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并不是一个磨蹭的人,在弄清楚了箱子内那些道具的作用之后,他便已然有了决定。</p>
在深海里狙击一位暴走的龙王,这看似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在这些神奇道具的支持下,却似乎有了那么一丝些许的可行性。</p>
五分钟后,伴随着上杉绘梨衣及上杉越的抵达,这场狙击龙王诺顿之旅,就此拉开了序幕。</p>
经过短暂的商讨,最终狙击龙王诺顿及对方可能的亲卫队三位成员人选最终定为了路明非,夏弥,以及上杉绘梨衣。</p>
——他们三人,将在深海里直面诺顿。</p>
在这其中,夏弥是绝对的主力,不管是路明非还是绘梨衣,都是负责给她打掩护的人。</p>
至于其他人,如上杉越,源稚生还有凯撒他们,则是负责支援,以及应对那可能伴随着诺顿而来的死侍或者其它龙血生物,诺诺则是留在了后方。</p>
而源稚女,则是被留在了最后方坐镇,和蛇岐八家这些成员一起作为最后的防线而存在,本来对于这种安排源稚女他是相当不满的,但可惜在源稚生和上杉越一致决定的前提下,他并没有反驳的余地。</p>
很快的,伴随着大量作为能源的可乐的加入,两艘潜水艇缓缓的没入了深海。</p>
“老实说,我觉得你不太行,你上的话,还不如换楚子航那个杀胚来呢。”</p>
潜水艇内,看着面前坐在驾驶位上操纵潜水艇的路明非,夏弥撇了撇嘴。</p>
“不,只有我能上,面对那种程度的敌人,血统才是最重要的。”</p>
一边通过雷达和蛇歧八家的岩流研究所那边取得联系校正方位,路明非摇了摇头。</p>
“虽然我没有言灵,但我的血统是最高的,只有我还有绘梨衣能够在那种情况下给予你支援。”</p>
“血统?就算是论血统的话,也应该是上杉越来。”</p>
看了旁边穿着巫女服抱着【雪走】安静的坐在那里的绘梨衣一眼,夏弥在口中轻哼了一声。</p>
“绘梨衣有【审判】,上杉越有【黑日】,你身上又有啥?总不可能到时候你提着刀上去砍吧?”</p>
“我?我有这个。”</p>
头也不回的,路明非从座位下将一个袋子拿出丢了过去,当夏弥她很是好奇的拉开袋子时,他的声音也跟着正好落下。</p>
“上百发由最纯净的贤者之石磨制的狙击子弹,你说够不够?”</p>
“………”</p>
看着袋子里面躺着的东西,夏弥沉默了下来。</p>
……由贤者之石磨制的子弹,对龙王级都是致命的存在,更别说这里面还有整整上百发了。</p>
“你现在过于紧张了,这不是什么好迹象。”</p>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情绪,路明非的声音再度的响了起来。</p>
“放心,我的枪法很准的,就算是你不敌诺顿,我也能够帮你对对方……”</p>
“少来了,我什么时候紧张了?”</p>
略有些恼羞成怒的将那个袋子重新丢了回去,夏弥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被看破心事后的恼怒。</p>
“都说了,区区一个诺顿而已,我根本的就不带怕的。”</p>try{ggauto();} catch(ex){}
“是吗?那这样子最好。”</p>
身朝着一旁伸出手,路明非指了指放在舱口那边的那个长箱子。</p>
“对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做,你帮我把箱子里面的狙击枪给组装一下吧,谢了。”</p>
夏弥:“………”</p>
重新平静下来的潜水艇里,看着面前各司其职的两人,稍微的想了想后,绘梨衣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自己怀中抱着的雪走上,然后侧头安静的看向了外面深海。</p>
曾经,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却总是会莫名的感到一种怅然若失。</p>
那种奇怪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她根本说不出来,只是在这种情绪涌上来时,心中会感到莫名的难受。</p>
尤其是在她半夜起床,迷迷糊糊的抱着枕头去到一个根本没人住的房间里时,那种情绪更是愈发汹涌。</p>
绘梨衣觉得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忘了什么事。</p>
……直到有人告诉她,她有个姐姐。</p>
虽然那个人说的那些话很离奇,但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相信,自那天之后,她突然间就有了想要认真去做的事。</p>
抿了抿嘴唇,绘梨衣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刀。</p>
——绘梨衣要把自己的姐姐给找回来。</p>
………………………………………………</p>
不同于路明非这边,在另一个潜水艇里,潜水艇中可是热闹无比。</p>
其实按常理来说,不管是上杉越还是源稚生,抑或者楚子航及凯撒,都不像什么话多的人,但奈何在这四人之外,还有一个芬格尔。</p>
在楚子航驾驶潜水艇的间隙里,这货硬是打着消除战前紧张氛围的借口拉着其余几人打起了牌,时不时的还喝上几瓶作为燃料的可乐……</p>
透过后视镜看着那边打牌打的热火朝天的几人,楚子航一脸无言。</p>
……有芬格尔在,场面似乎就永远冷不下来。</p>
微微的摇了摇头,楚子航移开了视线,然后根据后方那边传来的定位坐标,重新调整了航线。</p>
——老实说,他是有点嫉妒路明非的。</p>
虽然说在表面上,他并没有对路明非说那个故事说什么,但是实际上,在他心中,他已经相信了那个故事的存在,自己曾经确实有过那么一个师父。</p>
……没人知道,在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p>
虽然说在他醒来之后,梦中一切都几乎都是朦朦胧胧,但他却依稀还记得梦中那位少女的面容,一个形态是墨发黑瞳,另一个形态是炎发灼眼。</p>
……那时他心中的悸动,他一直记到了现在。</p>
“脑科学导论”的教员富山雅史曾说过,人的记忆很靠不住,就像一块容易被消磁的破硬盘,过去的事情就像是画在沙地上的画,时间流逝,沙被风吹走,记忆模糊,最后化成茫茫的一片,再也无法分辨。</p>
他已经忘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他不想再度遗忘。</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