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宁很快找到那家油坊,探头一看,院门上都是血污,似乎不久前发生过屠杀。
崔秀宁刚刚进入院子,三名喇嘛就跟了进来,看着崔秀宁笑吟吟的,不要太开心。那模样,就像一头小兽落入了他们的口袋。
“三位师父,你们这是?”崔秀宁装出愕然之色,此时她穿的是汉装,说的也是汉语。
此人的部下十五万人全部皈依真主教。更重要的是,他后来与元朝皇位就差0.1厘米,假如后来即位的是这安西王,那么后世中国,将是绿色天下。
李洛立刻知道,这年轻蒙古贵人,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差点让整个中国绿化的安西王!
李洛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蒙古贵人在前呼后拥中跃马而出。他虽然看着是蒙古人无疑,可队伍旗帜上,竟然是绿教的新月旗,而不是蒙古人的苍狼旗。
正在这时,忽然不远处有人说道:“公主大人了一只天鹅,可是,安西王却说是他所!”
“这只野猪,就当李洛安达的猎物吧!”
印候一边大笑,一边弯弓搭箭,“嗖”一声,正中那只被李洛吓跑的野猪,那野猪惨嚎一声,栽倒在地。
“李洛安达,你们高丽人的箭术,就是不行啊!”印候哈哈大笑,刚才离的这么近,李洛竟然没有中那只野猪。
崔秀宁在处理几个喇嘛,挖出一些报的时候,李洛和王后等人正在猎场围猎,不亦乐乎。
李雍道:“警巡院这名字吓人,其实就是一群废物。老师放心,警巡院中,也有我们的眼线。”
崔秀宁点头:“一定要收好尾巴,不要让元廷警巡院的人觉察到。”
李雍道:“想办法运到城外,埋了。”
崔秀宁想了想,咬牙说道:“全部秘密处决,以绝后患。不过,要给他们痛快。怎么善后,你想好了么?”
“这三个喇嘛,留着是个隐患,也没有价值了,老师觉得要不要……”李雍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崔秀宁看完审讯笔录,目中露出玩味之极的神色。
李雍有点汗颜,“老师,是我错了。”他的确希望几个喇嘛嘴硬,这样就好好用刑,让他们知道打老师主意,会是什么后果。
“动用酷刑惩罚敌人不是目的,拿到报才是。”
崔秀宁扫了他一眼,批评道:“李雍,我知道你是因为他交代太痛快,没有机会用刑,这才不高兴。但是,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酷吏,你是一个特工。”
半个时辰后,李雍有点失望的走出审讯室,恭恭敬敬的将一叠纸交给崔秀宁。
…………
“我猜,你想喝水,是吧?”那男子的声音传来。
老喇嘛的嘴巴感到很干渴,他非常想喝水,可是……没有。
“你的每一个回答,都是在验证真假。倘若你一不小心说了谎话,和其他说的不同……”
“你,怕死吗?死很容易,但倘若死的很痛苦,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的同伙,已经交代了他们知道的事,如果你不如实交代,下场会很难看。”
“你叫什么名字?”黑暗中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带着一种说不说的压力。
而其他地方,却很昏暗,只有自己边一圈是光明的。
但是,他脑袋附近,竟然点了一圈“阳灯笼”,火光人,照得他眼睛很不舒服。
等老喇嘛再次看到光亮时,竟然发现置于一个暗的房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三个喇嘛的嘴巴被堵上,然后被绑起来放入麻袋,放在特务们带来的马车上,然后离开油坊院子。
“带回去,好好审。这人是个三品僧官,应该知道不少事。”崔秀宁下令。
李雍等人看见老师制住了几个喇嘛,这才按照计划现。本来他们不愿意让老师冒险,可是老师坚持这么安排,他们也只能执行。
她怎么敢?怎么敢!
更无法忍受的是,这女人不是蒙古贵人,她是个低的汉人啊!
直到现在,这三品僧官老爷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不但打了,还被按住脑袋跪在地上,被喝问“服不服”。
果然,久违的几个字从崔秀宁嘴里说出:“服不服?老实点!”
这是警察在制服街头混混时最用的一招,叫“服不服”,或者叫“老实点”。
老喇嘛被崔秀宁一巴掌打的蒙头转向,还没来及回过神,就被崔秀宁一膝盖打跪在地,按住脑袋,被双手反剪。
“啪!”崔秀宁一耳光将这宣政院三品僧官、杨琏真迦的同族搧的转了三百六十度,“跪下!”
“你……你不要过来!”老喇嘛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我是宣政院三品僧官,杨琏真迦大师的同族……”
崔秀宁捏着两只小小的粉拳,大步向老喇嘛过来。
他再看看两个强壮高大的徒弟,此时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看样子一时半会根本缓不过来。
他万万想不到,这女子手如此强悍,而且还如此险,这,这超出了他的一贯的认知。
这女子…怎会如此?
怎么回事?
什么是目瞪口呆?这就是了。
那老喇嘛嘴巴张的能吞进去一只鸡蛋,眼睛都转不动了。
崔秀宁两下子ko两个喇嘛大汉,这才看向老喇嘛。
目标制动成功!
这几个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快、准、狠,其实也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个高大的喇嘛就轰然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的惨叫刚刚发出,女子一个旋风腿,踢中一个喇嘛的后脑勺,紧接着回一个鞭腿抽中另一个喇嘛的下巴。
两个喇嘛还没反应过来,就几乎同时遭到重击,顿时痛的惨叫出声。
然后,两人就看到这女子突然一肘暴击,同时一膝顶出,动作迅捷如兔,凶狠如狼。
两人狞笑着刚刚伸出手,刚才还不住惊慌退却的女子,似乎笑了一下。
两个年轻喇嘛准备制住崔秀宁,然后直接以购买的奴隶名义带回寺庙。
光在大都旧城,惨死在他手里的汉人女子,一只手也数不过来了,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比起某些蒙古回回贵人,他做的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笑啊可笑。汉人的家命,如今值当什么?
这大元朝的王法,会因为汉人惩罚密宗上师?
王法?几个喇嘛听到都是乐了。
但是,没有她的命令,李雍等人不会现。
崔秀宁看到两个喇嘛上来,露出“惊慌”的样子,“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不怕王法吗?”其实,她已经看到院外李雍等人的影了。
听话的,还能有几天好子过。不听话的,竟是想要好死,都不能够呢。
两个年轻喇嘛都是高体大,一个弱女子如何反抗?加上他们的地位权势,还不是乖乖随着去?
因为,那不可能。
至于崔秀宁敢反抗这样的事,被这喇嘛下意识的忽略了。
老喇嘛又用吐蕃语对两个弟子下令,“拿了她去。”
老喇嘛打量完,很是满意。如果崔秀宁没有易容,那他还不知道有多惊喜。
这女子脸蛋虽然不是很美,但她材之妙,却当真少见的很。今捉将回去,用来研习欢喜秘术,岂非大有裨益?
那年长的喇嘛,用令崔秀宁极其不舒服的猥琐目光上下打量她,开头也是汉语:“要得,硬是要得!真是个不错的欢喜皮囊。”
这个年轻的、骄傲的、高贵的男人,是中国历史上,最危险的三个人之首!
孛儿只斤阿难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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