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孔乙己离开后,她专门去镇子上转了一圈,打听孔乙己究竟是什么人。
可是,她听到的与她看到的恍若两人。
如果不是她找人画下了孔乙己的画像,她都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两个人。
卑微怯弱死脑筋的孔乙己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必然是有原因的。
奇遇……
好奇心害死人……
她可不想因为好奇就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她只需要知道孔乙己强大神秘,她根本无力相抗就足够了。
只是,能不能分她一头狼……
年轻女子绝对不会承认她就是眼红了。
≥≤
笙歌和祥林嫂坐在野狼背上一路狂奔。
漫长的山路终于看到了尽头,笙歌打了个口哨,她那匹不知道去哪里浪的马终于回来了。
小伙伴,你是不是趁本小仙女不在去勾搭别的马了。
唉……
笙歌很是自然的抱着阿毛一跃而上,只是祥林嫂怎么办。
祥林嫂是死活都不肯跟她同乘一骑的。
于是,笙歌又悻悻的下来,把马让给了祥林嫂。
“我不会骑……”
祥林嫂说的很是无辜。
无论是卫家还是贺家,都不是能养的起马的人家。
“你坐马车。”
贺老六和年轻女子来时雇了辆马车,马车虽不大,但再多加一个祥林嫂还是绰绰有余的。
祥林嫂面露犹豫,贺老六是她之前的相公,纤儿是抢了她相公的人,同乘一两马车会不会尴尬。
“尴尬的该是他们。”
“要么走着回鲁镇,要么就坐马车。”
贺家坳回鲁镇是要经过一些小镇的,显然不可能骑野狼回去。
可能造成的恐慌和轰动暂且不提,单单野狼返回时会不会攻击人类,笙歌并不能保证。
“那还是坐马车吧。”祥林嫂并没有多做犹豫。
她感觉她快要被孔乙己洗脑了,脸皮什么的能吃吗?还不如烤的香。
再说了,做错事的又不是她,她问心无愧。
于是笙歌和祥林嫂在山脚下的凉亭里喝着凉白开吃着干吹着凉风悠闲的等待着贺老六和年轻女子。
等啊等啊,笙歌都觉得自己快要吃撑了,才隐隐在崎岖的山路上看到贺老六和年轻女子的影。
啧……
真磨蹭。
主播:你们有没有觉得本主播是真善美的化呢。
我有辣条跟我走:看到主播这句话,就连辣条都不能阻止我想呕吐。
走路太浪会闪腰:脸呢……
主播:本主播要是不善良的话,还会在这里等着贺老六吗?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马车抢了岂不是更加省事儿。
泠泠七弦上:主播你确定你不是想坐下来歇歇,吃饱喝足之后再启程?
主播:←_←给你个眼神自行体会。
笙歌撇撇嘴,她不就是想改变一下自己怂jian)怂jian)的形象吗,怎么就不给她机会呢。
真善美的小仙女,我来了……
……
……
贺老六和年轻女子皆是满头大汗,说不出的狼狈可怜,可偏偏贺老六的关怀让祥林嫂看了心酸。
她一直都期望的关怀啊。
“贺老六,马车载上祥林嫂。”
笙歌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
宅子都借给你住了,还不让蹭蹭马车吗?
说不定这租马车的费用还是祥林嫂当初当掉的那条项链所留。
大佬说话,岂敢不应。
贺老六诚惶诚恐的点头,此刻在他心中,孔乙己已经恍若妖孽了。
把祥林嫂交代给贺老六,笙歌就忙不迭的骑上马疾驰而去,就好像后有鬼追她似的。
“孔乙己,你把阿毛给我放下。”
“孔乙己……”
在笙歌背影逐渐消失变成一个小黑点的时候,祥林嫂咬牙切齿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尘土飞扬中响起。
就知道孔乙己这个小婊砸不安好心。
阿毛,是阿娘不好,让你羊入虎口。
笙歌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不就是想抱抱阿毛吗,为什么都得斗智斗勇。
阿毛偷偷的翻了个白眼,阿娘好像比记忆中更加幼稚了。
可是为什么看着阿娘这副样子,他很开心呢。
笙歌这里是美滋滋的走了,而祥林嫂则是窝着火,没好气的催着贺老六。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孔乙己总是这么惦记她的小阿毛。
难不成阿毛有某方面不良嗜好……
在鲁镇做工时,她也曾在别人的闲聊中听到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不红妆美人儿偏粉雕玉砌的少年郎……
千万不要告诉她,孔乙己是打着这个主意。
可是,阿毛还是个婴儿啊……
祥林嫂糊涂了。
因着心中藏事,祥林嫂反倒忘却了三人同处一室的尴尬。
笙歌带着阿毛直接回到了客栈,她的破屋子塌了,在重新建好之前,就住在客栈吧,顺便还能说说书给老掌柜拉拉生意。
可是为什么老掌柜一脸八卦呢……
看来八卦真的是不分年龄段的。
祥林嫂回到鲁镇后经过打听紧跟着笙歌来到了客栈。
她想,她很有必要跟孔乙己好好谈谈了。
谈谈阿毛的问题,要不然她的一颗心总是提着放不下。
……
……
笙歌听完祥林嫂的话,颇为无语,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把她想成污妖王呢。
祥林嫂,到底是谁给你传播了这样的思想。
“我命中与阿毛有缘。”
“你放心,你所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的。”
笙歌叹了口气,又开始了神神叨叨的解释。
“我此生无子,阿毛会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你若不信,我可在此立誓。”
笙歌说的很是郑重。
孔乙己想的是暴富,但暴富并不影响阿毛继承她的遗产啊。
在直播世界,笙歌鲜少束手束脚,但阿毛对于她的意义不同凡响,所以她愿意多让步。
千金难买我乐意,本小仙女就是这么恣意。
遗产……
祥林嫂很是怀疑,一个走南闯北打仗的人,还有遗产?
难不成继承打仗穿的破靴子?
还有,这个时候谈遗产是不是有些早。
虽说孔乙己长她十余岁,但距离死还是早的很。
“立誓就免了。”
祥林嫂讪讪的说道。
孔乙己对她有大恩,此番质问本就不该,可谁让她就是不放心呢。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