在楠楠之前,那个时候郑媛媛就和王仁智形影不离,听了楠楠的话立马叫好,没什么比这个礼物更能令郑媛媛满意,至于时朗逸,眼下谁也说不上他的态度,不过从时朗逸在郑媛媛面前一天到晚吃瘪判断,他不太可能反对,何况儿子有这么个颇有实力的干爹,他应该为儿子感到高兴。王仁智听后认为楠楠的建议确实很好,道:“那好,就听楠楠的建议,这事得把朱大哥也叫上,本来我打算下午讨论研究这件事情,请二位哥哥帮我估估这份调研报告的价值,给人家多少钱才合适,五百万多不多?”
对梁花花五个年轻人来讲,五百万金币无疑是一笔巨款,对王仁智来讲就是点零花钱,不过虽然不多他也不准备自己给这五个孩子支付调研报告的费用,他准备让楠楠以后公对公的给微时代打款。这五个年轻人眼下不懂经营,特别是川康试行的新税法,今后得把公私分开,不能和以前那么随意,这次王仁智打算在家里施行薪金制,能避的税还是避点好,这五个孩子也得教教他们。
邓文鑫听后眼睛瞪的老大,他本来眼睛就大,这下瞪的和马眼似的,道:“什么?你这东西竟然没给人家钱就让你拿走了?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五百万金币多不多?我这么说吧,若是朱语敏和严在明这些人拿到这份东西,他们自己掏腰包的话一千万绝没问题,若是公款两千万眼都不眨一下,咱们先不谈了,等见了朱语敏让他给估个价。”
川康是个领土面积不大人口较多国力薄弱的国家,十年前是国家联盟闻名的穷国,近几年随着川康经济复苏投资机会很多,从这份国情咨文中对发现商机有很大帮助,特别是对川康制定国策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邓文鑫不知道王仁智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份调研报告,更想不到他竟然先拿货再付款,价格都没谈,作为著名策划师,邓文鑫很清楚可在这份调研报告中发现商机,他为王仁智宝物在手不自知感到惊诧。
看见郭贺文联系好了朱语敏,王仁智道:“让你估个价,东西在你手里,又不是让你掏钱还不让你见东西,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这么大动静,你闲五百万少了你给补一千万好不好?快走,楠楠中午饭联系好了没有?”
楠楠点着头嘴里答应着,王仁智听后道:“中午饭都联系好了还不快走?时大哥出点血可不容易。”
在王仁智的催促下一行人两辆车前往郑家窝棚,邓文鑫捧起调研报告一句话没有,楠楠知道这份报告和自己有莫大关系,也捧着一份仔细研究,王仁智和郭贺文聊起了联东的事情。郭贺文和万乐奇离开熊背梁之后,云兰中成药厂和万乐奇便着手减持联东制药厂筹码,万乐奇有董事身份仍然保持百分之一以上,云兰中成药厂则有些不计成本似的大规模减持筹码。
联东资产管理局局长换人,制药厂董事长易手,自然引起关注,这种事情必然是联东制药厂发生了大事,因为惧怕企业内斗导致影响到生产经营,普通平民一阵抛售潮,制药厂股价开始下行。平民消息向来闭塞,只能从现象分析本质,董事长易手往往是内部斗争的结局,逃的早避免给大资金垫背,当天消息灵通人士便通过各种渠道探听出董事长易手的前因后果整个过程。
几天中联东股价先抑后扬波动幅度超过百分之十,股价上蹿下跳最终还是保持上行趋势,云兰中成药厂的沉默被王仁彪视为默认,等年底股东大会选举新一届董事会董事,为中成药提价扫除障碍提供保证。待发现成交量持续放大时,王仁彪明白这是云兰中成药厂向市场投放筹码,因为只有云兰方面才能投放这么巨量的筹码,不过王仁彪并不在意,他趁机大量增强云兰中成药厂减持的筹码。
当初联东制药厂和云兰中成药厂的专利权官司轰动一时,那个时候王仁彪不是联东资产管理局局长,接任局长后发现居然资产管理局是联东的第二大股东,令王仁彪很不爽。王仁彪不用下很大功夫便搞清楚前因后果,得知第一大股东云兰中成药厂几年来只给董事长万乐奇低价转让过一次股权,在市场从没有任何动作,坐享持有的联东制药厂股份红利。
王仁彪明白无法改变联东目前的股权结构,又忍不下资产管理局为第二大股东这口气,这不是资本雄厚就能解决的问题,人家在市场上没有动作,谁也没有好办法,从长计议又不是王仁彪的行事风格。王仁彪决定先从中成药提价入手,试探云兰中成药厂的态度,万乐奇行使董事长的否决权无疑是挑衅资产管理局,利用制药厂章程王仁彪略施手段拿下万乐奇,没想到云兰方面没兴师问罪竟然减持筹码,刚好资产管理局可增持筹码。
中成药授权以及中成药限价都是口头约定,王仁彪认为凭借汇通天下银行的强大实力不惧云兰中成药厂,没有文字性的协议合同约束,可利用舆论迫使云兰中成药厂接受现实,不敢收回当初的授权。联东制药厂这类长期业绩稳定的大企业筹码是市场上的抢手货,市场大量抛售筹码,无疑为云兰中成药厂,另一股资金出手接盘,无疑为联东资产管理局,但得等每月月底发布公告才能得以证实。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部分资金大胆跟进抢筹,联东制药厂股价不跌反涨,zt市场传言联东董事长易手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年底股东大会修改企业章程,之后就是明年初中成药提价。往往传言是为了某种目的,许多传言是人为散布的流言蜚语,为了最终配合在市场上的抢筹或者套现,不过这一次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经多家主流媒体来自联东资产管理局的内部消息证实这不是传言。
如今联东制药厂股价仍然逐步攀升,股价已经从每股二百三十金币逼近三百金币的整数大关口,云兰中成药厂减持套现丝毫没打压股价,联东制药厂股价从专利权官司之前的一百三十金币翻了一倍还多。王仁智道:“联东的资金除了军费外谁也不能动,不能便宜这个王仁彪,等联东股价跌到一定低点在悄悄接回来,你这里差不多就暂时不要继续套现了,待股价高位横盘时再套现,打击王仁彪的同时咱们也要大捞一笔。”
郭贺文听后很是吃惊,在熊背梁时王仁智和陈苏丹可是为了筹集军费决定从联东撤资,只留王翔利等十三家奴仆的股权,他们的股份越占将近百分之二十,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不到一个月啊,变化也太快了吧?郭贺文清楚手里握着配方的杀手锏,只需收回联东制药厂中成药配方使用权,联东股价必然大跌,只是口头约定,你能擅自提价我为什么不能收回配方?不过多少有损云兰中成药厂的信誉。
企业的信誉来之不易,郭贺文对此有顾虑,他认为联东方面不仁,云兰中成药厂不能不义,可是维护中成药厂声誉就无法打压联东制药厂股价,无法低价吃进筹码,放王翔利等十三家应该是王仁智提前布局。面对郭贺文进退两难,王仁智道:“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有眼光,那可不是什么提前布局,放王翔利他们回去只是为了激励他们在川康更努力,他们有的只是在市场交易权,并不是真正的股权,一半股权红利等于花高价雇佣他们,我感到值得付出这个代价。你和万董事长去熊背梁时联东股价刚好回落,我记得大约二百二十金币左右吧?现在都快三百了,每股高出五十金币,若是停止套现我想上三百大关应该没问题,雪球动力现在刚刚启动,不滚个半年怕是停不下来。
军费够用就行,另外留出部分应急资金,你这里手里也得有些现款对吧?以后就把联东制药厂作为提款机,想打压股价不一定只有收回配方授权吧?郭大哥你动动脑子,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吗?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咱们在新安的中成药厂现在尚未投产,新安中成药厂投产是不是有文章可做?别忘了联东制药厂中成药的原材料是谁在供应,卡住关键几味药,联东的中成药产量减产七成还是九成是不是你说了算?联东制药厂股价的拐点是不是由你操控?”
郭贺文兴奋的喜笑颜开只是点头,一旁的楠楠也很高兴,道:“要说阴人,老大说第二这个世上没人敢说第一,郭总,我说老大还留了一手你相不相信?”这个王仁彪应该和上次在华亭唆使刘俊暗算夏雪梅白晓丽的那个家伙是同一个人,于公于私从那个方面讲云兰中成药厂都应该在联东制药厂杀个回马枪,但前提是股价差额越大越容易打击王仁彪,就如同当初相凌空的桥梁设备制造厂。
王仁智瞪了楠楠一眼道:“你能不能别满世界糟蹋我的名声?”楠楠和娜娜不止一次说王仁智如何狡猾,善于阴人,哪怕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也不能经常这么说,万一哪天不小心有外人在场咋办?
郭贺文听后想了一阵摇摇头道:“不会吧?还能有什么手段?你凭什么说老板还留了一手?”郭贺文将信将疑,以他对王仁智的了解,王仁智不会不顾忌云兰中成药厂的声誉收回配方授权,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王仁智还有什么有分量的杀手锏。
楠楠道:“咱们现在假设联东制药厂股价以后停留在三百二十金币高位横盘,郭总预测一下你断了联东的原材料保留配方授权,联东的股价必然下挫,下挫的幅度有多少?大约在什么价位盘整?”
楠楠现在对王仁智很了解,联东股价差的越大,资产管理局损失就越惨重,到时候王仁彪又得灰溜溜的滚蛋,他在华亭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不知为何竟然不降反升受到提拔重用,再次受挫估计想翻身就很难了。郭贺文听后慢慢道:“股价的下挫幅度和原材料有关,完全断货不可能,那和收回配方授权差不多,顶多可使联东制药厂中成药减产九成······九成的话联东利润确实下降幅度不小,股价吗·······下挫是肯定的,幅度也不会小,两三成左右吧,考虑到并没有彻底断绝供应,很多人抱有希望,两成的可能性大一些。
若是当时股价按你现在假设的话,届时股价大约在二百五六十金币盘整,然后若是各方面不变的话,股价估计应该缓慢下行,下行过程中应该还有反复,这个过程可能很长,咱们出手好像有点早,等的话好像也不合适,谁也不敢保证没有意外发生。最好的办法是散布谣言,云兰中成药厂有可能收回联东制药厂的中成药配方授权,这是个重磅炸弹,股价不说腰斩也得下一个大大的台阶,回到专利权官司时上方。”
郭贺文越说越来劲,总算明白楠楠的话指的是什么,急于筹措军费减持的筹码从二百三十金币开始,现在由于中成药厂不表态,各方认为中成药厂默认联东制药厂中成药提价,股价缓慢攀升。到时候重新介入时,股价若是在二百五六十金币高位横盘,大量资金用于军费,只有把股价打的更低,这部分军费才有着落,楠楠的话确实并非空穴来风,王仁智阴人确实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