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难道你非要如此吗?”
“我让驸马解散工匠就是了,你也没有损失啊!”
昭阳公主脸色难看道。
虽然陈世美的行为让她很气愤,也很难受,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
就算自己想脱清关系,别人也不会相信。
曹斌摇摇头道:
“公主,你这是在害我啊!”
“你还记得高俅吧?不就是因为这种事,被弹劾罢官了?”
“曹某现在的行为,已经让很多人看不顺眼了。”
“如果被人举报,以士卒盈私利,欺诈百姓,岂不是也跟他一样的下场?”
说完,他一脸爱莫能助道:
“公主就不同了,你是皇亲国戚,有太后撑腰,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昭阳公主哭丧着脸道:“那怎么行?我就会成为笑柄的。”
她是个骄傲的人,别说在报纸上公布他们的事迹,就算在皇帝圈子里丢脸,她都觉比死还难受。
更何况,御史们就喜欢弹劾皇亲。
就算有太后撑腰,也挡不住御史们的热情。
见她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曹斌心中暗乐,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也就是那么一说,若真的在报纸上,把昭阳公主的事情公布出来,不啻于打了皇帝和太后的脸。
为了一点银子,还不值得这么做。
曹斌的目的,不过是利用昭阳公主,给陈世美背后的人设个陷阱。
这就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让他们放松警惕。
而且陈世美注定是要被铡的,将来谁来照顾这美艳的公主?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太让人惋惜了。
曹斌打算做点好人好事。
如此一来,既能帮助陈世美,又能坑坑坏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她叹了口气道:
“也罢,曹斌自小仰慕公主,就冒险替公主承担了吧。”
昭阳公主先是愣了一下,眼里顿时露出惊喜,激动地抓住曹斌的手道:
“曹斌,你说的是真的吗?”
曹斌“艰难”地点了点头,故作轻松道:“罢官而已,公主不必在意!”
见昭阳公主只顾高兴,根本不理自己的死活,曹斌不得不强行提醒她一句。
果然,昭阳公主呆了一下,终于露出了感动的神情,看着曹斌道:
“斌哥儿,你......”
见曹斌用火热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她才注意到曹斌第一句“仰慕”的说辞,心里顿时翻腾起来。
原来他竟有这种心思吗?而且从小就有?
一时间,她既觉得刺激,又不敢看曹斌的眼神。
其实从曹斌这次回京,她就对曹斌的印象特别好。
尤其是在陈世美的对比下,曹斌能给她一种坚实可靠的感觉。
但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毕竟大宋皇室对子女的教育偏于保守,跟前唐大不相同。
猛然发现曹斌的心思后,在被曹斌摩挲着玉手时,她竟不忍心抽离了。
这时,昭阳公主身后的女官突然“咳嗽”了一声,狠狠瞪向了曹斌。
公主这才慌忙撒手,眼神乱飘,不敢正视曹斌,有些不知所措道:
“斌哥儿,你真要这样做吗?”
曹斌幌作无事,对那女官笑了笑,也没有介意她的白眼,回到榻上坐下,不仅不慢道:
“这件事需要公主配合一下,只能说尽量弥补吧。”
公主这才抚了抚胸口,稳定了一下心绪道:
“斌哥儿有什么办法,你说吧,我一定配合。”
曹斌沉吟了一下道:
“我想和公主成立一个民间建筑营。”
“先期,我可以派夏玉琦老道过去帮忙,也可以把建筑营雇佣过去。”
“但公主要按照合理的工俸付钱,如此就可以说是两个建筑营合作。”
昭阳公主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高兴道:
“这样就能堵住那些御史的嘴了,新地建筑营也可以慢慢壮大......”
曹斌摆了摆手道:
“公主先不要高兴地太早,咱们情义归情义,买卖归买卖。”
“我有几个要求,需要公主答应。”
没有等她回应,曹斌继续道:
“第一,新的建筑营,咱们要五五分账,我只出手艺和人,银子要公主负责。”
“第二,找人投钱分红可以,但要经过曹某同意,而且不要新股东,我只相信公主。”
“第三,新的建筑营,不能在汴京发展,抢我军营的生意。”
昭阳公主听完,连忙答应下来。
听到曹斌说只相信自己,心里还有点暖烘烘的。
建筑营能这么赚钱,一是规模庞大,人手便利,最重要的是夏老道的存在。
这年头,不吝手艺大范围教授学徒的高级工匠并不多,再加上夏老道土木设计的本事,才让建筑营做到盈利丰厚。
昭阳公主却没有想这么多,她只知道跟着曹斌做生意不会赔本。
五五分账,会赚得更多,所以立刻答应下来。
见她神色轻松地离开,曹斌嘿嘿笑了两声,十分期待瓜熟落地的那一天。
陈世美背后的人很容易查明,明面上是蜀国公主的驸马王深,背地里或许还有赵佶和蔡京。
他们这次搞鬼,除了借助曹斌的手段赚钱,或许还有别的目的。
既然曹斌放开投钱分红的口子,他们肯定会忍不住找陈世美匿名投钱。
到时候陈世美一死,他们投入的所有的钱财,都会死无对账!
曹斌一文钱不花,就可以借助他们的财力,将建筑团肆意扩张,最后人财兼得......
这件事搞定以后,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时间很快就到了腊月里。
这一天,枢密院突然给曹斌等人下发了公文。
皇帝要与文武百官将在三日后检阅新军,观看府兵的训练效果。
现在的新政进行得如火如荼,如果新军成功,将更加说明新政的正确性,明年也将会加大革新力度。
于此同时,各地的商税也提前报到了朝廷。
因为秋税已经征收过一次,这次的税收是最近三个多月的收入,只是为了验证新政的成果。
让朝廷哗然的是,襄州一个季度的税收竟然达到了三十万贯,比汴梁都多了三倍。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果然不愧是寇大人,太宗曾经称赞的国之能臣。”
“这才多长时间啊?就把一个不起眼的襄州治理得比汴京还要繁华!”
“就算管夷吾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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