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治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弟弟背叛了他,他正带着野猪皮诛杀反对他的明军,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喊杀声,定睛一看不是弟弟刘兴基是谁。
“刘兴基,你他娘的要干什么,你要害死我们一家吗?”
刘兴治火大的很,这个弟弟咋就这么不晓事呢。
“刘兴治,你个叛贼,谁他娘的敢投奔野猪皮就是我的仇人,兄弟们随我杀贼。”
巴尔敦瞪了刘兴治一眼,转身带着手下的士兵转向其他营帐,这家伙不会是想把自己给坑了吧,怪不得昨天小妾都回了娘家。
巴尔敦立马派人偷偷去搜寻刘兴治的家眷,这个墙头草可靠不住,必须控制住刘兴治得家眷。
刘兴治面对红了眼的刘兴基,想劝几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一提钢qiang便向刘兴基冲去,他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
刘兴基更懒得跟刘兴治多言,在他眼中刘兴治已经是野猪皮的走狗了,既然这样那么这家伙就是自己的五哥,是仇人。
刘兴基大刀一竖也不二话,一提缰绳也冲了上去。兄弟俩的争斗,手下们可不敢插手,毕竟他们是亲兄弟,打完还能一起喝酒吃肉,一旦手下们冲上去伤着谁都是自己倒霉。
刘兴治钢qiang点向刘兴基的胸口,只见刘兴基丝毫不躲不闪,抡起大刀就是一刀劈向刘兴治的脖子,刘兴治被吓了跳赶紧撤qiang,用qiang尾堪堪拨开刘兴基的大刀,二人错马而过。
“你他娘的疯了,不要命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好不好,登州的官员泄露了消息,这帮女真人要杀了我你知道嘛。”
打自己的哥哥竟然用以命搏命的打法,气的刘兴治大骂不已。
“少废话,你对的起死去的大哥和娘亲吗?今天只要你敢投靠皇太极,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又是一夹马腹向刘兴治冲了过来,挥起大刀斜劈向刘兴治,刘兴只想击杀这个想要投奔野猪皮的家伙,至于自己,家人都死光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刘兴治抬qiang就架住了刘兴基砍过来的大刀,刘兴基大刀一卷顺着qiang杆就削向了刘兴治右手的手指。要是让他削中,刘兴治起码要被削断四根手指,刘兴治右手一松,左手握住钢qiang抽像刘兴基的腋下。
刘兴基已经收势不急,他也不顾抽向自己的长qiang,大刀一坠一刀斩断了刘兴治得马尾,与此同时刘兴治得qiang尾也抽中了刘兴基,刘兴基颓然的伏在了战马之上。
“疯子”
刘兴治大骂一声,被半疯的战马带着奔了出去,刘兴治手下的军士一看将军惊了马,立马追了上去。
刘兴基赶忙冲上前来查看他的伤势,刘兴基把大刀丢给属下的军士,许久才缓过劲来。
“将军,那可是你五哥,你这是何苦来哉。”
刘兴基眯着眼睛看向刘兴治离开的地方,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这该死的乱世,我誓死也不会投奔野猪皮的,你们如果愿意跟着我哥就追他去吧,我大哥和娘都死在野猪皮手上,既然不能阻止五哥投降,那就多杀些建虏吧,有胆的随我上,杀虏!”
刘兴基高叫着奔向了巴尔敦的方向,军士们心思各异,但最后还是有一半的军士跟了上去。
“女真人反叛了,杀建虏啊。”
军士们可不傻,边跑边高声喊叫着。
巴尔敦找了一圈终于在一名亲卫口中逼问出了刘兴治家眷的下落,原来刘兴治昨天送小妾回娘家的时候,暗暗让家眷伪装成仆人去了沈家。
“该死的刘兴治,老子就知道他想跟我们耍花招,都跟我去沈家,他以为把家人放在沈家就安全了吗。”
兵营中的沈世魁还在考虑明天到底要怎么办呢,巴尔敦正指挥人进攻他的府宅呢。
沈世魁早年为市井商人,野猪皮入侵辽东时,他流离失所,后投靠东江总兵毛文龙,屡立战功,承蒙兵部和辽东巡抚推荐奖励,同时,他有一女以“绝色“著称,毛文龙纳之为妾,“宠冠一时“,沈世魁也深得毛文龙信任与重用,甚至被毛文龙称为“沈太爷“。毛文龙死后他女儿又被陈继盛纳为妾室,去年刘兴治诱杀陈继盛后沈世魁又将女儿送于刘兴治,至此皮岛三任掌权者都得尊称沈世魁一声“沈太爷”。
沈府的护卫一看巴尔敦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慌忙的跑进门内,很快沈府的大门就被关了起来。
巴尔敦面色阴郁的看着沈府,转身对着身后女真人大吼道:“随我撞开大门,冲进去抓住刘兴治妻儿者赏银一百两,尼堪包衣女子十名。”
尼堪是女真人对大明人的称呼,这时候的大明人被野猪皮们掳掠回辽东后,就会被赏赐给有功的将领,称之为包衣奴才,大概的意思就是包着衣服的牲畜,跟牛马并无本质区别。
众人一听有十名尼堪女子做为奖励,立马尖叫着跟随巴尔敦一起撞门,沈府的大门那经的起如此多的壮汉的撞击。
不多久只听“嘭”的一声,被撞倒向了院内,两名护卫被压在了门下发出凄烈的惨叫,巴尔敦看都没看压在门下的护卫,纵身一跃重重的落在了大门上面,身后的女真人纷纷跃上了大门,门下再也没有传出来惨叫。
“把刘兴治的妻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惊慌的护卫那有心思听巴尔敦说什么,一会便作鸟兽散。
巴尔敦嘴角咧出一道邪笑,大手一挥身后的女真便冲入了各个房屋中。
经过一番搜索,女真人并没有找到刘兴治的家小,财物到是劫掠了不少,一个个揣的鼓鼓囊囊。
“没有找到刘兴治的家小,沈府里只有沈世魁得家小。”
巴尔敦看着跪在地上的一排沈世魁的家人,抽出弯刀一刀就砍死一名护卫,恶狠狠的对着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大吼道:“说,刘兴治的家小在那?”
众人都缩着脖子跪在那,瑟瑟的发抖,但还是谁也没有说话。
巴尔敦随意的踱了几步,弯刀上的鲜血顺着刀尖滴答滴答往下滴着,突然间巴尔敦弯刀一挥又斩杀了一名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