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翻白眼的事逗弄了纤纤一会儿。
小家伙也似乎刚学会了翻白眼，对这个新技能很喜欢也很得意，路安之和张素馨让她瞅一眼，她就瞅谁一眼，笑意盈盈地瞅个不亦乐乎。
“路先生你女儿真可爱。”
装修公司的工人看见纤纤的小模样，都忍不住说道。
路安之不由一笑，道：“是吧？”他现在有种很奇怪的表现欲，不是表现他自己，而是表现女儿。
只要纤纤得到别人的夸赞，他就觉得很是得意，比自己做了什么、有人夸奖自己还要得意。
就比如现在工人夸纤纤可爱，还有昨天在出租车站台玩的时候，纤纤被路人夸。
装修队已经把楼上收拾过了，现在要收拾楼下。收拾完之后，就可以进柜子，做木工。于是路安之带着纤纤和张素馨到了楼上，顺道把楼上检查了一番。
他把手机交给张素馨，让张素馨体验体验，自己则去检查工人们收拾的情况。
纤纤凑到张素馨跟前，“哼哧哼哧”地爬上张素馨的腿，死乞白赖地要看。小孩子对新鲜事物总是充满好奇。
张素馨无奈，只好说道：“那你只能看一小会儿，知道了么？”
纤纤高兴起来，仰着小脸讨好似的冲张素馨笑，嗲声嗲气地说：“机、道、了。”
一大一小母女二人去看手机，路安之则把二楼的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
二楼其实并不需要收拾什么，只简单做了细节上的处理，收拾干净了卫生，接下来摆家具就是。路安之能检查的，也只是有没有磕碰、收拾得干净不干净之类。
他看完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走到张素馨和纤纤旁边，问：“你们在看什么？”
张素馨将手机屏幕冲路安之亮了亮，路安之看到屏幕上打开的是网页。
网页的界面素净得很，但页面上一行行熟悉的文字，还是让路安之认了出来，这是“话客”的简易页面。
“在看你新书的讨论呢，热度好高啊。我感觉我当初发专辑热度都没这么高。”
张素馨说道。
路安之道：“你那会儿网络还不发达呢，网上热度不高很正常嘛，电视和电台上热度高啊。”虽然在他看来，现在的网络也不怎么发达，但对比三年前，确实发达了不少。
互联网的发展，真的是一年一个样。
他问张素馨道：“感觉怎么样？”
张素馨道：“挺好的，就是没有图片，好多东西看不了。”
路安之道：“有图片我手机流量撑不住啊。而且你觉得这网速需要多长时间能加载出来？”
张素馨点点头，道：“反正你真是火啊。”
路安之笑道：“羡慕不？羡慕你复出啊？”
张素馨一时无言。
她之前解释过她的纠结，路安之也是知道的。路安之念头一动，一个想法在忽然在心头闪过，道：“其实还有一条路的，你如果不想理会娱乐圈的纷纷扰扰，又想要别人听到你的歌声的话，可以尝试做个网络独立音乐人。”
“网络独立音乐人？”
张素馨眨了眨眼睛，有些没太理解。
独立音乐人她是知道的。但就她所知，现在国内的独立音乐人，基本都还挣扎在温饱的边缘，作品也都是地域性质的，小范围传播。没有公司背景支持，很难发展。
但是娃她爹说的，却加上了网络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手机给我，我给你看看这个。”
路安之从张素馨手里拿过了手机，打开一个预装好的软件。那软件是一个音乐软件，叫做帅狗音乐。可以说是这个世界常用的音乐软件了。
进入搜索页面，输入“张素馨”三个字。很快三年前张素馨的专辑歌曲就都出现在了软件页面里。
路安之随便点了一首歌，那首歌就进入了下载界面，需要等好一会儿。
这对于在上辈子已经体验过点击即听的路安之来说其实很不爽，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有一部手机，可以把想听的歌直接一首首地下载下来，想听的时候打开听，一定很不错吧。
“叮咚……”
一声提示打断了路安之的思绪。
“嗯？什么声音？”
纤纤顿时就被提示声吸引到了，问。
张素馨给纤纤解释道：“是手机的声音。”
纤纤点点头说：“哦，系手机的声音。”
张素馨和路安之都看向路安之手里的手机屏幕，屏幕上帅狗音乐弹出了一条提示：非会员只能在线试听歌曲前三十秒，请充值会员后下载整首歌曲。
路安之笑道：“这就没办法了，听你歌还得充钱。”不过说起来，这世界正版保护真可以啊，前世网络发展到这个程度的时候，还是盗版满地跑呢。
张素馨无奈失笑，道：“我也一样啊。我不充钱的话，也没办法听我自己的歌的。”
路安之道：“总之，你也看到手机软件的便捷优势了。而且你应该没有注意到，这部手机的内存，也比以前大了不少。这也就意味着，一部手机，可以存好多首歌。”
张素馨是很聪明的人，顿时明白了路安之想说什么：“所以你认为，网络音乐的时代要来了？”
“没错。”
路安之点头道，“所以，再等等吧。以你曾经歌坛小天后的身份积攒下的人气，还有你的实力，只要等网络音乐发展成熟，做个网络音乐平台的独立音乐人，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
张素馨轻轻摇了摇嘴唇，陷入了沉思。
纤纤并不懂爸爸妈妈在说什么，她盯着路安之和张素馨左看看右看看，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就自己到一边去玩。
小家伙确实懂事得很，并没有吵闹着要手机继续看。
“叮铃铃……”
一串朴实无华的铃声打断了张素馨的沉思。是她的手机在响。
张素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路安之道：“是周博。”
路安之轩了轩眉，看着张素馨接起了电话，“嗯嗯啊啊”地答应了一番，然后说了句“稍等，我问问”，对路安之道：
“周博说《花海》很好，按跟我的合约来定，他没问题。就是他唱起来总有些不对劲，感觉掌握不到要领，比你小样里的差点意思，想跟你请教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