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石虎根本不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挥手,那群人呼啦啦地一下把二女围在中间,石虎狞笑着走上前去,大声说道:
“嘿嘿,你们两人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想斗上一斗!”
二女不语,皆是手中持剑,背靠背环视四周。
见状,石虎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了!”
说罢,石虎抽出砍刀,正欲欺身上前,突然,一道女子的声音冷冷传来:
“哼!你们这么多男人欺负两个女孩子,不觉得丢脸吗?”
闻言,石虎止步,他扭头望去,一位青衣女子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石虎丝毫没有觉察到,她是何时来到现场的。
站在议事大厅护卫附近的窦鸣山,此刻也是眉头紧锁,他根本未察觉到这女人是何时到来的。
窦鸣山仔细观察这女人,看上去似中年模样,眉头紧锁,脸现煞气,但却完全看不出境界。
这时,石虎冷声说道:
“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没事儿回家抱孩子去!”
“啪”的一声,石虎魁梧的身躯瞬间飞了出去,再看那女子,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似是根本未出手一样,不远处的窦鸣山用忌惮的眼神望着她,脑海中快速搜寻有关黄区高手的信息。
“你这个该死的臭婆娘!老巫婆,竟敢当众……”
坏了!窦鸣山刚听到石虎气急败坏的声音,就感觉不对了,他正要出言制止,就听见“噗”的一声,远处跑来的石虎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被人隔空一指洞穿!
女子站在那里,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周围一片死寂。
俄而,似乎意识到什么,围在二女周围的执法队员们,呼啦啦散开了,纷纷站在远处观望,再无平时嚣张气焰。
窦鸣山面带苦涩,心知遇见高手了,他本身已是道成境初期,却连对方是如何出手的都没看出来,难道对方是……
真仙!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吓了自己一跳,但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真仙又不是大白菜,大街上随便就可以遇到一个,而且据他掌握的信息,十大家所有的真仙都不在黄城之中。
尽管如此,这女人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能力敌的,反正执法队归“长老会”管辖,自己是“黄盟”的人,眼前之事还是等“长老会”的人来处理为妙。想到此,窦鸣山拱手抱拳说道:
“这位夫人,在下是‘黄盟’掌事窦鸣山,不知夫人来此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的?”
“噢,没事,只是过来看看。”女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闻言,窦鸣山满脸无奈,自己主动上前示好,却碰上了软钉子,很是无趣。
他又转身向二女走去。
女子正是姺羽禅,早在执法队追赶二女时,她就缀在后面了,但她却始终未现身。
她想看看这俩丫头究竟想干什么,看到她们来到“黄盟议事大厅”,立刻猜出她们一定是想去“异族战场”了。
后面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看到伊蕊受辱后果断击杀那人,姺羽禅不惊反喜。
修仙之人就是要恩怨分明、杀伐果断。姺羽禅虽非嗜杀之人,但年轻时动辄杀人的事情可没少干。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姺羽禅年轻时虽然才高貌美,但追求者甚少,生怕她一时兴起发生“弑夫”惨案。
现在看到女儿颇有当年自己的风范,姺羽禅心里自然十分高兴,待看到梅琳也是出手狠辣,与自己女儿同仇敌忾,姺羽禅更是开心,心中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已经默认。
直到二女受到群殴,欲发出信号叫人时,姺羽禅才给二女传音过去,有真仙在此坐镇,二女自然不惧任何人。
此时,窦鸣山已来到二女的面前,到了这时,他哪里还不知那中年女子定是与这俩小姐是一伙的,于是,他放下身段客气地问道:
“二位小姐,老朽是‘黄盟’掌事长老窦鸣山,不知二位小姐来我‘黄盟’欲办何事?”
“哦,见过窦长老,我想借‘空间隧道’一用,去‘异族战场’探察我夫君消息。”伊蕊客气地答道。
“你夫君上‘异族战场’了?”
“是的,他在七个多月前就在战场上失踪了,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我想借用贵盟的‘空间隧道’过去看看。”伊蕊答道。
闻言,窦鸣山瞬间明白一切,他转身厉色盯住那两个护卫,恨声说道:
“都是你们干的好事!等会儿再找你们算账!”
闻言,两名护卫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似乎都有些站立不稳。
窦鸣山没有继续理睬他们,对二女说道:
“二位请随我来!”
原来,“黄盟议事大厅”虽然有持普通身份令牌不得入内的规定,但却可以提前预约,否则,普通修仙者永远也进不来。
而且,对于那些想借用“空间隧道”去战场的家属,“黄盟”是默许的,只要交足费用,普通身份令牌也可以放行。
最近,为了提高“黄盟”的“吸金”能力,更是有长老提出,可以开辟一条前往“异族战场”的旅游线路,一来可以增加“黄盟”收入;二来可以消除黄区人对“异族战场”的恐惧感。
但所有这一切,都还未来得及实施,两名守卫哪里会知道,加之他们也是刚刚换届不久,对自己的职责权限还有些模糊,对黄城的各种势力也还在了解过程中。
当然,最主要的是看见二女衣着“朴素”,又一路从外面赶来,身边也无人簇拥,护卫“看门人”的本性自然会显现出来。
二女随即跟在窦鸣山身后走了进去,姺羽禅也跟在后面,守卫见状眉头微皱,但他们再不敢上前让姺羽禅出示身份令牌了,只能视而不见、由她去了。
站在外面的执法队员则是一脸怒色,陆栋几人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又有些惧怕,现在石虎被人一指给“捅”死了,他就是执法队负责的了,但心里毫无喜悦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