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人踢馆

    这个时代对医者便已经有了详细的划分。

    单说太医院,便划分有食医、疾医、金创医、小儿医等众多类别。

    医之一道博大精深,通常都需要极长的学习时间和极多的诊治经验才敢说出‘包治百病’这种话,大多数人能够在其中一种类别上取得成就已算不易。

    比如他那被害的老爹,便是疾医,换成人话就是内科医生。

    而敢著书立说的医者,更是少之又少。

    这本金疮要略,顾担之前从未听说过。

    打开翻了几页,顾担越看越是惊讶。

    其上所书写的是关于各种内外伤的治疗方法,甚至不同的伤势,经过了多长时间应该如何去简单处理,都写的非常明白,绝无半点敷衍。

    甚至写到较为严重的伤势处还配上了略显简易的图画,能让人更加直观的去判断。

    顾担快速的翻看着,果然发现了端倪。

    这本医书还没有写完,难怪他之前从未听说过。

    而太医院内,最出名和最有实力的金创医,便是林小依的父亲林御医了。

    “林御医将他还没写完的医书先送给我看看?”

    找到眉目的顾担反而越发惊讶。

    医者著书,的确需要博采众长,找人商谈交流意见再正常不过。

    可他此时的年纪才十六,而且曾经学的也多是关于内科方面的医术,对于金创之伤虽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但也远远不敢说的上精通,总不能是让他来帮忙完善的吧?

    摇了摇头,立刻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甩飞出去。

    “是知道我要开武馆,可能用得上就送来了?”

    左思右想,顾担也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问题是......

    “老爹跟林御医的交情有那么好?又是送野山参,又是送没写完的医书。”

    记忆之中,便宜老爹和许志安可称至交,可与林御医的关系就没有那么紧密了。

    虽不算是点头之交,但平日里的往来也并不密切,只能说是认识的朋友。

    难不成还有其他不知道的内情?

    比如老爹其实一直跟林御医惺惺相惜?

    既然暂时没有答案,那就干脆先不去想,大不了以后见到林御医再客气点。

    不过,有了林御医给的意外惊喜之后,顾担拆别人贺礼的时候也难免会抱有一些期待。

    结果嘛......

    只能说其他太医送的东西也都还不错,可以明显感觉到最近太医院确实挣到钱了。

    可惜并未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有那么几张药方,却也只是用来滋身养肾的,根本不值一提。

    惊喜之所以是惊喜,便是因为来之不易。

    顾担摇摇头,自顾自的调侃道:“老爹不努力,儿子徒伤悲啊!”

    简单将太医院的同僚们送的礼物收拾起来,顾担正准备抓紧时间开始修习武艺,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询问。

    “在下公尚过,听闻此地不俗,特来拜会!”

    “王牢头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顾担讶异,连忙走出房间。

    却见一丰神俊朗的青年手持银枪,傲立在门前。

    那人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眼眸开合间自有卓然之意,身着一袭白袍,上有金丝银线勾勒而成的简易花纹顺肩而下,直没腰间,恍若一条银龙横摆。此时站立在那里,神态潇然自若,恍如天上谪仙人。

    顾担的样貌已是极为不俗,可此人竟能有他八分神韵,属实不凡!

    “你有何事?”顾担只是瞥了一眼,随即问道。

    这家伙看起来有点卖相,可惜他每天起床都会照镜子,早就免疫了所谓的颜值。

    反正不管颜值有多能打,都没他能打。

    “在下公尚过。听闻墨家武馆有人月余时间,单枪匹马连挑两处山匪,特来拜会。”公尚过开口道。

    顾担原本只能说是略有兴趣,一听这话那就更有兴趣了!

    当下兴奋的问道:“踢馆的?”

    “这......”

    公尚过一愣,有些没搞明白顾担的态度,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思量片刻后说道:“只是拜会一番,若有所得定有厚报。”

    “墨兄,有人找你切磋武艺!”顾担立刻喊了起来,又道:“你俩先等我一会儿啊!”

    说着,顾担回到房中,拿出还没喝完的酒和一些瓜果,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院中的石墩上,兴致勃勃的盯着公尚过。

    墨丘稍慢一步走来,惊讶的扫了他一眼,目光方才转向公尚过。

    “气血浑厚绵长,气息圆融如一,已经开始练脏?”墨丘问道。

    公尚过心中掀起滔天大浪,只是看了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底细?

    对方难不成已至宗师之境?!

    难怪能将清平子那厮给直接逼走!

    “小子公尚过,听闻前辈单枪匹马连剿两处山匪,又要开家武馆,特地前来讨教一番。但有收获,必不会吝啬钱财。”公尚过行了一礼,语气郑重而严肃。

    “哈......”

    墨丘笑道:“那就来吧。”

    顾担赶忙给自己倒了杯酒,眨也不眨的盯着二人。

    之前只凭听说,却并未见过墨丘出手。

    能够借着别人踢馆的机会见识一番,实在是求之不得。

    而公尚过更是打起了十分精神,一眼能够把他给看穿的人,不认真的话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得罪了!”

    一声轻喝,公尚过手提银枪,猛然间划过一道银线,烈烈狂风吹起白袍,自下而上恍若蛟龙出海般刺向墨丘。

    袖袍自风中翻飞舞动,竟恰巧遮住半截枪身,让人看不清其手中动作!

    墨丘目露欣赏之色。

    仅这一手,便知其功底。

    于是他轻轻往后退了两步。

    好似要翻江倒海的银枪其势到了尽头,可敌人尚在远处,公尚过不待枪势用尽,立刻转刺为劈,脚尖轻点间身若飞鸿,追击而上。

    他的应变不可谓不到位,奈何墨丘似是早有所料,竟故技重施,往左偏移了一步。

    而公尚过,是向右劈的。

    南辕北辙,哪怕长枪在手,公尚过连墨丘的衣角都没有碰到,猛烈攻势便已化作乌有。

    公尚过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手中银枪刹那间回环折返,一抹极漂亮的枪花显现,骤然再度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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