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出战,开了城门,源源不断地出来。
宋军没有乘势上前冲突,任由鞑军行军布阵。
不久后,鞑军排好阵势,但见得人马密集,旌旗遍布,人多势众,比起宋军更见气势。
希贵骑着一切膘肥体壮的黑鬃马,拿着一杆狼牙棒(兵器头部如枣核状,杆铁钉于其上,形似狼牙),希贵力大,用的是纯铁铸造的狼牙棒,一棒挥下,力道十足。
他上阵后见着宋军女将,远看不得了,近看更动人,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山峰有山峰,真是一级棒,不,超级棒。
尤其是那对超越她人的长腿更是不得了,嚣张地挂在马匹两边晃荡着,要是能把她们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或者被她们夹着自己腰间,喔喔,真会爽死了!
“美人儿,我来也,让你看看我下边还有没有!”希贵拍马冲上前,兴致勃勃地道。
然而,入目处是飙射而来的红缨,直指他的喉咙处。
希贵大骇,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了。
这哪是天上的美貌仙女俏佳人,而是地府的辣手夺命罗刹女!
会死的!
一时间他的肾上腺素大量释出,让他因喝酒的手也不抖了,眼明手快,急挥狼牙棒去抵抗。
打了数合,对方的枪法实在厉害,希贵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一时间鞑军人人瞪圆双目,方知对方女将敢来搦战,那是真功夫傍身,但见得她玉臂轻摇,手上红樱枪闪动飞舞,招式精奇,信手拈来,举重若轻,枪枪不离希贵身上要害,杀得希贵明显地不是对手。
什么是功夫?
功夫就是古代格斗或者战场杀戮经验总结而形成的套路,所以功夫一定是真的,不然这么多年武状元考的是什么?还有古代吕布、关张子龙辈这些人练的是什么,白瞎玩来吗?
岳武穆练枪法,吃饱了没事做吗?
他们是有真功夫,不过呢,也只是格斗的一种,没有那么多神奇的效果,就是用来杀戮的。
待到和平年间,侠以武犯禁,这些功夫就渐渐失传了。
“这是岳家枪啊!”有识货的汉人道:“不好,她是孟家的女人!”
岳家枪是岳武穆所传,近年来重现战场,发挥光大却是孟家的子弟,持此枪法不知道杀了多少的鞑子!
这女将使得岳家枪出神入化,应是孟家的媳妇,枪法传媳不传女,已得真传,希贵遇到她,命不久矣。
鞑军阵中张宝贵和胡仁德见状大惊,齐齐拍马上前去救,心中则是破口大骂希贵害人不浅,不听劝说,硬要出战,连累到他们。
原来鞑靼人军法严苛,主将死掉,其家将亲兵全都被斩,部下则吃上挂络,张宝贵和胡仁德很可能被贬到“八都鲁军”!
可怕的八都鲁军,八都鲁军主要由武装奴隶以及犯错的军卒组成,即敢死队,打仗时冲在前面,攻城时作为先登营,死亡率很高。
张宝贵和胡仁德再不情愿,唯有奋力往援,翼求保住希贵的性命。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张宝贵和胡仁德冲到时,希贵被女将一枪锁喉,红光迸现,他的喉咙处鲜血滚滚而出,竟是气管、大动脉血管都被女将挑断,哪怕是神仙下凡,也救他不得!
没错,杀掉希贵的正是孟之祥的媳妇儿刘珊妤也!
她用的岳家枪法,是孟之祥进一步改进的枪法,站在二千年巨人肩膀上的孟之祥深知血管、神经这些隐藏在皮肤下的要害,别人是懵懵懂懂,孟之祥则通过对死囚与俘虏的试验,将他的功夫体系针对全身的血脉、神经和骨头等处作了进一步的改进,招式更见狠辣,杀伤力大增。
孟之祥对他的拳术脚法、兵器招式尽数改进,乃是精华所在,新版招式,对外只传原来的旧版,留下一手。
当然,他对长腿妹纸是不吝传授的,深入浅出地去教会了长腿妹纸如何地杀人。
因此长腿妹纸相当能打,接下来她三招就拿了张宝贵的性命!
当时张宝贵冲在前面,刘珊妤两条长腿一夹,她的战马向前飙马,刘珊妤的位置就到了张宝贵的右侧方,然后她出枪,先是照准张宝的的身体刺去。
无论是马速还是枪速,都是又疾又快,张宝贵使一杆长枪,勉强挡着,然而当刘珊妤乘势枪尖下划,在他的大腿内侧扫过,然后挥枪自下向上,又划过了张宝贵来不及收回的右臂内侧,接着将红缨枪对准了张宝贵的右肩,狠狠扎下。
这一气呵成,张宝贵的兵器不就手,反应不及,已经中招!
红缨枪的枪尖扫中了张宝贵腿部大动脉,造成快速失血,再切割掉张宝贵的手臂大动脉,接着捅中了张宝贵的右肩,粉碎了他的右锁骨。
连续而快速的制造伤害,虽然没有瞬间致命的招数,但是非常致命,几乎在刘珊珊妤连续出到第二枪的时候,张宝贵已经陷入了无法反制,任由宰割的阶段。
最致命的一招则是第四枪,枪尖捅进张宝贵的喉咙处,要了他的性命。
胡仁德不过是落后一点点,就看到希贵与张宝贵接连丧命,而这二个人,都是他力不能敌的。
他们都打不过,他上前不就是送菜?
胡仁德拨马就跑,刘珊妤岂能放过他,拍马就追,而宋军则蜂拥齐上!
至于鞑军,除了希贵、张宝贵的家将与亲兵上前攻击之外,其余上千人,皆呆若木鸡,居然没有上前来打,他们想不通男将打不过女将,人家女将刺杀已方将军简直斩菜切瓜一般!
刘珊妤的马速快,连续挑杀五人,面前一松,却是被她冲过了鞑军的阻拦,看看胡仁德在前面奔逃,于是刘珊妤催促战马,发力猛追,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战马正是蒙古大汗赐下的“流星飙”,刘珊妤骑着它去杀了蒙古将领,破了蒙古的城!
胡仁德听到后方鸾铃声大作,吓得他魂不附体,急叫随州城上军士放下吊桥,他冲过向吊桥准备进城,刘珊妤随后也到,但见得她手上银光闪过,却是被她用宝剑“银潭”给削断了一条吊桥的铁链。
城上欲待放箭,又恐射了胡仁德,结果,刘珊妤追在胡仁德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城门洞。
进洞是二人,出洞才一个,刘珊妤的马快,追上了胡仁德,红缨枪刺出,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再借着冲力将胡仁德挑飞,用他的身体砸倒了前面的一群把门兵,把他们砸得成滚地葫芦。
他们惊魂稍定时,只见得前面一名浑身鲜血的宋军骑士如凶神恶煞般杀到,枪刺剑砍,一下子就扫倒了十来个把门兵。
把门兵抵挡不住,都四散奔逃!
这时随州城南门城头兵正把只得一条铁链系着的吊桥升起,由于少了一条铁链,上升很慢。
宋军骑兵大队冲到,为首的老董,与诸人一齐照着城门头放箭,一轮暴射,城上官兵应付不迭,趁此机会,宋军用钩镰枪钩住吊桥,派人爬上吊桥,用利斧砍断另一侧的铁链,吊桥轰然倒下!
前面是畅通无阻的南门,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