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朗逸被商雅兰震惊到了,人们常说百人百病千人万疾,各地医院不乏久负盛名的名医,一所医院的档次由软硬件构成,名医是衡量医院档次的重要条件,名不见经传的磐石军总医院就是因商雅兰有了一定名声。可商雅兰的话也太过托大了吧,十倍赔偿?她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医?王仁智知道商雅兰是个不吃丁点亏的主,打断劝商雅兰的时朗逸道:“时大哥你不用为她担心,没听才说的一百万金币是门槛费吗?每天一万金币则是日常生活以及护理费,这是宰富豪的第一刀,和诊疗无关,有任何人吃的亏也没有雅兰吃的亏,你就放心吧。”
时朗逸听后将信将疑,医院名气越大,宰患者越是没商量,各大医院千方百计的挖名医,替名医吹嘘,特别是经典病例,可是名医毕竟不是包治百病的神医,商雅兰是人不是神,总有她治不好的疑难杂症。磐石军总医院位于地理位置偏僻的川康王国,川康王国留给人们的印象是一片蛮荒之地,年轻的磐石军总医院能有名医坐镇?基本上不会有人相信,时朗逸担忧的是来云兰求医问诊的几乎都是遍寻名医,经名医诊治无果后的患者,他怕商雅兰赔不起。
商雅兰孜孜不倦的专研精神毋庸置疑,时朗逸在郑家窝棚时见过听过不少,据他所见所闻判断,经商雅兰诊治患者病情得到控制的超过百分之十,治愈率约百分之二、三左右,有效率约为百分之三十四。本就是疑难杂症,又是遍寻名医无果后几乎绝望之下的患者,商雅兰的这个成绩单非常亮眼,本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患者对磐石军总医院不敢报太大奢望,不料近三分之一获得意外之喜。
见时朗逸仍然心情紧张,商雅兰问道:“时大哥,请问世上什么最珍贵?”
郑媛媛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当然钱最宝贵,没钱你三天都难活,不对,应该是粮食······也不对······情谊······应该······对,就应该命最宝贵,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性命。”
时朗逸也在考虑商雅兰的话,他想的比郑媛媛多,不过郑媛媛最后一句话点醒了时朗逸,对权贵富豪来讲,没什么比自己性命更宝贵了,他附和郑媛媛的话道:“世上事情千变万化没什么标准可言,不同的人眼里最珍贵的观点都不一样,在富豪的世界里命最重要,多少钱也买不回来,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权贵富豪最珍贵的是身家性命。”
商雅兰的医院针对的患者群体就是权贵富豪,门槛费一百万金币,每日生活开销一万金币,等于把普通平民拒之门外,权贵也不一定舍得,唯有富豪为了自身性命狠心咬牙受宰。商雅兰马上追问时朗逸道:“富豪的命值多少钱?时大哥自己给时大哥自己性命估个价,给多少钱才愿意换。”
“谁愿换谁换,我们家老爷的性命给多少钱都不换,雅兰妹子你这个话问的有问题,别妨我们家老爷好不好?”郑媛媛管不了那么多,最后一句语气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别人怕商雅兰,郑媛媛不怕,王仁智众妾室中就商雅兰陪郑媛媛过招最多,郑媛媛自认即便赢不了商雅兰起码也不会败在她手底下。
商雅兰要的就是给多少钱都不换这句话,立马道:“时大哥听见了没有?给多少钱都不换自己的性命,我要个十万八万百十万甚至千万一亿诊金,对很多富豪来讲不算什么吧?时大哥请听清楚,这才是诊金,不是门槛费。”
商雅兰的话仍然没打消时朗逸的顾虑,这和他不了解商雅兰也有关系,王仁智看不过眼了,赶忙对商雅兰道:“你就不能给时大哥挑明了说?绕来绕去净是废话,这几天我的时间很紧张,没时间磨嘴皮子,谈正事要紧。”
商雅兰嘴里没出声,不过看嘴型应该在嘀咕:就你谈正事,难道我在说废话?王仁智不搭理商雅兰,转头对时朗逸道:“行了时大哥,你还是操自己的心,雅兰的心不用你操,她有无数种办法替自己解脱,把自己撇的很干净,知道吗?亏你号称四大著名策划师,连这个弯都转不过来,我说个最简单推脱责任的方式,一番检查完毕,告诉你我治不好你的顽疾,医院落一百万金币自然可以满意。放在谁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没多久医生不出手就给推出医院,哪怕试一试也好啊,到了这个时候,别说医院承诺的十倍返还形同虚设,纷纷主动放弃十倍赔偿,任医院要价也没人敢还价,你见过同医生讨价还价的人吗?哪怕一介平民也不会和医生讨价还价,当然,承诺仍然需大力宣传,有百分百把握我才着手治疗,时大哥你说说医院会出现十倍赔偿吗?”
时朗逸这才明白,感情商雅兰讹起富豪来比谁出手都狠毒,管你是谁先讹一百万门槛费,这期间观察发现那些为富不仁的富豪,越是为富不仁的富豪商雅兰宰他的刀越锋利。哪怕是寻常可见的小毛病,我推说是治不了的疑难杂症,既然没经过医院诊治,何谈十倍赔偿?哪怕你没疑难杂症也把你气出点疑难杂症,最后逼迫你主动放弃追索十倍赔偿。
看着商雅兰那得意的表情,时朗逸只能感叹自己还是太善良了,王仁智吩咐邻桌的王春梅,由她负责商雅兰与山南军接洽,培训山南军战地救护人员。酒桌上话题重新回到胡氏姐妹这里,三姐妹的事情太多,直到酒宴结束还没谈完,把个时朗逸急的毫无办法,人家谈的净是军国大事,自己只不过寻找投资机会,只能等待时机。
时朗逸是真没办法,各银行的代金券都很精致,一般人很难仿照,有能力仿照的也没这个胆量,一张代金券就是十万金币,颇具诱惑力,但是处罚很严酷,一旦证据确凿,连带家产以及家人全部抓捕成为血奴,这根红线太可怕。胡氏姐妹经王仁智批评,才意识到没重视山南币,不过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寻找订购印刷山南币的纸张,联系川康或者熊背梁自家旗下产业的印刷厂,寻找山南币设计者等等,仅山南币就谈了近四十分钟。
谈及奴工二次登记,事关以此抵制各方安全部,更是谈起来就没完没了,王仁智本打算当晚交代胡氏姐妹组织研究讨论制定奴工管理规章制度,直至晚宴结束也没腾出功夫。第二天早饭后,商雅兰和几个弟子在王春梅的陪同下前往山南军司令部,按理应该找主管后勤的范元道谈,由于牵扯各部医护兵,因此王春梅把商雅兰等人直接去寻找汪檀啸三人。
胡秀萍和胡秀花早饭后一同离去,两姐妹一个负责山南币设计印刷,另一个前往广宁市区,一走就是近十天,没收到消息就是好消息,不过也得回去看看各地的报告。王春华陪夏雪梅白晓丽走的稍晚,她俩前往山南军司令部联系劳军事宜,军方计划确定之后,还得与胡氏姐妹商讨慰问奴工,此外还有军垦官兵以及女工,王春华可代表王仁智与各方商讨。
其余众人聚集在餐厅,没有议事厅,书房太小,只能把餐厅当做议事厅会议室使用,王仁智见郑媛媛得知自己要回大梁朝,有机会见到象人以及叶选龙等人,居然没开口要求同行,便主动邀请郑媛媛,不料郑媛媛一口回绝道:“我现在是当妈的人了,这次把儿子撂在麻岗镇都不应该,更不能千里迢迢跑一趟,再说了,虽然没见过象人,可他兄弟胖熊没少见,哥俩是双胞胎,见过胖熊就知道象人了,等我儿子大点再说。”
时朗逸刚要开口,王仁智知道他还是旧事重提,故意凉凉时朗逸,抢先道:“时大哥先等等,咱们先和雪屏谈谈,怕她都等的受不了了,怎么样?联东那边没什么大动静吧?我想联东股价应该跌到位了吧?你这次来万乐奇知道吗?他那边是否还有重新会联东制药厂的想法?”
王仁智没猜错,春雪屏确实是为联东制药厂来的山南,去年最后一天,大梁朝与国家联盟达成共识,双方签署补充修订条款,事件得以和平解决。春雪屏已经抵达麻岗镇,她是在麻岗镇得到的这个消息,由于大梁朝中成药早已形成规模,因此当天包括联东制药厂在内的四家中成药厂股价都下了一个台阶。
其中云兰中成药厂下跌幅度最小,联东制药厂由于采购不到中成药生产的原材料,中成药生产基本上已经处于停产状态,按理此消息影响不大,却偏偏联东股价跌的最惨,目前已经跌破一百五十金币。春雪屏不清楚王仁智如何布局,目前即可以以大梁朝的中成药冲击国家联盟市场,也可以通过大梁朝给联东制药厂供应原材料,不过对联东制药厂是两个极端,股价要么迅速反转,要么再遭重挫。
春雪屏哪里有时朗逸的股份,等于谈自己的事情,时朗逸清楚联东股价走势完全在王仁智一念之间,论不到自己插言,静听春雪屏和王仁智谈些什么。王仁智首先告知春雪屏,联东资产管理局局长又换人了,原局长王仁彪调任川康,这次联合阵线对银行业的清理审核整顿结束后,汇通天下银行将进入川康开设分行,王仁彪携重资进入川康。
和当初川江洪灾后相仿,资产管理局谋夺相凌空的董事长大权,最终败北并且造成严重损失,至今再没有觊觎相凌空的董事长位置,联东估计也是如此,王仁智认为应当调万乐奇重新回联东,没有比他合适的人选了。至于联东股价和筹码,王仁智认为春雪屏现在就可以悄悄吸纳,不比再等待时机,短期内联东股价仍然走的是下行趋势。
王仁智只能给个大方向,具体操作由春雪屏负责,春雪屏按照市场规律判断,联东股价还能向下走一波,这股惯性下跌谁也无法强行阻挡,春雪屏还想等一等再出手。王仁智要的是控股权,重新扶持万乐奇上位,联东制药厂筹码从没像现在这样集中,他认为春雪屏现在就该出手,资产管理局若是不吐出筹码,春雪屏扫清市场浮筹充其量稍微强过资产管理局。
时朗逸不知王仁智为何还要重新夺得联东制药厂董事长大权,他认为应当彻底抛光联东的筹码,联东制药厂每年利润只分一半,另一半用于投资,这是联东五百亿的盘子净资产高达五万亿的原因。联东每股收益一金币,听起来很高,考虑到其每股净资产高达一百金币,效益其实并没多高。
云兰中成药厂盘子如今也是五百亿,每股净资产刚刚翻到三银币,但是年利润也是一个多金币,股价才三十金币,时朗逸不明白王仁智这是何苦。王仁智看重的是联东制药厂羁押的那些血奴,其中有很多权贵富豪,他需要万乐奇协助,当初陷害夏雪梅白晓丽的刘俊已经成为他布置的棋子,搜集凌源国权贵富豪材料必须掌控联东制药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