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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奉旨贪财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孟之祥那天出值后早早溜号,去北城会合了二伯孟琛,与他一起前往位于右三厢的昌乐坊的荐桥巷,该处离望清泰门近,近孟之祥所居有二个城门的距离,若出侯潮门再进清泰门则很近。

    事实上,孟之祥是从侯潮门出,从庆春门入,接了孟琛,接着从庆春门出,再从清泰门入。

    频繁进出城门,要不是孟之祥是禁军高官可以免入城费,只怕他们这么多人,都有得他交。

    之所以从市路上高速,再从高速入市路,一来市路容易招堵,速度快不起来,二来他也不带太多的人招摇过市,有人警告过他说他出行喧哗,人称“有韩信之仪?”

    此乃诛心之言,“韩信之仪”指的是西汉时有人举报韩信要谋反,汉高祖刘邦被人去查看,回来的人说并无查到韩信有什么具体反状,但他出行喧哗,声势浩大,非普通王侯可言,再加一条,韩信有王气!

    得,那就坐实了韩信要谋反的举报,其实韩信是汉之开国三杰,因功高被封楚王,出行的大场面是王爵应有的待遇,怎么能够说这样就代表了他有造反之意呢?

    警告孟之祥的是枢密院的一个传令小吏,与大员们有一段长长的距离,应该是某个大员的暗子,代表大员前来警告他!

    也不用追究是哪一个大员,他们是在旁人听不到的地方说的,事后小吏也不会承认说过些什么,哪怕孟之祥出首对方,对方也可以不承认,就算真捉起那个小吏,也伤不到大员。

    大员应该是心忧大宋之人,不想让朝廷的一个有为之士沦落到“泯然众人”矣,不想孟之祥被毁掉,就给他一个警告。

    可怜孟之祥还是小小的一个“准备差遣”,那些人居然把他与韩信相提并论了,实在让孟之祥既感到荣幸,又感到无奈,更感到悲愤。

    说实在话,人心都是肉做的,你说孟之祥受宋理宗和史蒿之这样厚待,能不感动吗?

    宋理宗待他那得不得了,亲口封他是“大宋之祥,朕的神通大将!”

    他十八岁那年,将他超擢成到太尉的高位,这是皇子皇孙的待遇,而他的真实身份是个宋朝官员们看不起的“归正人”!

    史蒿之为他取字,待他胜过子侄,在京师居不易,史蒿之一送就是一套大宅院,还为他娶亲积极穿针引线,等下去余礼部家,不管成不成事,至少史蒿之尽了力,亲侄子史志超都没他这待遇。

    要不是冲着史蒿之的面子,一般武夫,连进余礼部家的门儿都没有。

    余礼部的根基极为牢固,关键时候能够帮孟之祥保命!

    感动,非常地感动!

    如果不感动,那他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属于“天生反骨!”

    甚至孟之祥出现一定的动摇:“还是不是反了,他们待我这么好,我不反了。我将扶宋灭蒙,保存大宋。”

    但他最终还是敢动了,因为他读过《淮阴侯传》,这还是宋廷为了警告将领们,要将领们去学习的推荐读本,没想到孟之祥从中学到这一段:那时韩信已经从楚王降级为淮阴侯,陈豨被任命为巨鹿郡守,向淮阴侯辞行,韩信说:“您管辖的地区,是天下精兵聚集的地方,而您,是陛下信任宠幸的臣子,如果有人告发说您反叛,陛下一定不会相信,再次告发,陛下就会怀疑了,三次告发,陛下必然大怒而亲自率兵前来围剿……”

    此乃“众口铄金”也,只要手握兵权,再信任的将军也会被皇帝怀疑。

    事实上,孟之祥也是非常地小心了,你说孟之祥出行喧哗,其他禁军将领也是这样的,马队威武雄壮,也没见别人说他们?

    再有,他在军中迟到早退的,光抓练兵,思想工作全然没有开展,也就是说没与官兵有多大的个人接触,比如说什么“私拉个人小团体,组成‘军中之军’”那真的是放狗p,这兵是朝廷招来的,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朝廷和各方势力渗进来的力量,想在这伙人当中建小团体,那是嫌自己的秘密不被人广而告之吗?

    以皇宋的“崇文抑武”的风气,现在出手的还是一些小角色,要是文臣的大员们接二连三地来弹劾你孟某人,事涉“谋反”,谁都不敢来为你辩解,否则一定文武勾结的大罪名扣下来,参政都得致仕,至于将军的下场更不用说。

    在城外的道路上,孟之祥把他的苦恼和孟琛讲了:“朝廷这么不信任武人,不断掣肘,现在不说打仗,就算我单单地一个练兵,也开始有了‘谋反’的罪名,小侄我实在招架不来!”

    要说到孟家的文化教育确实不错,二伯孟琛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曾治学,说道:“上位者种种心惊担忧之处,我们不能全然了解,若是有什么意外,则是国除和家族灭亡的后果,男丁被杀,女子入教坊司!大唐藩镇之烈,还有太祖是如何得位的,大家心知肚明。因此在没有妥善之法真正保证安全之前,换谁来坐皇位,谁都怕,谁都会用各种手段来保护自己……”

    “可是这样子做,也是饮鸩止渴呀,你看太祖之后,军队都成什么样子了?”孟之祥不忿地道:“这是让战士流血又流泪啊!”

    “军人们痛苦,好过他老赵家没头!”孟琛嘿然道:“在我大宋军队确实不容易做,老四(孟珙)入职马军司,就是不喜欢那里的氛围,有机会就溜回襄阳逍遥了,但他也不知道能逍遥多久,换个制置使的话,只怕他也乐不起来了!”

    然后孟珙问孟之祥做了什么坏事,孟之祥点手指头,还真的是惭愧,来这里这么久,做的坏事没几样,就算有,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都学了你四叔,不克扣军饷,不吃空额!”孟琛觉得心累,难道做坏事也得要人教吗?

    孟琛当然想孟之祥能够走远一些,就告诉他道:“我们孟家诸将,除了在忠顺军之外,在统率其他地方的部队时,我们都克扣军饷,吃空额,不过,你四叔没有做这样的事。”

    “啥?”孟之祥瞪圆双眼,震惊地望着他。

    “你不想想,你克扣军饷,吃空额之后,让众官兵不满,他们对你有意见,这样就不会信服你了,朝廷也就放心了。”孟琛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事实道。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想不到呀,孟之祥和孟琛在一起时,见到的都是二伯正气凛然的表现,没想到,他也贪财。

    关键是,貌似你不贪,真的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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