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剑修太卷了正文卷第四百一十章合道大魔修行起来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云舒的气息更加的趋近于圆满,强大的气势笼罩在整个房间之内。
当然,也并没有弥散出去。
倒是有个好消息传来。
祖师此前推演的阵法,现在已经是能够初步的使用了。
即便是初步的使用,那也需要极高的力量来维系,需要海量的灵石去布置。
云舒也没有使用过,但阵法的运行规则,他已经是完全的搞懂了。
祖师不愧是阵法大家,宗师级别,天下少有。
这些复杂的纹路,哪怕是云舒看了都有些心惊肉跳的。
也不仅仅是复杂,而且威势巨大。
这就很厉害了。
云舒也只能是赞叹不已。
“这血河古阵是从古矿之内流出,如果有机会再去进一次古矿,应当还会有其他的收获也说不定。”祖师提醒道,“而且,这纹路也只是我顺着已有的思路去补充填补的,如果里面的有些纹路和我不一样,那也可以互相印证。”
云舒点了点头。
看来真的有必要再去古矿一次了。
等到他达到第九境之后吧,不然的话,面对那恐怖的大蛇,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而且,这是一片仙墟,里面的一切都不知道存在了多么久远的岁月,里面的有些东西,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也很正常。
祖师能够将阵法推演出来,已经算是绝强了,但,和那真正的古阵,可能还是有些差别,毕竟祖师所见,只是一角,再加上,这是仙阵,阵法的全盛时期肯定是在人间的理解之上的。
这是个不错的好消息,云舒本来也不强求的,现在手底上多了一张底牌了。
这算是一个惊喜了,至于说其他的消息,他并没有得到太多。
整个边荒依旧是那般模样,而且似乎也没有必要过多的关注了,只需要留心一下近来发生的大事就可以了。
似乎依旧很平稳的在度过,至于说有宗门覆灭,或者说是有大域被血祭了,这似乎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在此刻更像是稀松平常的一般,没有人会过多的在意和关注,如今大劫当前,众人都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些情报你每天去看,不觉得有些枯燥吗?”祖师也是能够看到这些情况,只不过只是一扫而过,他并没有太多的在乎。
哪怕是外面打生打死的,在他的眼中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过多的关心,因为这些人的实力和地位都太过低了。
而且他也觉得,云舒就连那些微小的细节都要一一的去看,这似乎是很浪费时间的一件事情,不如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修炼上面,因为就算关注这些事情也参与不进去,而且从他的表现来看,似乎也根本没有想着要参与进去,那关注了还有什么用处呢?
“这些东西都是要去看的,不看的话就损失了一些先机,即便是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如果用到的时候,这些都是别人没有的手段。”
“情报两个字太过重要了,如果连这些动向都不知道的话,那么也推测不出来他们进一步的计划。”云舒也是微微的感慨。
对他来说这些情报很重要,不然也不至于说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去培养出来一个势力了。
“那你现在能够推测出他们进一步的计划吗?”祖师爷是有些好奇。
“不能……”
确实是不能啊。
他哪里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就算是能够知道一些动向,但是想要把这些人的想法从他们的脑子之中发掘出来,又谈何容易呢。
而且这些情报如果真的往深了说,也是浮于表面的。
虽然说对于整个边荒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但是手还没有深入到那些无上大教之中。
也就只能从一些底层的排兵布阵,来推测一下上面的想法而已。
但现在就连推测,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臆测瞎想的。
“虽然说不能吧,但是能够看出他们定然是在酝酿着什么,即便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不过多了解一些,就能够准备的更加的充分。”云舒也是在后面解释了一下。
“也好,不过宗门之内有你坐镇,真的很让人放心啊。”祖师也是笑了笑,“现在那些无上大教还没有注意到伱的存在,当然即便是注意到了,可能也拿你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我也觉得他们更多的是会偏向于拉拢你。”
云舒点了点头,“可惜的是上一次我开出的条件他们不答应啊。”
云舒也觉得要彻底的把水搅浑,才能够让整个边荒有喘息的机会。
他将这些情报都放了下来,也并没有过多的去想。
现在他作为一个底层,能够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两个月的时间,魔宗依旧是且战且退,似乎是要退出整个边荒了。
此刻距离魔乱开始,也还不到半年时间。
当然也有很多人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们是三个魔宗联合起来啊,实力也是无比的强大,怎么会畏惧一个区区的天罡剑派呢?
尽管天罡剑派的气势非常的强大,而且也义正词严地将三大魔宗宣战,但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的实力还是要差了许多的。
这平地之中也有风波。
如果现在还没有出现而已。
这些魔宗搞的那些手下和爪牙,在这两个月之内几乎是被清除一空。
这和云舒他们最开始的理念有一些相似。
都是先清除那些爪牙就能够让魔宗投鼠忌器,他们不可能让自家的弟子涉及到这么浓郁的业力。
虽然说在众人的眼中,魔宗都是那些无恶不作的为非作歹,但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肯定都是依托那些强大的魔道功法所创建的,他们已经不需要去做那些低级的事情了,只需要修炼魔气就足够了。
所以说他们身上可能会有一些业力,但却不至于让他们的境界因此而受损。
可以说他们属于那种颇为纯正的魔道势力。
当然也仅仅是靠近而已,魔宗几乎很少有那种心性纯良之人,他们内部的倾轧更加的严重,所以能够活下来,并且修炼到很高境界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云舒在第二天,收到了一个赤色的符篆。
此前都是一级的情报,用赤色的符篆来写就,但这一道符篆却颇为的不同寻常,它的颜色更加的妖艳,就像是猩红的血液一样。
云舒也没有耽搁,至今是将其拆开。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让他震撼的消息。
归元域被灭了。
几乎没有化神期之上的活着逃出来,一个大域就这样的被彻底的覆灭了。
这个消息让他微微的凝眉,他还记得,丹元子他们给他送来了极多的灵石,尽管都是合作去覆灭的那些魔道宗门,但他后来并没有参与后续的事情,他们到了分钱的时候也并没有说因为他倒下了,就暗中克扣。
依旧是按照一半的灵石来分给沐清。
所以说这些都是很好的人,但就是这些人,被一个一个的全部灭杀。
云舒也只能是心中感叹了一下。
尘世如潮人如水啊。
这些人在时代的浪潮之中,就连一个水花都迸溅不出来,可以说是完全的被整个时代所淹没。
他们都是曾经的天之骄子,却也局限于一隅。
还能怎么说呢,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并且也极为的叹惋。
“丹元子啊,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我会去亲自祭拜一下的。”云舒将情报放了下来。
每天收到这些情报的时候,似乎都是平常,但这些相识的人一个一个的陨落之后,他的心中还是有些百感交集。
很难说明白是什么样的感情,虽然是仅仅一面之交,却依旧为之叹息。
人,在这大势的面前,显得这么的渺小。
就连他自己,又能够算得了什么呢。
修仙,修仙,修的是一颗心,这一颗心要怎样的修,才能够更加的贴近那至高无上的境界呢?
一个人如果永远也看不到边界的话,又如何去定位自我与至高的层面的距离呢?
一个个的故人散去,仙道的尽头是寥落,是空虚吗?
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不拼一下的话,就连尽头都看不到,苦海之上没有船只,又如何能够到达彼岸呢?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让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故人寥落,对于修仙漫长的生命来说,却也像是一件小事。
但对于他二十多年的人生来讲,却也像是一件大事。
归元域覆灭了之后,他们所面临的就更加严峻了。
而且这也是最新的情报进展,魔宗终于出手了。
他们调动了不属于这个层次的力量。
一位合道境界的大魔头,直接纵横整个边荒,在一夕之间就将一个大域彻底的覆灭了。
很难说清楚这样做是不是被他们所逼出来的,但动用了这种级别的力量,云舒也能够接受。
而且事先也隐隐的有了一些猜测,当然也仅仅是一些猜测而已,并没有想到,他们真的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敢去做这种事情。
并且他们还将天罡剑派的弟子一并的灭杀了,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情了,他们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这就是要冲突升级了。
好在他们也只是动用了一位大魔头,不然的话,整个边荒可能在一夕之间就彻底的无人了。
这并不是边荒的魔头,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人是真的不在乎业力缠身,可能是给了他足够的好处吧。
现在是真的要冲突升级了。
虽然说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但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
云舒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一切。
“难道我做错了吗?”
他的眼神微微的闭合了起来,当然这也仅仅是他一瞬之间的想法而已。
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他随后又睁开了双目,“不,我没有做错,哪怕是我没有出手的话,整个归元域的命运依旧会那样浮沉,如果说没有出手相助,那就算错事的话,那自己做错的也未免太多了?”
这个悲哀的大环境之下,每个人都活得很悲哀,哪怕是那些高层,他们也有自己的顾虑和深思,哪怕是发动那些大劫之人,他们又何尝能够尽数的得偿所愿?
云舒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错就只能是错在自己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不能够在一天之内达到整个天地的巅峰,不能够掌控一切事情。
所有一切的来源,都是错在没有足够的实力。
丹元子他们也是一样。
如果有足够实力的话,那也不会这样的任人宰割。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的有足够实力的话,谁还会局限在这个地方呢。
后面的事情将会更加的严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火会烧到他们的身上,云舒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加速了这个进程而已,加速有加速的好处,不加速的话,这些人可能还会多存活一段时间。
有什么用呢?
早晚都是等死罢了。
还不如去奋力的搏一搏,既然是真的打不过,那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那样的,不容其他人插手。
现在这个老魔头不知所踪,但却灭了一整个大域,今后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重现,又或者这些仙门大教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这些都不重要了,和他也没有什么相关的。
但他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可能难以让心中的寂寥感散去一些。
丹元子和他仅仅是一面之交,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但他只觉得这人是一个好人,并且是那种为人颇为正派的,这似乎也就够了。
他决定还是要做一些事情的。
以他的能力,倒是可以尽一份力了。
云舒依旧是没有什么太好的打算,他望着窗外无尽的山色,“杀了人就想走吗,未免想的太过容易了。”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是谁请他过来的,但既然做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他不怕业力,不知道怕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