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富贵被他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
“你疯了!?”
他虽然也挣一些不义之财,但却从来没想过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绝对不行,咱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贵哥你不要忘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做与不做,已经没有区别了。”大柱跟着帮腔道:
“况且既然咱们以后不干这种买卖了,那么这次索性干彻底一些。也让兄弟们都开开荤。尤其是老刘,活了大半辈子,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刘富贵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之前他就不叫大柱联系那边了。大柱这个人,原本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但从小随着父亲出海,业务极为熟练。刘富贵就是看上他这点,又想着他们出海不跟外人接触,这才将他招进来的,而老刘等人,也是跟他一起进来的,却没想碰上这档子事。
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二十万现金,刘富贵想了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
“你们想干什么,我不拦着。但只有一点要求,绝对不能影响这次的任务。”
“得嘞,贵哥,这点你放心吧。”
得到准许之后,大柱几个人淫笑着凑在一起,开始谋划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
“哗——”
“砰——”
一道巨浪突然毫无征兆的在渔船附近,并狠狠拍击在船身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原本就不大的渔船被巨浪撞的顿时向一侧歪去。
“怎么回事?”
大柱他们顾不得再谋划,当即来到甲板上。刚刚回船长室的刘富贵也跑了出来,一只手抓着门把手,以防摔倒。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狂风卷着乌云,周围掀起了一道又一道的巨浪,每道巨浪都有数米之高,将船只拍打的东倒西歪。更别说船上的刘富贵等人,就连想要站稳都成为一种奢望,更遑论行走。
“所有人,绑上安全绳,全部回到岗位上,赶紧驶离这里!!”刘富贵大声吼着,以图让所有人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好在大柱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水手,降帆、操舵,终于将船只稳住。只是举目望去,乌云遮天蔽日,几乎看不到边界,更不知道该驶向何方。
“到底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要下暴雨了?”刘富贵十分不解。
海上的天气虽然变化无常,今天这次,连一丝预兆都没有。况且,这场暴风雨的范围,也实在太大了些!他出海这几十年,这条航线早已轻车熟路,却从来没遇见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况!
“贵哥,现在该怎么办?咱们该往哪走?”一个船员大声问刘富贵道。
“原路返回!”
“贵哥,不行啊,仪表盘全部失灵了,指南针也失去了作用,现在,我们根本无法辨认方向。”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刘富贵仰头看天,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尽管已经如此,但却没有一丝雨滴落下。
“赶紧下雨吧,雨下完就好了。”刘富贵心里想着。
海上的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船只能挺住这一波,只要雨下完了,海上的天气也就恢复了平静。
然而感到意外的是,程浩和苏冬这个时候竟然走出了客舱,身上甚至连个安全绳都没寄,就这么站在甲板上。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快回去!!”
“这种感觉...”程浩望着这遮天的黑幕,心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悸动。然而最关键的,这种感觉,他似乎在哪里感受到过!
“喂!这里太危险,你们又没系安全绳,很容易被甩飞出去的!”
“我也有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苏冬眼神有些茫然,她努力回忆着,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刘富贵被气的不轻,差点跳过来打他们两个:“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出发之前,我怎么跟你们说的?”
然而两人却充耳不闻,反而迎着猛烈的狂风和浪走到船头。
直到这时,刘富贵才发现,在这种剧烈晃动的情况下,两人居然还能如履平地,每一步都非常稳,仿佛丝毫不受船只的颠簸影响。
“在那里!”
这次,程浩终于察觉到其变化的中心所在。毫无疑问的,这次天地变色,和灵气波动的变化脱不了干系。
“船长,往那边走!”
“你疯了!那边可是风暴中心,若是去了,咱们全船的人都活不了!”
程浩所指的方向,是乌云最密集的地方,已经近乎压在海面上,浓烈的黑暗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只有在乌云内部,才能隐约可见道道淡青色的雷光闪烁。
若是正常情况下,刘富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过去送死的。只是不知为何,程浩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令人信服的能力,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信服之感。咬了咬牙,大声喊道:
“大柱!右满舵!速度再给我提!往风暴里面冲!”
“什么!?贵哥,你疯了!?”大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想转过头怒骂一顿,但手上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执行命令。
其余几个船员也都是如此,他们一个个吼叫着,汇报着情况:
“小心!左侧有浪!”
“调整角度!速度不要慢!”
“方向偏了!再转回来一点!”
在刘富贵的指挥下,渔船尽管左摇右摆,但还是一头向风暴中心扎去。
“咦?浪小了!”
“风也停了!船不晃了!”
令刘富贵等人感到惊奇的是,原本以为的风暴中心,却意外的平静,越往里面走,海上的波浪就越小,风也渐渐停了。甚至到最后,海面就像是镜子一般,完全不起涟漪。就连船只经过掀起的水花,也很快消失不见。
除了船只的发动机的嗡嗡响动之外,周围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头顶的乌云已经浓的漆黑如墨,带着令人喘息不过来的压迫感。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个呆立在船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程浩忽然反应过来,他瞪大了眼睛,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是...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